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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利雷从马鞍上站了起来,呈现出金鸡独立的姿势,他透过头盔的缝隙凝视着远处正在行进的骷髅,他能确定那伙排成紧密队形的骷髅不同之前一碰就碎的亡者大军。随着骷髅的接近,他看清了全貌,一堵由马骨和生锈马甲组成的墙,他似乎能看到那些骷髅的脸上正在对他发出嘲笑的笑容,他不确定这是真的,还是他的错觉。

片刻后,塞利雷又坐回了大只佬的背上,面对大只佬的转头询问,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大只佬,他在思考。他不知道他接下的决定会把队伍带到何种境地,他知道马拉努尔正站在城头上,在等待着,他可不想把这出好戏搞砸了,但他确实没有找到那一抹身影。

在那抹身影确实在场,但没有出现出现的情况下。那眼前的情况有两种解释,对方的协调可能出现了问题,如果塞利雷是敌方的指挥,他会把力量集中起来,从而一锤定音,然而现在却……。用他侄子的话说这就是添油战术,他认为这个词非常的巧妙,因为这是一种极其愚蠢的战术。

另一种情况是,这是一个为精灵准备的陷阱,当那群骷髅缠住冷蜥战群时,致命的敌人会在致命的角度冲出,给塞利雷的队伍造成致命一击。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好戏就搞砸了,搞砸到事后他都没法向他的侄子交代。搞不好,他这边成了添油战术,成为负面的典型战例。

“准备骑枪和长矛!”思绪不断的在塞利雷脑海中闪过,千万思绪只在一瞬间,他深吸了一口气后,看向了身旁正等待他下命令的阿斯佩伦,看向了第一排正在翘首以盼的骑士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认为他侄子的这句谚语同样很有道理,他抬起手臂,大声命令道。

塞利雷的命令响彻战场,但并没有引起喧哗和庆祝声,相反,骑士们默默地听从指挥。他们将战锤和刀剑挂在马鞍趁手的位置,接着又取下了放在身后的骑枪和长矛,枪尖和矛尖直指天空。这是一种庄严的准备,一种默契的配合,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坚定的目光和准备迎接挑战的姿态。他们的行动充满了信心和决心,仿佛在表达着他们对塞利雷的信任和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准备。

“出击!碾碎他们!”见身旁的骑士准备好后,塞利雷再次大声命令道。

大只佬发的咆哮回应了塞利雷的命令,随后在它的带领下,它的同类们带着身上高举骑士和长矛的小豆芽们冲了起来。一开始只是缓慢地向前迈进,仿佛一股沉重的洪流逐渐卷土重来,每一步的震动都让大地轻微颤抖,土石纷纷飞溅。

随着魔法的加持和大只佬持续的咆哮,冷蜥们的动作也变得更加迅猛。原本沉稳的步伐渐渐转变成猛烈的冲锋,它们的速度越来越快,它们的眼中闪烁着野性的光芒,牙齿似乎露出凶狠的笑容,仿佛在向世界宣示它们的无可阻挡。

冷蜥们的动作如同一道道闪电,带着毁灭的力量,向着敌人的阵线冲击而去,让敌人感受到来自深渊的恐惧和绝望。但很可惜,敌人的特性,让其无法感受到恐惧和绝望。

一场无法阻挡的冲击展开了,高举长矛和骑枪的骑士们带着无穷的狂暴和战意,以骁勇的姿态冲向敌人,他们要将亡者踩在脚下,他们要成为战场上的统治者。震动声愈发的剧烈,他们像燃烧的长矛一样冲破亡者大军混乱的队伍。

大只佬撞碎了一切胆敢挡在它面前的敌人,它不停的屠杀着,数十具骷髅和尸体被它屠戮,它就像沙漠中的沙尘暴一样势不可挡。

骑在大只佬背上的塞利雷始终没有放下骑枪,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对面的方向,他看到了亡者大军和骷髅墙之间出现了极大的真空,他那被头盔遮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敌人的行动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敌人正在一头扎进自取灭亡的道路上。

