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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尊上位,众人还未习惯,但见到禹乘空气宇非凡之相,加之与他尊试时的表现,对他寄予厚望。

医仙仍恋恋不舍老剑圣的离去,他没有想到老乞丐会因为觉得老了就退位了,而且是在如此紧要的关头,现如今在场八尊,能与他们计划除掉的须德怀,有谁能与之抗衡。

八尊进入内堂商议,其弟子友人被置身屋外,他们也想参与,却是被元皇给特意支开。

元皇之意另有其图,但几人闲着也是闲着,八尊商讨八尊的,他们也合着说起来话来。

“在下年韶,非九尊弟子,我此来就是陪同好友前来,虽不知其中事由就随来,但我能以此结交诸位,甚是有幸!”年韶站说道。

“赵之棠,幸会!”

“松云子。”

“我不记得我叫什么了,你们唤我小毒神便好。”

“陈止州!”

五人谦声介绍自己,松云子听到有介绍陈止州时,对他看去,稍有顿作。

这一留意,多是因为阿乔曾提起这个名字,他如今的身份是医仙弟子,不难猜出,他就是官阳陈家唯一的公子。

“你就是陈止州!”松云子上前问候。

“我们是不是之前有见过?”松云子抛话道。

陈止州瞧着生疏,自是从未见过,又或许他没太注意。

松云子也没想到医仙的弟子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多是因为阿乔的缘故,松云子便认定此人品行不佳。

“也许吧!”陈止州回道,他又仔细一想,在某个街口,有感受到过一股阴风。

“我还以为医仙前辈没有传人呢?早听闻医仙功法招招要点,不知能否借你一手好让我见识一番!”松云子说出几道火药味,那摩拳擦掌的态势,逆是谁也拦不住。

陈止州原本是想多了解几人,没想到会遭到松云子的直接挑衅,从他的眼中,陈止州看不明白松云子是对他有什么怨气。

赵之棠看着原本融洽的气氛,瞬间变紧张,他虽瘦弱,但胆子还是挺大。

“二位,八尊在内堂议事,慎为!”赵之棠夹在二人中间进行阻挠。

“九尊都是靠打出来的,将来我们都会面对彼此,虽说如今功力未成,但这不为一个加快提升的机会。”小毒神火上浇油一番,他说此话时,也是颇有针对的看向陈止州。

“我最近研究出了新毒,止州兄,能否帮我解了?”小毒神对陈止州的态度丝毫不差于松云子。

毒神与医仙一脉向来不和,世人皆厌弃毒神一脉,什么样的臭话都用来辱骂,对立的医仙一脉,则是承着济世救人的优评遭世人追捧,老鼠过街喊打喊杀,猫则是备受宠溺般爱戴。

陈止州虽是医仙传人,但因为早年误食太多杂药,导致他自身积毒累累,有时候他在为别人诊治时,还存在将自身的病症传给他人,他有功法护体而不自知,他所谓救人,反倒有一定风险害人。如此,他便少有接触病人,只修功法,其医道却是与功法相差千里。云似海曾告诫过他,医道并非一朝一夕,它需要常年积累,在有的时候也必须承受无能为力,要想救人,必须经历害人。

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病症也会不一样,只有通过不断尝试,最终才能找到破解的办法。听小毒神说自己研究出新毒,试在问他有没有新药,但没有解药的毒,势必会乱了世道,这是他身为医仙弟子所不能容的。

“要是里边的八尊也像你们这样,那这无妙峰便不可待了,我虽是个外人,但多少听闻九尊的一些事,如今你们更应该同仇敌忾,而不是在此针锋相对。”年韶进前说了些公道话。

他来此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听说八尊共赴无妙峰,年昊会来,所以就请龙主带上他,当年昊看到他这么一个弟弟如此与龙主亲近时,他便达成目的。当他见到无妙峰的惨状时,心中也是有所震惊,这样的破坏力,可算得上毁天灭地了。

八尊之忧或许都在共处,若是此时小弟子们对立起来,那逍遥法外之人,自然无道阻止。陈止州虽有被激起怒气,小毒神便罢,幽鬼弟子如此针对自己,他有些诧异。

年韶的话多少起了些作用,小毒神安分的呆在一旁,但对陈止州仍是一副不屑。松云子合着不是时候,他挑衅陈止州,不过是想为阿乔出口气,或许他也在惊讶,他留意的人,竟然就在跟前。

也不知道八尊议得如何,他们在外等结果,赵之棠话声道“你们可知虹阳宗一秘辛,有人言,须家祖上乃是仙人!”

“什么仙人不仙人,不过是开宗立派之时扯出的幌子。”松云子道。

“我也有听说过!”小毒神补充道。

“仙,如我师父那般,算是仙吗?”陈止州问道。

赵之棠是对这等事了解广泛,他平时没太多时间练功,就用多余时间去了解天下事。

“止州兄,仙人与凡人之间犹同这天地之别,虽说九尊中,医仙之称有仙姿之影,并以仙山之名居之,但这仙人非九尊可比!”赵之棠言话多道。

“若这世间真有仙,那指不定是躲在哪,哪轮得上九尊上台面!”小毒神发表自己言想。

赵之棠原本想借此多议论虹阳宗的,他本身对虹阳宗了解不大,原以为同是九尊弟子,理应见多识广,可现看来,或许真是只会练功足不出户。

“你们对虹阳宗了解多少?”赵之棠再次抛出话来。

“虹阳宗也就一个须德怀,看吧师父们一个个紧张成这样!”小毒神不屑道。

“唉,能将无妙峰弄成这样,今后必定是大人物!”松云子回想道“不过,可惜,戾气太重,势必要与天下为敌!”

