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薄桃夭喊顾川的声音染上了哭腔。
就在顾川拉开薄桃夭外套的拉链时,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薄桃夭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桃夭啊,我车钥匙好像落在你这了,你帮妈找找?”
薄桃夭一听,立刻噤声闭嘴,一双眼睛惊慌地瞪着顾川,示意他赶紧让开。
顾川却偏不让开,他一手控制着薄桃夭压到头顶的双手,一只手支撑在她的身侧,俯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薄桃夭急了,用嘴型说:“让开!”
顾川也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不让,除非你先原谅我。”
薄桃夭怒视他:“你这是趁人之危!”qqxδnew
顾川笑了:“那又怎样,总比你不原谅我好。”
薄桃夭妈妈在外面等了一会,却一直没人开门,里面也没有动静,等了一会,又敲了敲门:“桃夭,你在里面吗?”
在房门被敲响的一声声的催促中,薄桃夭终于急了,她妥协:“行行行,这事我们以后再好好聊聊,你现在先放我去开门!等会我妈妈真的要怀疑了!”
顾川嗤笑一声:“做贼心虚。”
达到了目的的他,这才放开了她。
薄桃夭一下床就急急忙忙地要去开门,又被顾川一把拦住了。
她真的快哭了:“顾学神,又怎么了?”
顾川用微妙的目光上下瞟了她一眼:“你…确定要用这副尊容给你妈开门?”
薄桃夭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浅灰色休闲装全部都皱了,上衣的外套拉链也被扯了一半。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头发也乱糟糟的,刚刚被顾川啃过的嘴唇也绯红绯红的,一看就是做了什么不好事情的样子。
“那怎么办?”薄桃夭真的有些急了。
外面薄桃夭妈妈还在不停地敲门,像是催命符一样,把薄桃夭的小脸都给吓白了。
顾川把薄桃夭推进了卫生间,让她关上了门。
他去给薄桃夭的妈妈开了门,满脸抱歉地说:“阿姨,实在是不好意思,刚刚我阳台晒衣服没有听见,桃夭好像在上厕所也没听见,这才来开门晚了。”
薄桃夭妈妈没有多想,她现在很信任顾川,她摆了摆手说:“没事,我是车钥匙落下了回来拿车钥匙的,公司那边要开会,各部门都在那里等我了,所以我这才急了些。”
顾川把薄桃夭桌子上的车钥匙拿了出来,递到了薄桃夭妈妈手上,笑得乖巧:“没事的阿姨,主要也是怪我们不仔细,是我们应该早点发现您的钥匙,再给您送下来的。”
薄桃夭妈妈拍了拍顾川的肩膀:“你是一个有分寸懂事的好孩子,桃夭在这方面就远远不如你,
这孩子…哎,我都不知道她以后该怎么办,总之就是麻烦你在学校里多照顾她一点,多教教她在人情世故这方面的东西吧。”
“好的,阿姨,桃夭是一个在各方面都会让人觉得很温暖的人,我很喜欢跟她交朋友,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顾川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薄桃夭妈妈这才拿着钥匙放心地离开。
她一走,薄桃夭听到了大门的关门声,就立刻要从卫生间里出来。
她刚刚打开卫生间的门,门口的顾川就一个闪身直接挤了进来。
他反手关上卫生间的门,一个旋身,把薄桃夭抵在了门框上。
他双手撑在她的身边,那双平日里素来清冷的眼睛,这时在镜片后面闪着微光,紧紧锁定着她:“你这人,口是心非的,十分的不坦诚。”
卫生间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顾川身上霸道的气息完全笼罩住了薄桃夭。
这个地点,这个姿势,让薄桃夭十分的不自然。
她微微侧过头,嘴硬:“我怎么就不坦诚了?”
刚刚在床上浑身还散发着暴躁不爽气息的顾川,这个时候好像突然晴转多云了。
他一边温柔地用手梳理着薄桃夭额前凌乱的碎发,一边问犀利的话:“那你说说,如果你真的要躲我的话,你只要直接跟你妈妈说,
你被我发现了你是女孩子的身份,而且还发生了那些事情,
以你妈妈的敏感性,你恐怕不止可以搬宿舍,甚至可以直接转学了吧?
可是你没有跟你妈妈说,而且在我们两个人差点被发现的时候,你恐慌,你害怕,你下意识的想要隐藏,
这就说明,你根本不是想真的躲着我,你就是在跟我闹别扭。”
薄桃夭的这点小心思瞬间被全部戳破,她羞恼地说:“顾川,你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很聪明,所以就完全不懂得尊重人啊?
是,我是不想让我妈知道,我不小心被你发现了我是女孩子身份的事情,
那是因为我家的情况特殊,如果她知道了,那我会陷入到一个巨大的麻烦之中,
高三还剩下一个半学期,只剩一年不到的时间了,我只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等大学,我就可以无拘无束地在国外开启新的生活了,
可是如果被我妈妈知道了,我泄露了女孩子身份的事情,我以后可能还会被无休止地控制下去,
所以,顾川,没错,你很聪明,但是请你千万不要故作聪明,
你根本不了解我,根本不知道我的处境,就不要以你那浅薄的爱意来说,我们可以转变关系这种话!”
说到后面,薄桃夭情绪有些激动,眼圈又红了。
她通红着一双眼睛,倔强地看着顾川。
她的眼睛清澈又明亮,几乎所有的情绪在里面都能一览无余。
顾川听完她的话后,怔愣一下,轻轻伸手把薄桃夭揽进了自己怀里,轻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这么多的难处,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薄桃夭在他怀里闷闷的说:“什么叫我不跟你说,你自己仔细地想想看,我哪有机会跟你说呀,
慈善晚宴前我们两个也没怎么深入交流过呀,谁知道那天晚上发生那样的意外后,你突然就赖上我了呀……”
“我赖上你?”顾川被薄桃夭的用词给逗笑了。
可能是刚刚脾气发泄出来好多了,薄桃夭终于有了一点开玩笑的心思,她一口咬在了顾川的肩膀上,像耍赖:
“就是你赖上的我的,你给我打电话发消息,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让我妈同意不给我换宿舍了,就是你赖上我的!”
顾川抚摸咬着他肩膀的薄桃夭柔软的头发,声音温柔得像能蛊惑人心:“咬重一点,你什么咬畅快了,什么时候愿意跟我和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