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哥家的早餐特别丰盛，张瀚这顿饭着实没少吃。
吃罢早饭，张瀚便和黎凡离开。
二人都没洗脸，主要是不想在其他人的面前暴露身份。
开车一路前往黎凡的住处，黎凡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张瀚，昨天我这边收到了一个重要消息。”
“什么消息？”张瀚问道。
“雷兆东昨晚去水上人间洗澡了。”黎凡说道。
“这……这算重要消息吗？”张瀚说道。
“你自己想想，他儿子失踪，手下的人被干掉，换作正常人，这个时候有心情去洗桑拿吗？”黎凡说完这话，斜了张瀚一眼。
“也是……那有什么发现吗？”张瀚问道。
“他去了四楼的vip区，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我专门咨询了九指哥，他说是18k罩着的场子，老板是谁，他也不清楚。我们治安署这边，调查之后，只知道法人叫颂思，是泰人，不在香岛。洗浴中心的经理叫马一鸣，应该是说的算的。我打算让人进去查查，九指哥说，那里的vip卡是实名的，他要是想要去四楼，或者打个招呼什么的，倒也不用卡。可他才跟星河会的定下赌约，雷兆东刚去完洗浴中心，他就让人去的话，恐怕容易引人怀疑。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黎凡说道。
“九指哥还说了什么？比如说，这个卡得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办理？”张瀚说道。
“他说要不就得是会员领着去办理，要不然就得是有钱有身份的人，直接一查就能查到的人去也行。另外还说，四楼都是男人喜欢玩的东西。”黎凡说道。
“这样……”张瀚琢磨了一下，说道：“也就是说，找一个富二代去，应该就没问题了。”
“没错。”黎凡点头。
“这个事儿，我让我琢磨琢磨……我们医院，倒是住着一个富二代……”张瀚说道。
“你是说王硕明。”黎凡说道。
“就是他。”张瀚说道。
“好像……也行……”黎凡说道。
张瀚点了点头，琢磨了片刻，又道：“不过王硕明去，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人品和口碑不错……让他就这么直接说，我怕他装的都不像……”
黎凡说道：“这个简单，我可以让人跟着他去……”
一听这话，张瀚马上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让我跟着去呢……”
“你去不太合适。一来身体状态就不佳，二来那里是洗澡的地方，你总不能去了之后，都不洗一下吧。”黎凡说道。
“这个没毛病……可是，我觉得吧，你直接找个治安跟王硕明去，好像也不太成……”张瀚说道。
“怎么不成？”黎凡问道。
“就是感觉上，如果是有一个二代，拉他去玩……看起来才比较靠谱……”张瀚说道。
“我上哪找二代去……”黎凡皱眉说道：“而且，这可是查案，找两个二代去，能查出个毛线……”
“也不用一上来就查个底掉，先摸摸底什么的，其实就成。反正急于那么一两天，让王硕明先去混个脸熟，然后再拉人去不是更好嘛。”张瀚说道。
“好像也有点道理，那你能找到其他的富二代嘛！”黎凡说道。
张瀚认识的富二代倒是不少，但大多数都是女的。关系不错的，除了王硕明之外，就剩下孟家的孟焕了。
一想到孟焕，张瀚的心头不由得一动，脑子里冒出来一个主意。
“上次看王硕明的时候，这家伙心情不太好……而且还是因为何襄……再加上跟唐欣柔彻底掰了……对，就这样……”张瀚在心中说道。
他掏出手机，找到孟焕的电话号码，当场就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里面响起孟焕刚睡醒的声音，“喂，张大夫吗？”
张瀚：“孟兄，是我。”
孟焕：“找我有什么事？”
张瀚：“有点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孟焕：“咱们之间，用得着这么客气嘛。你有什么事，尽管说。”
张瀚：“王硕明这不是住在我的医院嘛！最近出了点事情，以至于他闷闷不乐的。我寻思着，想找你帮帮忙，带他去开心开心。”
孟焕：“这个……我带他去哪开心……”
张瀚：“我听说臻城有个水上人间好像不错……要不然，你带他去哪玩玩……”
孟焕：“洗浴啊！”
张瀚：“是这么个地方。”
孟焕：“我去倒是没啥问题……但是他……够呛……”
不难看出，孟焕还是挺了解王硕明的为人的。
张瀚：“他现在的心情，比较压抑，我觉得……需要放纵一下……这样的话，对于他的病，也有一定的好处……”
孟焕：“我可以试试……但他要是不去呢……”
张瀚：“没事，我去跟他说。”
孟焕：“那行，你说什么时候？”
张瀚：“就今天吧。你看有时间过来吗？”
孟焕：“你都发话了，我能不去嘛。这样……像洗浴这样的地方，一般都晚上去……我这边再眯一会，养养精神，下午过去……你看成吗？”
张瀚：“没问题。要是你在臻城有什么朋友，也带着一起去，调解一下气氛。看他一天天垂头丧气，我这都跟着愁得慌。”
孟焕：“行行行，我这在臻城也认识俩不错的哥们，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又意思了两句，张瀚挂断电话。
他看向黎凡，说道：“搞定了，到时候估计能有三四个二代一起去，肯定不会惹人怀疑。”
黎凡一笑，说道：“你是真行，什么办法都能想出来。”
张瀚说道：“都是为了破案，先让他们去探探路，回头再安排人跟着他们一起去。”
二人又聊了一会，张瀚不免感觉到有些疲倦。靠到了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黎凡看着张瀚的样子，不禁一阵心疼。
车子一路开到黎凡家，需要先给张瀚卸妆。
以张瀚现在的状态，怎么也得休息一天。但张瀚实在是不能再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打算去医院坐诊。黎凡哪里肯让，可在张瀚的坚持下，只能让他前去。
黎凡想要送张瀚去，张瀚表示不用，独自一个人下楼离开，搭车去到天桥医院。
他去的虽然有点晚，但人终究是到了。只需要往诊室里一坐，便有患者们先后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