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吞,别冲动!我会救出你阿姐的。而你,秦大娘,带她回去。在晚卿没找回来之前,我得先保证你们的安全。”
澈漓留下一句话,周身燃起诡异的淡蓝色火焰,火焰包裹着他,逐渐隐没了四肢。
眼瞅着他马上要消失,澈灵赶紧问。“三弟,你要去哪儿?”
“二哥,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人又行踪诡异,我得去找我师父。二哥,南灵就拜托你了。”
“嗯!三弟路上小心,还有,早日回来。”
“嗯!”澈漓轻轻应了一声,随后整个人原地消失。
“云吞,咱们回去吧!”秦大娘拉着云吞,云吞抬头看她,随即又看了看苏晚卿消失的地方,她暗自叹了口气。
“都怪我太弱了,保护不了师父,也保护不了师姐。”
“云吞,你还小。”秦大娘安慰着,内心也是一阵落寞,这些天,她早已把苏晚卿当成了亲闺女。
云吞没反驳,心中却猛然想起之前苏晚卿给她的金丹,她也是时候该变强了……
杏花宗,澈漓匆匆而来。
“大师兄!”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大家快出来看啊!大师兄回来了。”
宗门所有弟子几乎都跑出来迎接,澈漓摆摆手,眉眼死皱着,眉宇间一片冰寒。
瞧着最后出来的怡兰,澈漓问道。“师父呢?她老人家还在吗?”
“大师兄,你来得不巧,师父她去雾潦宗了。”知道自己这大师兄无事不登三宝殿,怡兰也不敢拖拉。
“雾潦宗,她是去找江宗主了吗?正好,我也得去一趟。”
说罢,澈漓再次原地消失。唯留下一行弟子,原地凌乱。
“大师兄怎么才来就走了呢?”
“我还有好些问题没请教他呢!”
“师父也没在,我们……”
“咳咳咳!”怡兰轻咳了几声。
所有人回头望向她。“大师姐!”
“大家都各自去修行吧!师父还得验收成果呢。”怡兰的语气略带命令的口吻,她故作深沉的样子看上去倒有几分可爱。
“是!”众弟子纷纷退去,唯余怡兰呆愣在原地。
“大师兄这般着急,难道也是为了她?这么多日了,也不知晚卿姑娘人在哪,过得如何?”
想及此,她微微蹙眉,多日不见,不知怎的,她也会挂念起那个冷心、冷面的女子。
善越陆,雾潦宗,澈漓出乎意外的吃了闭门羹。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也敢瞎认师伯。我们师父可从未同我们说过有什么师侄啥的,还自称是杏花宗首徒,你开什么玩笑呢?就你这么年轻,况且人日理万机的,哪有空来搭理我们?”
澈漓心急却又无可奈何。“你们师父呢?让他出来瞧瞧,不就知道真假了。”
“我们师父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带头的一个上了些年纪的老者喋喋不休、胡搅蛮缠,总之横竖不让人进。
“就一句话,让不让我进?”
澈漓显然已经没耐心了,再这么耗下去,苏晚卿那条小命怕是要不保。
“你以为你……”
“嘭!”澈漓也懒得废话,竟然好说歹说不管用,那便只能硬闯了。
“你……”
那老头才刚开口,澈漓又是一掌,老头被打飞老远,旁人赶紧跪地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我们宗主没在,寥宗主也没在,他们去皇城了。”
“皇城?”澈漓心中隐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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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中,江成吟一手持扇,一手聚灵。一招下去,毁了四、五处宫殿。
宫人们慌张逃窜,一边喊一边叫。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是何人竟如此嚣张,敢跑我们皇城来撒野。”
“老子是你爷爷!”江成吟眼神透着狠劲,对着铜墙铁壁的皇城又踹又砸,一路往大殿而去。
大殿中,语中天正美滋滋的拉着宠妃,刚要上榻,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大声呼喊。
“国君,不好了,不好了,江宗主来了。”
听到江宗主三个字,语中天和那娇小可人的宠妃皆是一喜。
“江宗主来了,快快有请。”语中天早就想去拜访了,日后可还得靠他给自己培养人才呢!
