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方小雅仍然是把她的好闺蜜冯欣怡拉过来一起。
不过冯欣怡这姑娘倒是挺懂事儿,过来见到李恒第一句话就是:“二恒哥,我以后可能也会经常到你们这里来上灶,我今天把我的饭盒都带过来了,打饭我自己来吧,就按照外边人的待遇就行。”
嗯,这姑娘够自觉,非常好。
偶尔过来吃那么一顿两顿的,按照内部职工价来还无所谓,谁还没个朋友过来蹭顿饭了。
但如果经常过来就不能这样了,内部职工价是给全体职工的福利,不是给外人的,如果大家都天天带外人过来享受这个价格,那根本就没办法推行下去,哪家单位也经不起这样的亏损。
“好啊,你直接排队打饭就行,我等下给食堂的人打个招呼。”
想到这里吃饭,不是随便你谁来我就卖给伱的,不给里边的食堂负责人老金打招呼让他登记上,你就是掏钱我都不卖给你。
打完饭,方小雅直接就领着冯欣怡,跑过去跟赵明霞坐在了一张桌子上,徒留下李恒一个人站在那里凌乱。
“嘿,这是把我当工具人了啊!”
“一个人端着饭盒站这儿干嘛?还不找个桌子坐下。”
李恒看了眼已经坐到一起的三个女人,正准备找个桌子坐下呢,身旁就传来了张连顺的声音。
“哦,原来弟妹又把你抛弃了啊。”
“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不会说话就少说点。”李恒笑骂了一句后,端着饭盒往角落的一张空桌子走去。
老张也不在意,跟在后边就过来了。
“二恒,你觉得农税局怎么样?”
坐下后不久,老张就开口问道。
怎么样?
未来的财神爷你觉得怎么样。
“还不错,怎么,你给孩子联系到这家单位了?”
“干部身份不好弄。”老张点点头继续说道:“虽然对这个指标感兴趣的人很多,但是那个身份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也清楚,那是要经过上面审批的,不是随便谁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
“那农税局这个怎么说。”
“这个他也不能直接给,不过他可以给孩子办个插班,去他们农税干校上两年学,出来以后就是高中专毕业,身份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卧槽!
这踏酿的是个能人啊!
李恒听的是目瞪口呆,深感佩服!
“那他为什么不给自己孩子这样弄?”
“呵呵,我找的这个人是个科长,还年轻,他两个儿子最大的也才八岁。想安排到咱们单位来的这个孩子是他哥家的,之所以没有让这个孩子去上学,主要是因为那所干校只收高中毕业的学生,他那个侄子只是初中毕业而已。
而且他也是冲那套房来的,这点他对我倒是很坦诚,说将来房子分到他侄子名下,但是住的话是他们一家人住。”
“呵呵,确实聪明,既帮哥哥家的孩子把工作安排了,又能给自己落套房子,行吧,既然已经联系好,那就着手去办吧,这不是刚好开学没几天么,抓紧时间,还不耽误孩子上学。”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就是打算先跟你说一声。”
“该办的尽快办,免得夜长梦多。”
单位升格的事情李恒暂时没说,老张这里他准备留到最后再谈。
……
吃完饭后,人家那三个女人好像是约好了准备出去逛逛还是干什么,反正是方小雅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她们就一起说说笑笑的走了。
见状李恒也没啥办法,只能是准备自己出去溜一圈然后再回来休息会。
“主任……”
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了声音,他回头一看,是麻子刚从食堂里跑出来。
嗯?
看着由远及近小跑过来的麻子,李恒随意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被他裤腿边上的一块深色污渍吸引了目光。
“哥,我……”
麻子跑到他面前刚想说什么呢,就被打断了。
“什么都先别说呢,回屋里去把裤子一换,给这条裤子打点肥皂先泡上。”
“啊?换……”
随着李恒手指的地方,麻子低头看了一眼,立马就住嘴不说话了。
“去吧,我在大门口等你。”
“唉,我马上就来。”
大门口,李恒面色平静的站在路边等着去换裤子的麻子,心里却忍不住的在嘀咕。
这家伙干什么去了,怎么裤脚边上会有血迹?biqμgètν.net
麻子刚才穿的裤子是部队上发的,见得多了,他一眼就看出来那块污渍是血迹干涸以后的印迹。
而从麻子的反应来看,那应该不是他流的血,要不然刚才直接就会解释,而不是听他的立马就说回去换。
“哥……”
不大会功夫麻子就重新换了一条干净裤子过来了。
“走,往那儿走,边走边说。”李恒抬手指了一下西边。
“说说吧,什么情况?”
“我昨晚把人打了,那血应该就是昨晚滴上的,我可能没注意。”
“你没事儿吧?”看看这话问的,听到把人打了,第一反应不是为什么要打人,而是先问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儿,您瞧,这不是活蹦乱跳的。”
李恒偏过头又打量了一番身旁的麻子后,这才问道:“怎么回事儿?对方是谁?”
“对方应该是盯马三的那帮人。”
“你昨晚又去马三那儿了?”
“我昨晚还真没去。”
“那怎么会跟他们起冲突?”
“是这样的哥,昨晚我最后一趟车出回来都晚了,吃完食堂给留的饭已经八点多,就一个人跑出去溜达,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随便转着就转到离马三家不远的地方。
当时我也没多想,转身就又往回走,结果刚走没几步我就发现后边有几个人跟着我,我也没客气,把他们引到那附近一个人少的胡同里,直接把他们全部放翻后我就走了。”
“放翻?”一听这个词,李恒的双眼瞬间瞪的溜圆。
“哥你别误会,只是全部打的躺在地上了,不过……”
“不过什么,你能不能一次把话给我讲完。”
“其中有一个被我一手刀砍在喉咙那块,当时就翻白眼躺了下去,会不会……会不会那啥我也不敢肯定。”
麻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就跟蚊子叫似的,说着他还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