作为地狱之灾家族,塞利雷有着杜鲁奇所不具备的怜悯,但他现在是一名战士,一名杜鲁奇,这种情绪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尤其是面对对面的敌人,这只是一种空洞的具现,他要做的就是碾碎敌人。他那冰冷的嘴唇正在不断的咧开,观察敌人部署的他露出讽刺的笑容,他认为敌人准备的很充分,但也仅此而已,敌人虽然与艾尼尔战斗过,但敌人没有应对冷蜥的经验。

塞利雷看到穿戴破烂盔甲,拿着武器的骷髅被部署在骷髅骑兵的侧翼,或许还有大量的骷髅被部署在骷髅骑兵的后面,但他看不到那堵墙的后面,不过没关系,很快,他就会看到了。在他看来这种战术中规中矩,执行的时候,更是粗鲁和糟糕,真是一种侮辱,一种作为战士和指挥的耻辱。当这场战斗结束后,他会非常高兴地教导敌方的指挥该怎么作战,该如何支配士兵。

“举枪!”高举手臂的塞利雷发出了可怕的笑声,笑声中回荡着他的命令。在手臂落下的那一刻,高举的骑枪被他放了下来。

阿斯佩伦握着长矛的拳头收紧了,他把平举的长矛夹在腋下,他小幅度的抬起脑袋看向了天空,他发现他的头顶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一团稠密的浓雾。数不清的蝙蝠在扑向他们的过程中,一头扎进了迷雾中,随后蝙蝠就消失了,就像不曾出现过一样,他知道这一切是阵中的女术士搞出来的。

发出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残酷笑声后,阿斯佩伦又将注意力转向了周围,他和他的同伴们创造了一场令人敬畏的奇观,骄傲而高贵,精灵与冷蜥完全的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一个致命的整体。而对面只是一群腐烂的骑兵,他的心中充满了决心和信心,他将以无与伦比的战斗力量,将敌人碾压在脚下,让邪恶和亵渎重归平静,他将展现出精灵和冷蜥的无敌威严,让敌人知道是谁在主宰战场。

恩里奇·摩尔特克,他是一名伯爵,诺德领的贵族,但那是之前。死后的他并没有得到平静,在一个恐怖的夜晚,他被生前的敌人,戴尔特·赫斯尼奇重新复活了,现在的他是尸妖王。当他将目光从展开冲击的壮丽景象移开,凝视着自己腐烂的骑兵群时,他感到苦涩的怨恨,恨意在他内心沸腾。

随着恩里奇的咆哮和命令,黑骑士们拉扯可怕骷髅坐骑的缰绳,当它们展开冲锋时呈现出一种可怖的气势,骷髅坐骑踏着狂暴的蹄声,跃动着,眼眸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每一匹骷髅坐骑都身披沉重的骨甲,骨刃和骨刺在闪烁着寒光,仿佛死亡的利刃在光芒中闪耀。

而在黑骑士的两侧和身后,荒坟守卫静默无声地跟随着,它们身穿沉重的铠甲,手持沉重的战斧和长矛。他们的面容被头盔遮掩,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有一股冷酷和腐烂。

整个军队如同一道黑色的潮流,无情地向前涌去,仿佛死亡本身的使者,即将带来无尽的毁灭和压制。在它们的脚下,大地颤抖,似乎在向它们臣服,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恐怖和毁灭。

恩里奇带着施虐般的期待咆哮着,它的视线始终注视着速度越来越快的敌人,他现在可以看到精灵明亮的外衣和华丽的头盔。他想起来了,那是来自劳伦洛伦的仙民,他可以闻到精灵的味道,还活着的他讨厌那群傲慢的精灵。现在,即使他死后,他依然讨厌。他的骨架在不断的碰撞,发出交织的响声,他兴奋得浑身发抖,他想象着即将到来的屠杀。

