“当然没。”
不然元皓也不会这么惊讶。
“那天早上你们在书房谈事,姜南兮进来后,直接坐在四哥腿上睡觉?”
陶慕苏每说一句,他都觉得像是做梦一样不真实,又问:
“四哥没有把她扔出去?”
要知道,之前但凡靠近四哥的女人,不是被扔出去,就是给弄个半死,哪能有其他女人近身咱四哥啊。
当然,替嫁进来的姜南兮是个特殊。
一开始,本该被杀的人,结果现在活得好好的。
可特殊归特殊,不代表这个特殊意味着四哥这么快和她睡一起吧?
“没有啊。”元皓摇头,“而且咱四爷还把她往怀里搂了下,像是怕她摔倒,然后面不改色地跟我谈事。”
“……”陶慕苏懵了,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好几分钟后,他又问:“我们说得是同一个人?”
“陶医生啊——”这时,谷叔也笑着开口,“这是真的,上次在餐厅,他们也是抱在一起。”
“然后小兮在小四爷怀里睡着了,我亲眼所见!而且当时小四爷还让我小声点,说别吵醒小兮睡觉。”
要说元皓的话掺杂了一些水分,但谷叔的话肯定不会。
饶是再不愿接受这个事实,陶慕苏还是信了。
只是他有点无法想象,像四哥那么冷静自持的人,甚至因为他父母的原因,对感情有点排斥——
但喜欢一个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说到底,还是觉得四哥和姜南兮的感情发展的太快了。
可话说回来,感情这种东西确实不可控啊。
半个小时后,谷叔离开了。
因为距离陆屹骁醒来的时间越来越近了,陶慕苏和元皓没有再出去忙事了。
然而陶慕苏依旧没有从刚刚的冲击力回过神,忽然,他又问:
“既然四哥和姜南兮发展了一段感情,怎么还让你查那个女杀手的事?”
“我哪儿敢多问?”元皓叹口气,“咱四爷不仅在查那个女杀手的事,我感觉他还要替她报仇。”
“可当初南傲身边的保镖全都死了,唯独没找到南傲的尸体,我直觉是她已经死了,但没找到尸体。”
“所以咱四哥一直不相信她去世的消息,这也算是他的一种自我欺骗吧?”
陶慕苏沉默了,但心里却直叹气,看来姜南兮的介入,还是没能让四哥忘了那个女杀手啊。
四哥一直过得很苦,他母亲没去世前,陷入父母感情纠纷中。
他母亲去世后,最后的依靠也没了,他年纪小,一直被家里的几个姐姐欺负。
好不容易长大了,却被绑架、撕票、下毒,这哪一桩事不是要他的性命?
为陆氏集团卖命8年多,外人只知他手段残忍,叫他帝都恶魔,可生在这个上流圈子,你要不狠,就要被踩在脚下。
商界如战场,虽没有流血事件发生,但一不小心就是整个企业破产,一公司的人下岗、换工作。
他肩上的胆子很重、责任很大。
他是让有些人谈虎色变的魔,他是商界巨鳄们口中的奇才,他更是陆氏董事会里的摇钱树。
可人人只看到他风光无限、成功的一面,并不知道他为止付出多少代价。
可以说,四哥活到25岁,从来没有为他自己活过。
陶慕苏更希望四哥开心一点,陆家的仇恨放下后,最好放下对南傲的执念。
“你说咱四爷这样算不算渣男?”元皓话锋一转,“一边打探其他女人,一边和姜南兮卿卿我我。”
陶慕苏气笑了,随后严肃地说:“我看你是想被打了。”
“……”元皓哀叫一声,“我就开个玩笑嘛。”
“下次不许这么说四哥。”陶慕苏对四哥一直很敬畏,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
“好好,我的错。”元皓认错态度很诚恳。
他也敬重四爷,只是有时候说话不经过大脑、胡言乱语罢了。
“哦对了。”元皓话锋一转,“现在四爷身份没有曝光,姜南兮来了四爷卧室,你说她怀疑四爷身份没?”
一时间,陶慕苏也不确定。
他只说:“姜南兮很聪明,可能会怀疑。”
“那怎么办?”元皓觉得棘手,“但我试探过她,她说对陆四爷、陆寒苑的事不好奇。”
确实不好奇,陆寒苑里四处都有监控,包括四爷卧室。
如果这个女人有点风吹草动、或是打探陆寒苑的情况,早就被收拾了。
见陶医生沉默,元皓出了个馊主意,说:
“要不我们做个局,在其他房间安排一个男人,假扮成四爷,主要是让姜南兮认为那是四爷。”
“这样的话,她也不会怀疑真的四爷是山乞了,你觉得呢?”
“我觉得?”陶慕苏反问一句。
元皓一听,觉得有戏,连忙笑着说:
“对!要是可以,我马上去实行!”
然而下一刻——
陶慕苏一边踢了元皓一脚,一边说:“我觉得不怎么样。”
“哎哟!”元皓闪躲着,“那,那陶医生你也别打我啊!”
“说你聪明吧,有时候真的聪明,居然能把南傲的死、四哥被陆家人下毒的事想到一块儿去。”
说到这,陶慕苏指了指元皓,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又说:
“但现在,你是真的蠢!从她替嫁进来,见过她所谓的陆四爷吗?一直把真正的四哥当成山乞。”
“这个时候做这些,那不是画蛇添足是什么?本来不怀疑的,现在都要起疑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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