“江宗主啊!”旁边的宠妃忍不住惊叹,那可是五陆第一帅哥啊!她不禁犯起了花痴。
“爱妃很开心嘛!”语中天危险的瞥她一眼。
“国君,江宗主他,他在外面又打又砸的,正在往这边赶呢!”旁边的小太监,莫名的有些着急。
“你们这些蠢货,是如何得罪了他?真是些废物、饭桶,待朕去问个明白,把你们都砍了。”
语中天骂骂咧咧的离开了,临走之时,他示意身旁的太监,屋中的女人留不得了……
“江宗主啊!是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朕还打算过两日亲自上门拜访呢,你怎么就来了。”
江成吟蔑了他一眼,随即一脚踹出一块碎石,在他脚边落下。
“大胆!”旁边有不懂事之人大声喊叫,下一秒,又一块碎石直击那人脑门,那人就这般没了。
“蠢货!”语中天不屑一顾的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贴身侍卫,随即抬头,脸上堆满笑意地讨好江成吟。
“江宗主,是他的错,他不懂事。宗主可否移步,朕让人好茶、好酒招待招待你。”
“不必了,我今日不是来同你叙旧的。但,语中天,你敢送我爱徒去和亲,今日我是来带她走的。临走之前,给你留点小惊喜,你也不必送了。”
语中天震惊了,他只送过一个皇子去了雾潦宗,那人便是日后的国君。
如今,这怎么还跳出来个女子,还爱徒,还和亲?
不难猜出,那人正是语凝,他正准备过两日送她去北以国和亲。那里地广物博、资产丰饶,更重要的是,在那里女子也可称皇称帝。
送语凝过去,有预言的加持,无论她日后会变成啥样。称王也好,作孽也行,皇后也罢,于善越而言,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语凝是你的徒弟?”语中天小心翼翼的反问。
“明知故问,赶紧给我放人,你这父皇做不到位,就由我这师父来。以后,她也不必回来了。”
江成吟脾气不算好,此时更是连吼带叫的。
“可!”语中天话锋一转,眼珠子贼溜溜的转。
“人家郎有情妾有意,咱们也不能做这棒打鸳鸯之事啊!”
江成吟一听就知道语中天在胡说八道。
“你骗鬼呢!真当我好糊弄?”
“你不信,可以自行去问语凝。”语中天一拍手,语凝虚弱的被拖了来。
“凝儿,你怎么了?谁打你了?”明知故问,江成吟眼中的寒光几乎要化为实质,一下下活剐了语中天。
“师父,我没事。”语凝说话有气无力的,她之前被打得太惨,还没修养好。
“都打成这样了,还没事?语中天,你敢打我徒弟,我同你拼了。”
江成吟作势又要动手,语凝冲上来拦住了他。
“师父,我是真的没事,您老人家回去吧!我自己的事,心中有数。”
语凝这是被打惨了,有气无力还一副病殃殃的样子。若不是语中天以苏宁星等人的性命相要挟,她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师父!徒儿能遇见你,拜你为师,此乃三生有幸。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请受我一拜。徒儿这一走,恐再难尽孝。”
语凝恭恭敬敬的跪地上给江成吟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破了。
江成吟瞧着心疼却也无可奈何,自己这徒弟的性子他最是了解,同样又倔又硬。她能答应,许是真的也喜欢对方吧!
他不再相劝,只是悲凉的笑笑。
“凝儿!你说得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永远都在。一旦你后悔了、受欺负了、遭了罪,就向师父传个信。天南海北,千难万险,师父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救你。”
“多谢师父,您多保重!”
“嗯!保重!”
拜别了师父,她也算是再无憾事。可怜她生在帝王家,活得小心翼翼,诸事也不尽人意。
待江成吟走后,语中天凑了上去。“你拜了此人为师,为何从未同父皇提起过?朕劝你少耍花……”
“轰隆隆……”
语中天话说至一半,外围宫墙倒了一片,看来这江成吟还是没能咽下这口气啊!
“呵!这江宗主,还真是好大的手笔啊!”说罢,他眼底闪过寒光,下一秒,更是直接举剑杀了旁边的小宫女。
语中天实在气急,但语凝和亲时日在即,不能再多打骂,他只能将气撒在旁人身上。
宫门处,江成吟还没踹够,下一个目标便是这高大的城门。
“师兄还真是护短!”
空气中传来一道女声,江成吟停下脚上动作,立马换了副嘴脸。
“可依,你今日怎的也有空来调侃你师兄我?”
“想你了,来瞅瞅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