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朵!”
于晓一睁眼,立刻喊起黄朵的名字。
她心领神会地回道。
“放心,分身会把身体带到安全的地方的。”
这真是于晓最担心的情况。
以前的鬼域,于晓都是有备而来,完全可以在确认安全的情况下才选择进入。
这次的血色古树,确实强大,竟然可以强行将它拖进鬼域中。
不过鬼在将他拉进来的同时,自身也会进入鬼域,这样最起码可以避免它趁于晓肉身没有防备的时候发动攻击。
于晓放下心来后,才小心地打量起四周。
这里和其他的鬼域非常不同。
以前的鬼域都是以一个真实世界为依托,拟造一个假的空间。
但现在出现在于晓眼前的,只有一望无际的白色空间,和眼前的一道大门。
这道门看起来非常华丽,有一位半裸的天使雕像从门上伸出上半身。
此时她正双手抱胸,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
直到于晓走上前,她才睁开双眼。
两道血泪从她空洞的眼眶中滑落,门随即被打开了。
于晓迈入其中,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展厅。
里面摆放着各种画作,和艺术装置。
他的身旁有一行字,作为这间展厅的标语。
【人类无止尽的欲望,就是原罪。】
而在展厅最中央,是一对戒指。
这对戒指镶嵌着最华丽的钻石,却被摆放在一堆垃圾之上。
还没靠近,一阵恶臭就迎面扑来,而打在钻石上的灯光,则让它们更加闪耀。
...
这里是一个不知名的偏远村落,人们过着简单却充实的日子。
从出生起我就在这个地方,无论是上学还是工作都没有离开过这个村子。
我和妻子住在父母留下的房子里,虽然小区老旧,但生活还算方便。
我在这里的中学当老师,而妻子是外来户,因为和我结婚后,才留在了这里。
她是个非常好的人,从不抱怨日子难过,反而快速地融入进我的生活。
为我的生活带来了非常多的乐趣。
但是,她最近有点反常。
这样的发现,让我非常慌乱。
她一定是出轨了!
也是,虽然年轻的时候,我的长相还算英俊,可数年过去了,她可能已经厌倦了我。
而且我作为老师,收入不高,生活枯燥,一定是因为这点,她开始嫌弃我了!
察觉到这点后,我实在是寝食难安,但是我还不能和她摊牌,我不想失去这个家!
所以在吃饭的时候,我小心地问她。
“最近下班有点晚,是工作不顺利吗?”
她听见这话,愣了一下。
“啊...是啊,最近老板接了个大活,只好加快赶工,我都要累死了。”
呵,她演的真像!可是她愣住的那一下,已经出卖了她。
一定...她一定有事情瞒着我!
第二天,我向学校请了假,准备跟踪她。
早上八点,我们吃过早餐后,她就出了门,坐公交车来到了上班的地方。
她在一家手工作坊里工作,这里其实只有她和老板两个人上班。
老板负责进货,出货,她则负责统计,或者从各家各户把做好的东西收回来。
偶尔忙不过来了,她也会帮忙一起做手工。
中午的时候,老板才来上班。
我在门外等了很久,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幸亏这期间总有人到里面去交货。
想来应该是没机会发生什么事情。
到了下午6点钟的时候,她就下班了。
告别了老板后,她直接就到村西边的一家按摩店去了。
这件事我知道,她的腰不好,平时做些财务的工作还行,一旦需要帮忙做手工,她这个腰就受不住了。
所以每到这时候,他就会来这里按摩。
原本给他按摩的是一个老师傅,他是个瞎子,年纪也非常大了,我对他还是非常放心的。
可没成想,这次来的竟然是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那人皮肤虽然白,但是身材不错,一身腱子肉。
一想到这个臭小子的手,在我妻子身上摸来摸去,就气得我牙痒痒!
可是不行,我不能冲动!
在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按摩一直持续了一个小时,我知道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因为她马上就要回家,我必须在这之前准备好饭菜等她回来。
由于我上班比较规律,所以做饭的事情都是交给我。
幸好我提前有准备,简单地炒了两个菜后,勉强赶在她进门之前做好了晚饭。
吃饭的时候,她没有丝毫的异样。
我自己看了看,她的衣服也很整齐,不像是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一般在饭后,我会在家批改学生作业,而她会去找朋友打牌,直到10点才回来。
打牌的时候,人那么多,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在家工作了一会儿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但她没有接。
我只好又给她的朋友打了过去,这才知道,原来今天根本就没有牌局!
那她电话也不接,是去哪儿了!
等到晚上10点半,她像往常一样到家,我刚想质问她,却见到她似乎有哭过。
这个发现一下让我慌了手脚,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其实是我误会她了,她只是心情不好所以出去转转?
第二天一早,她很早就起床上班去了,连早饭都顾不得吃,说是收货方催得紧。
可我冷静下来后想了一夜,还是觉得她有问题。
所以跟在她身后,打算给她送一次饭。
她见到我后忙问我怎么没去上班,我只好用早上没课搪塞了过去。
中途看见了老板,打了声招呼,见他确实很忙的样子。
等回家的时候,路过了之前妻子去的按摩店。
我准备了一下后,决定进去瞧瞧。
直到晚饭时分,妻子到家后一边和我抱怨按摩的师傅年纪大了,手劲儿不行。
一边装了一个大包裹。
我问她这是要做什么,她说不穿的衣服,打算一会儿打牌的时候送去朋友家。
提起打牌,我鼓起勇气问道。
“我昨天给春姐家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