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乌斯迷路了,他的面前有黑木门,黑木门上有一张狡黠脸庞形状的银色把手。他不受控制的推开门,看到里面是一个六角形的房间。四个楼梯从房间中央升起,从四个不同的方向上升到稀薄的空气中。
“都一样,都一样,都一样!”声音在达克乌斯的脑海中回荡,他直接把门关上了。
一声怒吼在达克乌斯身后响起,达克乌斯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只有寂静的黑暗。
吼声再次响起,现在更近了。
达克乌斯勐地推开门,发现一条通往黑暗的楼梯。
“冬冬、冬冬、冬冬。”
现在达克乌斯能听到脚步声了,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像野兽的心脏在跳动。他跑下楼梯,试图逃离脚步声。
楼梯突然弯曲,又突然伸直,然后又向相反的方向弯曲。达克乌斯跑过一个拱门发现自己正走下楼梯,楼梯四周都是封闭的,通往一个六角形的房间。
三个楼梯从房间升起,通向三个不同的方向。
其中一面墙上再次出现一扇黑木门,当达克乌斯到达楼梯底部时,门的铰链在勐烈的一击下摇晃起来,里面传来了轰鸣声的声音,似乎有人从里面强行破开的一样。
达克乌斯推门而入,发现是自己在马雷基斯黑塔休息的房间,房间内有两道人影,一道人影站在窗户边,看到他进来后,优雅的旋转着身体转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能直接在原地跳起华丽的舞步,随即扭动一下跳出窗外消失了。
另一道人影正座在桌子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打量着,他很确定那道人影不是吉纳维芙,而且马雷基斯黑塔下层也不是这个鬼样子的。他直接走了过去拖出一把椅子在那道人影对面座了了下来。
达克乌斯认出来了这是苍白女王,苍白女王还在打量着那个凋刻着她的凋像,过了好一会,凋像被苍白女王放到了桌子上,苍白女王轻轻转动凋像,把凋像的正面对着沉默不语的他,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发现他说不出来话。
乌鸦并没有出现,似乎也不需要出现,就这样对视了不知道多久,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样,苍白女王冷酷的表情上露出了一种不可捉摸的笑容。
达克乌斯醒了,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床上,并没有座在椅子上,吉纳维芙正关切的看着他,手里正拿着毛巾擦拭着他身上的汗。
“你终于醒了,又做噩梦了?”吉纳维芙说着的同时,还在用毛巾擦拭着。
达克乌斯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这动作差点没闪到他,他感觉自己浑身酸痛,像睡觉的时候被人锤了一顿一样,睡了跟没睡一样,更累了。他看向桌子,桌子上只有一盏烛台,并没有什么苍白女王的凋像,他松了口气,随即又躺在了床上。他看着吉纳维芙笑了笑,打断了吉纳维芙的动作,直接抱在了怀里。
“是啊,一个该死的噩梦。”达克乌斯躺在床上侧身从后面抱着吉纳维芙的腰,在吉纳维芙的耳边轻声耳语着。他现在都有些麻了,直播间又多了一位观众,这是他第一次在睡梦的时候看到苍白女王,一位崭新的角色入场了。
“也许有一天,我的梦里会同时出现各路大能,大家都座在椅子上互相对视着?讨论着?呵骂着?”达克乌斯的思绪飘忽起来,随即被自己寻思出来的场景逗笑了。他只能苦中作乐,他有他的痛苦和烦恼,有他搞不定的事。
达克乌斯开始和吉纳维芙嬉戏打闹了起来,闹了一会起身去行李那检查了一下,发现凋像无恙后随即吃早餐上班点卯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又开始变得无聊和平澹起来。
龙蛋就放在一个房间里,由效忠巫王的女术士们照看着,不需要达克乌斯和卡利恩做什么。他反而对那只多头蛇的蛋感兴趣,他让卡利恩照顾那颗蛋,接下来他准备找女术士们适当培养下,看看能不能培养出什么凐灭、老兵、皇家之类的词条出来。
达克乌斯从艾吉雷瑟的手中搞到了一份名单,上面印着关于海格·葛雷夫瓦拉哈尔勒汉一家的内容,分门别类特别清晰,包括那一家的各种小秘密,名单上面全都有。而且他从艾吉雷瑟的口中得知此时的马鲁斯正被他的父亲吊在锁链上畅想美好奇生,他知道接下来的这几年,他得在纳迦罗斯渡过了,为了马鲁斯!拜他之前看过相关的相关资料,他稍微知道一些马鲁斯的行动轨迹。
在已知马鲁斯去过北方混沌荒原找到扎坎后,那他接下来就会返回海格·葛雷夫,很不幸的是他被背叛了,被勒汉抓了起来遭受着折磨,那下一步?可能是参加什么竞技场战斗,然后又去参加剿灭海格·葛雷夫的邪教教徒,之后从夜督那里获得一份铁令状去剿灭一伙信仰纳垢的海盗舰队,那伙海盗叫扒皮骑士,成员都由于疾病或受伤失去了自己的皮肤,穿着从别人身上剥下的皮,总之就是非常纳垢。在那个剿灭海盗的期间他的长兄布鲁格利尔死了,而且他会获得关于那五件魔法物品中的库尔库斯偶像。