阿斯佩伦握着长矛的拳头握的更紧了,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速,随着骷髅骑兵的临近,他能清晰地看到面无表情的骷髅面孔,空洞的眼眶中似乎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那是死亡的眼神,无情而毫不留情。他能看到燃烧的箭矢从他的头顶越过,射入骷髅骑兵的阵型中,箭矢扎进骷髅骑兵的身体,发出了闷响声,但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当阿斯佩伦意识到攻击无效时,他又感觉哪里似乎不对劲,因为与艾尼尔不止一次并肩战斗过的他知道,这些燃烧箭矢的威力。下一秒,火光猛地突然在箭矢上爆发,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蕴含在箭矢上的强大的魔法力量起效了,火焰如同烈日般炽热,将骷髅骑兵的骨骼烧得发出嘶嘶声,让骷髅发出尖锐的惨叫。

就在阿斯佩伦看着的时候,第二轮箭雨从他的头顶划过,骷髅骑兵们在火焰中崩溃,骨骼被烧成灰烬,化为风中的尘埃,就像从未出现在过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突如其来的箭雨打乱了黑骑士的阵型,使它们在冲锋的过程中发生了混乱。就像之前战术安排的那样,这短暂的间隙足够让骑士们抓住机会。第三轮箭雨从阿斯佩伦的头顶划过,在箭矢的攻击下,它们渐渐失去了一致的步伐,它们的冲击变得凌乱,失去了之前的威慑力。

然而,黑骑士并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攻击停止冲锋,双方还在不断的冲锋着,迎接即将到来的攻击。阿斯佩伦感受到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压力,仿佛尼苏亲临战场。他深吸一口气,凝聚全部的力量和勇气,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冲锋声越来越近,大地在双方的脚下颤抖,仿佛在向他们致敬。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如同山峦临死时的呐喊,在阿尔道夫城外的空地上响起。两堵墙撞在了一起,骑士们冷静而果断地驾驭着冷蜥,用长矛和骑枪撞向骷髅骑士们已经混乱的阵线。冲锋的势能和动能汇聚在长矛和骑枪的最前方,如同死神的镰刀,冰冷的矛尖和闪亮的钢刃在燃烧骷髅的照映下闪耀,映衬着战场上的残酷与美丽。

精灵骑士们与骷髅骑士们撞在一起了,长矛的尖端在激烈的碰撞中变得锋利无比,撕裂着骨骼,击碎着前进路上抵挡的敌人。骷髅被冷蜥冲击的七零八落,本就残缺不全的阵线变得支离破碎,当骑枪和长矛刺入骷髅的骨架缝隙时,引发了一连串震撼人心的咆哮和惨叫声。

残余的骷髅骑士们还在以冰冷和无情的方式应对,它们的坐骑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战马,毫不畏惧地迎接着精灵的冲击。但出现在眼前的长矛和骑枪刺穿了它们脆弱的骨骼,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在无情的力量下,它们惨叫着倒下,长矛刺穿时的尖锐撕裂声与骷髅马匹的嘶鸣交织在一起,骷髅在阴影中挣扎着、尖叫着、燃烧着,构成了这场残酷战斗的恐怖交响曲。

在一瞬间的碰撞中,每一根长矛和骑枪都成为了死亡的使者,无情地穿透着敌人的肉体,带着毁灭的力量。冷蜥战群的冲击还在持续着,继续向前推进冲锋,它们那有力的后肢碾碎了路上的一切障碍物。

骷髅骑兵在冷蜥摧枯拉朽的进攻下被淹没了,短短的一瞬间,没有还能骑在骷髅战马上的骷髅了,掉落在地上的骷髅被无情的浪潮压入泥沼中,它们的尖叫声消失在在混乱的战斗中。

阿斯佩伦快速地吐出压在肺中的口气后,再次快速吸入。他活了下来,面对骷髅骑兵的骑枪,他活了下来,尽管他能感觉到他胸前的一枚猫眼石碎裂了,尽管他左边的小腿已经没有知觉,但他活下来了不是吗。他眼前已经没有骷髅骑兵了,只有手持刀剑和盾牌的骷髅步兵,他扔掉了手中的矛杆,长矛在之前碰撞中支离破碎,断裂开来,他抽出挂在马鞍上的战锤,屏气的他向着骷髅的脑袋上砸去。

