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圣齐知道自己拦不住墨砚宸,也不敢随便报警,于是赶紧给集团总裁打电话。
不到半个小时,几辆黑色的小车穿过了大雨,停在了集团大门口。
最前面的一辆车,司机匆匆下来,撑开伞拉开了后排的门。一个中年男人从车里下来了,铁青着脸匆匆走向墨砚宸的车。
啪啪………
他用力拍了两下门,恼火地说道:“墨砚宸,你干什么?下车!”
咔嚓一声,车门锁打开了。
男人赶紧退开了几步,等着墨砚宸下车。
又过了会儿,车门缓缓打开,墨砚宸从车里钻了出来。
“你发什么神经?我们山水集团和你没过节吧,你大清早的,下这么大的雨,你跑来拆我们山水集团的大门?”男人瞪着他,恼火地质问道。
“当然有过节。”墨砚宸接过莫凡递来的伞,抬眸看向了山水集团已经拆空的大门,嘴角扬了扬:“你们不让我进,我就拆门。”
“谁不让你进了!”男人更生气了,指着大门说道:“我们集团虽然有规定,没有预约不能擅入。可是你不一样,你是墨氏集团的老板,你随时来,我随时欢迎!你拆我们大门到底想干什么?从辈分上说,你还要叫我一声叔叔!哪有你这么不懂礼貌的晚辈。”
“叔叔啊,对了郭叔叔,你与我父亲还是有私交的。”墨砚宸转头看他,慢声道:“郭叔叔请带路,我们进去聊。”
“你……你还记得我是你郭叔叔。”男人气得咬牙,指了指墨砚宸:“行,进去说。”
一行人穿过大雨,走进了山水集团的大门。
二楼,法务部会议室门外。
林艺和刘之星趴在栏杆上,好奇地看着大厅里发生的事。
“那就是墨砚宸啊,好帅啊。”林艺看着墨砚宸,眼里闪动着贪婪的光。若是能钓上这样的男人,她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怎么,你想吃啊?”刘之星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贪念,嘲讽道:“你也不掂量一下你的分量,你够得上吗?”
“可能人家吃多了山珍海味呢?”林艺手在他的腰上拍了拍,小声说道:“如果能成功,我不会忘了你的。”
“你可真贪。”刘之星打开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点头,小声说道:“墨氏集团的墨砚宸,不是你能够上的。他个性一向冷硬古怪,而且听说他结婚了。”
“结婚?”林艺歪了歪脑袋,小声说道:“结婚对于他这种男人来说,也就是一种装饰品。你不也结婚了吗?还不是和我谈情说爱。”
“林艺,别给我惹麻烦。我要不是怕你的图连累到我,我会这么早爬起来,冒着大雨陪你来这里?这图是谁画的,你我心知肚明。你几斤几两,肚子里多少墨水,我也清楚。这图就不是你的!可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们也不能丢掉山水集团的单,只能硬撑着。你最好别给我出岔子,不然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刘之星吐了口烟雾,冷笑道。
林艺没敢再多说话,她趴在栏杆上,痴痴地看着墨砚宸,又忍不住作起了梦。
楼下,一行人上了电梯,熊圣齐很狗腿地按了电梯键,又识趣地退出了电梯。
“总裁,墨总,你们上。”
“熊圣齐,少了你可不行啊,上去吧。”许凡在他身后推了他一把,嘲讽道:“若不是你,我们也用不着大清早地来拆门。”
“我?”熊圣齐一头雾水地指了指自己,不解地问道:“我没有得罪墨总吧?”
“你得罪墨总最重要的人了。”许凡冷笑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郭总转过头,看着熊圣齐质问道。
熊圣齐直冒冷汗,连连摇头:“我真的没有啊,请墨总明示?”
“长卿设计院的设计图。”许凡提醒道。
“哦,这回事啊,我正在处理呢!绝对没有盗图,绝对没有抄袭,我保证把这件事处理得很完美。”熊圣齐松了口气,原来是为了林艺的事来的。他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个林艺还挺有本事,不仅带来了刘之星,居然还惊动了墨砚宸!
“什么?你脑子不好使吗?”许凡气笑了,忍无可忍地挥手往他脑袋上盖了一巴掌:“看来山水集团的法务都是一些些草包!”
“你怎么说话呢,都是底下的人,你嘚瑟什么?”熊圣齐也火了,扒拉开了许凡的手,堆起笑脸看向了郭总:“郭总,山水集团的人就在法务部会议室,我们七点半就在这儿等着对方来协商了。这就是碰瓷,是敲诈!”
“那我们就去法务部的会议室。”郭总皱了皱眉,朝助理递了个眼色。
电梯很快就停在了二楼。
一行人鱼贯出来,走向会议室门口。林艺和刘之星一直站在栏杆前,眼看这群人过来了,不禁怔在当场。这是要用会议室了吗?那他们的事现在怎么办?
“林艺,没想到啊,你还有墨总这样的朋友!”熊圣杰抢先一步过去,冲着林艺笑眯眯地说道:“你早说是墨总的朋友,今天就根本不必过来。我一早就给你处理好了。”
“姓熊的,你放什么屁呢,你知道我们墨总为谁来的吗?”许凡骂道。
“为谁?不是林艺吗?”熊圣杰愣了愣,反问道:“那你们为谁?”
“陶小姐。”许凡一把扒开了熊圣杰,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墨砚宸目不斜视地走进了会议室,许凡也不客气,直接拖开了会议室正前方的椅子。
“梁律师。”墨砚宸解开西装扣子,坐到了椅子上,修长的手指勾了勾。
“这件事本来应该由长卿设计院与陶氏集团解决,但是山水集团既然拿到了版权,所以也是当事一方,我方也会将山水集团列为被告。”墨氏的法务梁律师走上前来,把律师函放到郭总面前。
“盗图?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陶氏集团,是几年前跳楼事件的那个陶氏?”郭总看着律师函,总算弄清楚了事情始末,他放下文件,不解地问道:“这可与你有什么关系,你非得来拆我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