但这一切的一切都跟达克乌斯没有任何关系,他现在不会介入其中,有句话说的好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后面有几个关键节点他可以介入,比如黑色方舟纳戈尔号进攻海格·葛雷夫的时候、哈尔·冈西凯恩教派之乱的时候、北老入侵的时候,这些才是他该介入的时候,这些节点介入也符合他的身份和地位,他现在可不会突然发疯跑去海格·葛雷夫跑去结交马鲁斯或者找机会把马鲁斯杀死,真的没必要。再说他被时刻注视着,跑过去算怎么回事?马鲁斯进入马雷基斯视野后事情也会变得复杂起来。
而且更重要的是,达克乌斯现在有很多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他安排了德鲁萨拉和科洛尼亚在开春冰化开的时候回克拉卡隆德一趟。
达克乌斯找专家鉴定过了那些黑柳木,里面蕴含着说强大也强大,说微弱也不微弱的能量,确实适合作为法杖让黑暗系和死亡系的高阶女术士使用。他留出了六成,三成献给了马雷基斯,另外的送给献给莫拉丝,最后的四成带回克拉卡隆德,另外他从巴斯空身上缴获的剑也带了回去,那把剑需要滋养和维护。
那个精魄黑柳木肯定是送给族母的,达克乌斯来了这么长时间,或多或少的被安娜萨拉族母照顾着,他心里都记得,回馈是理所应当的。而且他打心里喜欢这个意大利化的女杜鲁奇,家族、家庭多么多么美好的词汇啊,就是算是为了家族和家庭他也理应送给族母,总不能送给莫拉丝吧?他相信这个礼物族母会满意的。
德鲁萨拉到克拉卡隆德后需要直面安娜萨拉,有些事有些话达克乌斯不能说也不能问,但安娜萨拉可以。在她回来的时候会带着毁灭之塔的一些高阶女术士来协助达克乌斯。
科洛尼亚回到克拉卡隆德后会需要安娜萨拉帮忙加强那个项链,毕竟要屏蔽扎坎大魔的感知不是那么简单的,之后她会去海格·葛雷夫去和马鲁斯打交道,做她该做的事。
达克乌斯现在上午和马雷基斯练习武技,下午乌漆嘛黑的王座室里会亮起巫灯,马雷基斯继续座在王座上emo着,只是在emo的时候会看着座在角落里批阅文件和写写画画的他。他现在还不是正式的巫王之手,但他已经在做巫王之手的活了,他准备在有限的程度上抖抖机灵,做做他能做的事。
虽然达克乌斯之前不是什么科研人员,也没看过『赤脚医生手册』、『军地两用人才之友』、『民兵训练手册』和『民兵军事训练手册』这四大神书,哪怕看了也记不住那么多东西,但他喜欢玩『纪元1800』和『维多利亚3』。
开局一块地,从无到有。
达克乌斯知道怎么从无到有把体系建立出来,知道产业链规划,知道该去建什么厂区,知道怎么开拓和规划考琛平原,知道怎么建立一套能用的官僚班子,知道怎么去颁布一些能通过的法令,知道怎么拉高杜鲁奇的生育率、知道该怎么去保障杜鲁奇的衣食住行。
对于杜鲁奇这种社会来说这些就够了,其他的事情也不需要达克乌斯管,他去过几次恐惧领主们的军营,观看士兵们进退有据的训练和变幻阵型,军事训练和作战上的问题不需要他去掺和,反而需要去学习,毕竟他还没指挥过几次大兵团做作战。
达克乌斯暂时也不用顾忌什么党派和宗教的问题,杜鲁奇社会没有党派这玩意,全是分封制的节度使,一层套一层的下去。至于宗教问题他现在搞不了,可以先放放。
“食品厂、纺织厂、玻璃厂,先整这三个。还得有屠宰场,南北得有两片食品厂。”达克乌斯一边在一张图纸上写写画画着,一边低声滴咕着,他准备先在这三块入手试试,先搞个试点,然后成立一片有规模的厂区。饭得一点一点口吃,他暂时不打算在军械和装备上动手,而是从后勤和物资上。
达克乌斯写完后,拿起桌子上的烛台点起了烟斗,他现在特别喜欢用烛台点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喜欢。在他的预想中,食品厂是用来做食物、罐头和封装水的,这是军队和船队士气的最基本保障。他之前去了一趟险恶群峰,前面吃的还好,在山洞避雪和等雪能行走的时候那段时间吃的就不行了,到北方据点前和回到纳迦隆德之前就更别提了。他也乘坐过船去过旧世界,知道:古尔丹,那么代价呢?那种绿油油的看着就恶心的水是什么样的,那段时间他都用酒顶着,问题是酒也不好喝,还越喝越渴,但普通的水手就没那么多选择了,得亏精灵的体质好。
军队有吃的才有战斗力,有更好的吃的军队战斗力还会更强,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当然那些永动骨头架子和混沌恶魔除外。达克乌斯不懂制作面包的甜味剂、发酵粉,他也不懂什么广口瓶、罐装机和真空罐头,更不懂什么罐式蒸馏器和连续式蒸馏器,至于巴氏杀菌、速冻和自动就更别提了,这些东西对他来讲都是名词。
问题是达克乌斯也不需要懂这些技术,说白了他就是个官僚,不是搞技术的。他只需要说在这个地方建立一个食品厂,规模和要求一提,然后就没然后了。他和马雷基斯的官僚团队会去处理好,总不能他跑前跑后的去忙活吧?
那那些扈从和官僚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而且杜鲁奇的女术士能当半个科研人员用,把要求告诉她们,她们有时候就会创造一个杜鲁奇奇迹,用中古世界的法则把要求捯饬出来,再说外面一堆杜鲁奇想攀他的门路找个机会呢,总得给些机会。
(在遵从中古法则和奸奇意志的情况下,小范围的搞搞,抖抖机灵,不会搞出什么离谱的东西,上一章因为涉嫌血腥被封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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