冷蜥的冲击没有停止,冲锋还在持续着,它们如同狂风般肆虐,在它们那近乎势不可挡的恐怖冲击力下,跟在黑骑士身后的荒坟守卫被无情地撞开了,它们将荒坟守卫的阵线撕裂得支离破碎。

尽管荒坟守卫身穿沉重的铠甲,手持锋利的武器,但在冷蜥的冲击下,它们显得脆弱而无力。残存的理智在面对冷蜥的时候就像在面对一堵墙一样,挥动武器的它们甚至都不知道应该向哪里砍去,当它们挥动武器的那一刻,它们的身影在冷蜥的冲击中纷纷倒下,要么倒飞出去,骨骼和盔甲在天空中不断的散落。

还能动的荒坟守卫试图抵抗,试图补上残缺的位置,但它们的努力在冷蜥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冷蜥们凶猛地咆哮着,不断地冲击着它们的阵线,将一切阻挡前进的障碍踏碎。

阿斯佩伦再次俯身抡出战锤,战锤在空中划了一道抛物线后,狠狠地砸在骷髅的下巴上,在那一瞬间,骷髅的下巴发出可怕的碎裂声,下巴的在撞击的那一刻发生崩裂,破碎的骨头和腐烂的牙齿四处飞溅,如同礼花一般绽放。他冷酷而果断地拉回战锤,紧接着又是一记重击,这一次他瞄准了骷髅的头盖骨。战锤以惊人的力量落下,头盖骨发出可怕的爆裂声,碎骨四处迸溅,犹如喷泉一般向四周喷射。

塞利雷看了一眼阿斯佩伦后,就继续刺向前方的骷髅,他的骑枪在之前碰撞的一瞬间就已经崩裂了,现在的他手里拿着尊神战戟。在他手中战戟以一个刁钻的角度,透过骷髅的盾牌上方和头盔的下方,精准的刺入了骷髅的脖子,转动戟杆后,他向后一拉,骷髅的脖子被他切断了。

没了脑袋的荒坟守卫倒在地上,有那么一瞬间,仿佛还有一丝残留的意识试图让它站起来。然而,这种奢望被无情地粉碎,大只佬的强大身躯踏碎了它最后的希望,将它踩成了一团稀碎。而大只佬的冲锋并没有因为踩到它停止,摧枯拉朽的冲锋还在持续着。

塞利雷再次收回战戟后,扫视整个战场,他没有找到这伙敌人的指挥。从某种理论上说,这伙敌人是精锐,但指挥呢,难道在之前在碰撞的那一刻消失了?而且,他认为这个指挥够蠢的,如果他是对方,他不会采取对冲,而是让骷髅拿出像木桩一样的长矛,阻挡在冷蜥冲锋的路上。

现在采用的阵型一旦开始冲击是停不下来的,也转不了向,撞上木桩的冷蜥势必会损失惨重,并且停滞冲锋。而这个时候,骷髅骑兵才应该展开冲锋,从木桩的两侧冲锋,后续穿着盔甲的骷髅步兵跟上来,与停滞的冷蜥展开肉搏,只有这样才会有胜利的机会。然而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这不是什么陷阱,而是对方指挥的决断发生了失误。

这个失误已经决定了战场的走势,冷蜥骑士们并没有被缠住,反而冲破了阵线,对方失去了完成铁砧战术的机会。如果冷蜥骑士被缠住,后续跟上来的精锐势必会对他们造成毁灭的一击,他们的损失将是难以承受的。

战场的另一边,沃拉奇正率领他的血龙骑士过桥,他没有选择跟随弗拉德对东城墙展开肉搏,他没有兴趣让血龙骑士下马与人类展开肉搏,血龙骑士的骄傲不该这样。他认为人类的骑士一定会从南门或是北门突围,要么从南门逃跑,要么从北门冲出,发起最后的冲击。