“九尊失去一尊,剑圣他老人家也退走了,难说今后天下之势八尊能掌控,你们也不想想,自己为何来此!”赵之棠忧心道。

“之棠莫须担心,我看那须德怀出了无妙峰也没讨什么好处,说不定在哪躲着疗伤呢?”陈止州道。

松云子眯了一眼,他们不过刚认识,陈止州竟如此近乎的叫起赵之棠,大家都心中有数,他们五位,就赵之棠武功最差,身为九尊传人,就连年韶都能将他比下去,此时他担忧虹阳宗,是能理解。

听着陈止州此意,他并不将虹阳宗放在眼里,更没有对须德怀有所了解,好似他可以趁着对方疗伤之际,一人足矣解了这八尊之议。

“别以为你们医仙一脉疗伤之术了得,你怕是没见过虹阳宗麟血功的修愈之能,须德怀在于我师父交手时,我有见到,须德怀拿着手上的刀,气运麟血功,可将毒之力化为己有,并以刀气挥出,他自身毫发无伤,毒对他毫无起效。”小毒神看向陈止州。

“好在师父他的毒雾有至幻的之能,不在毒之内,却让须德怀误以为自己中毒,若非如此,那须德怀怎可罢手放了苍灵冢。”小毒神陈述道。

“毒神的毒雾可不简单,号称鬼影谜杀,毒雾所到之处,遍地鬼怪,除了九尊,无人敢身陷其中。”赵之棠继续道“我爹曾见识过鬼影谜杀,他说这是毒神危难当头才会使出的绝技,遁于雾中无影无形,可谓是天下无敌。”

“可就是连那样的情况之下,我师父仍是被重伤了,须德怀在交手之前有言,但凡他中了毒神的毒他便输,我师父也言,只要能在迷雾中伤到他,亦算他输。”小毒神说道这,最后的结果是毒神认可了须德怀的实力,他续道“那场比试,我看在眼里,是苍灵冢输了。”

“他真有这么可怕?”松云子听小毒神说完后,质疑声色中,却有些似是在听鬼故事那般。

年韶心想,见到无妙峰境况,小毒神所说,毫不夸张,他虽不知毒神毒功的强悍程度,但他伴在龙主左右,也多少听到一些关于须德怀的事,他的实力已经威胁到了九尊地位。

“如若不然,还未被挑战的元皇为何急匆匆招来其他七尊,以无妙峰的处境看来,幽鬼,医仙,元皇,难说不会遭此不幸!”年韶说道。

“你说什么呢!”松云子急声说道。

“我爹确实有这方面的顾虑,须德怀已经是杀人如麻,毫无心性可控,若让这样的人以后坐上尊位,天下必定处处杀戮。”赵之棠不否认他父亲的行径,但他更长远的考虑到,威胁来临,谁都难得独善。

“我师父才不怕他什么虹阳宗!”松云子不屑道“若他真敢来墨梅山庄,定让他为无妙峰血债血偿!”

“你墨梅山庄算什么,剑圣都急着退位,摆明就是不想参与此事,无他坐镇,这尊首便没了,群龙无首,怕是要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小毒神毫不掩饰道。

松云子听后恼怒,方才挑衅陈止州时,他还颇有欣赏,看样子,小毒神是不惧两头得罪。

“如你所言,难道现在想跑了!”松云子不予脸色质问道。

“该跑的又不是我苍灵冢,我是好言相劝,若不跑,蓬莱山,墨梅山庄,泊葭湾,这无妙峰就是你们的下场!”小毒神不逊道。

赵之棠说道“死可比跑强,须德怀固然可怖,若是因为不战而逃,即便活着,那将来必定处处受人欺凌,与其拼个你死我活,屈辱地活着,没意思!”

“有骨气!”小毒神期待的眼神看向他道。

小毒神也不用实测,从赵之棠那消瘦的模样就不难看出,他虽承元皇之命,却无元皇之能,若元皇死了,恐是要在他这一代断了基业。

赵之棠也早有准备,其实他最不愿看到的是父亲失望的神色,从想到大,他因天生病态,元皇却一直不放弃他,是家中独子,对他备具关怀。

想到要报答父亲,练功或许是他最想努力的一件事,只有那样做,父亲的脸上会笑起来,当问起他伤势时,赵之棠总能挺过痛苦,回父亲一句无碍。

这一次尊会,父子都十分重视,发起人是元皇,其实赵之棠比谁都想要得到帮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努力去做,而他却是整日提心吊胆,若是此次议论的结果可以铲除祸害,那便是泊葭湾能顺利渡过此劫。

“但愿泊葭湾不临阵脱逃,我师父应该会尽力,可我想说的是,杀掉须德怀真不是容易的事!”小毒神不敢轻言,他见过须德怀那身上的气息,那东西本不应该属于这个世间,为此他尚存担忧,经赵之棠说出虹阳宗仙人祖先的背景,不禁生出惶恐。

这都是猜测,曾经的虹阳宗只是一处小势力,算是占山为王的势头,因为刀术上与太恒山的剑道有争锋之势,然实际,世人追捧剑,虹阳宗的刀术完全不及,刀法单一不说,一心想成天下第一刀,却有个宋家刀顶在头上,想让虹阳宗刀术发扬光大,世人见之称痴人说梦。

因为没有实力缘故,自称仙人之后的须家,就变成了笑话,没人会追述虹阳宗的过去,外界也是此一无所知。可当须德怀灭了宋家后,便扬名天下,九尊也是见不惯他那滥杀无辜的作风,然而之后,却是九尊也阻止不了他的杀伐,虹阳宗经此之后,或将改变,能否立于不败之地,这也是须德怀想要证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