在血龙骑士团的后面,阿斯克·冯·卡斯坦因率领着邓肯霍夫圣殿骑士团等待着,等待着血龙骑士团过桥。他同样没有与弗拉德一同对东城区展开攻击,弗拉德很早之前就交给了他一个任务,让他盯着沃拉奇,盯着血龙骑士团。

邓肯霍夫圣殿骑士团很早就存在了,早在奥托·范·德拉克统治希尔瓦尼亚之前,那时候这支骑士团还都是人类,他们的崇高目标是驱散希尔瓦尼亚的黑暗。在弗拉德夺取了该地区的权力后,他们失败了,他们被篡夺了,被转变成了残酷的血骑士。

等血龙骑士团动起来后,阿斯克与沃拉奇展开了物理交涉,但很快,他被沃拉奇的建议吸引了,他认可沃拉奇的说法,人类的骑士很可能会从北门冲出。他不介意让骑士团多一些新的成员,他更不介意与人类骑士对决后,在那宽阔的场地与沃拉奇的的血龙骑士团展开战斗,以决定究竟谁才是最强的血骑士。

出现在天空中划过的箭矢,让沃拉奇和阿斯克同时抬头看了起来,他俩知道人类从北门出来了。

沃拉奇冷酷的目光扫视着战场,他的脸上表情扭曲,显露出愤怒和不耐烦。之前船只的冲撞和与阿斯克的物理交涉拖延了时间,现在人类骑士已经出现在战场上。他的血龙骑士团必须迅速采取行动,否则错失这个机会将是致命的,他不止于一次的与帝国骑士交过手,他知道帝国骑士的战斗力。

“出击!”沃拉奇咆哮着,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沃拉奇的命令得到了血龙骑士团的响应,他们紧握手中的武器,准备接下来的战斗。在他们的心中,只有胜利才是唯一的选择,无论对手是谁,都无法阻挡他们的决心和意志。他们是血龙骑士,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重骑兵,敌人根本打不穿他们的板甲,他们几乎刀枪不入,在枪林箭雨中也能纵横驰骋。而他们压低的骑枪可以碾碎一个又一个敌人,就像一口利刃轻而易举的在沙地上划出了一条线一样。

冲散黑骑士和荒坟守卫的冷蜥战群再次回转,准备再次投入战斗。他们重新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形成一道让无法撼动的墙。他们的长矛和骑枪闪烁着寒光,准备进行第三轮的冲击。

拜涅所指挥的步兵依然待在战场的边缘没有移动的迹象,他没有像预先约定的那样,跟在冷蜥战群的后面,填补冷蜥战群所造成的空缺,因为他发现他不需要,战场没有值得他这么做的目标。他所在的队伍远程力量得到了补充,跟着艾吉雷瑟来的海盗们把船上的收割者弩炮带了过来。

弩炮被拜涅分散开来,并且蒙上了帆布隐藏着,他在等,等一道身影从天空中出现。如果真如那群艾尼尔所说的,他要给那个存在一个惊喜,他知道那是亡者大军的核心和节点所在。

站在城墙的马拉努尔百无聊赖,嚼烟所产生的黑水不停的被他吐下城墙,就在重新整队的塞利雷和远程始终没动的拜涅一样,他也在等。

“来了。”片刻后,阿拉塔尔睁开眼,指着塔拉贝克河的方向小声说道。

“可算来了。”马拉努尔说完后把嘴里的嚼烟吐了出去,嚼烟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掉了下去。他没有理会嚼烟的痕迹,他向身旁的艾尼尔,接着说道,“发信号!”

马拉努尔说完后对着阿拉塔尔伸出了手,他俩就像情侣踏青一样动作轻盈而自然,仿佛身处一片宁静的乡野,而非战火纷飞的战场。他俩的举动引来了周围人类自由民的羡慕注视,在自由民的注视下,他俩走下了城墙。

沃拉奇的判断没有错,北城区的确部署着一支规模不大的人类骑兵,但他的判断也是错的,骑兵并没有出动,而是一直在等,等他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