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行啦,大伙都散了吧,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觉,明天不上班了啊。”
刘海中没急着进去,招呼着仍然不想走的街坊邻居让都散了。
吆喝声中,人群渐渐散去,但事情的传播却也才刚刚开始。
闫埠贵同样没有进去,他走到仍然躺在地上装死的何雨柱跟前,伸脚踢了一下:“行啦,别装了起来吧,人已经都散了,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莽撞,活该人家踢翻你。”
“他……嘶……他打一大爷。”
“谁跟你说是他的,啊?人家公安的同志都还正在调查呢,怎么到你这儿就直接定性了,你比人家公安还能啊。”
“是一大爷告诉我们的。”
“哦?老易醒来了啊,那刚好,公安正好要过去问他话呢。”
“问一大爷什么?”
“他被打这件事儿到底是不是李恒做的不一定,而且很有可能不是,但是他找了几个人想打李恒却是板上钉钉的,人家公安对这件事儿也要调查清楚。”
“不……不可能,一大爷怎么可能找人打他,一大爷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何雨柱都听懵了,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柱子,我们也认为老易不是那种人,但被他找的人自己都已经承认了,只是因为他们几个人知道了李恒的身份后没敢继续动手而已,刚才宁所长说这叫什么来着……”
刘海中招呼着人群散了以后也走了过来,听到何雨柱说不相信易中海会那样做,便开口说道。
不过说到后边他就卡壳了。
“叫犯罪未遂。”
“啊对对对,犯罪未遂,就是你三大爷说的这个。”
何雨柱听了之后整个人都是傻的,感情,打半天打错人了,怎么受害者转眼间就变了呢?
“行啦柱子,起来吧,不管怎么说,今天先动手的是你,这就是你的不对。
我们大伙都明白自从你爹跟那个寡妇走了之后,这些年因为老易照顾你跟你妹妹,所以你对他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但不管干什么咱得讲理儿是吧,你也都二十的人了,眼看着已经到了结婚成家的年龄,不能再这么莽撞了,这样下去谁家敢把女儿嫁给你。”
刘海中这时候好像变了个似的,说出来的话头头是道,让闫埠贵都侧目不已。
老刘讲完后就伸手把已经有些失魂落魄的何雨柱拉了起来,还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
这动作,再加上之前讲的那番话,让闫埠贵不由自主的把眼睛卸下来擦了擦然后重新戴上,他想要看看清楚到底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这还是那个只会装腔作势的二大爷刘海中吗?
……
一场因为易中海莫名被打所引发的争端,到最后因为方爸方妈出来为女婿站台,似乎就这样结束了,但因为这件事儿所引发的讨论却远远没有结束。
最后进院子后到底说了什么,这才是街坊邻居们最关心的,但五号院的那些住户对此都是闭口不谈,让外边那些人干着急没办法。
……
八月三十日星期四,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毛毛细雨,时下时不下的,等到上午十点多,终于变成了大雨,给这个空气中似乎都在冒火星子的干燥天气浇了一把及时雨。
“主任,雨这么大的你先上去吧,我在这里盯着就行,很快就补好了。”
院子里的仓库有一处漏雨的地方,老张正里外里的跑着招呼工人们抓紧时间把那处地方补上,刚从仓库里出来就看到李恒穿着雨衣站在外边看着房顶上。
李恒摆了摆手没有做声,仍然仰头看着房顶。
现在的屋顶都是斜面的铺着瓦片,但因为长时间的饱受风水雨打,那些瓦片上都长满了苔藓,不经常换的被雨水这么一浇,很明显能看出来上边都是绿色的。
那可是非常滑的,从屋顶到地面近十米高,上边干活的工人要是一个没踩稳滑倒摔下来,不死也得要了半条命。
这要是真出了安全事故,他李恒可是第一责任人,虽然现在还没有这种说法,但那种惨剧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每一个干活的工人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真的倒下去了,对于他的家庭来说那可是致命的打击。
就算是单位愿意给赔偿,可现在的物价和生活标准就在那里放着呢,又能给赔多少。
见李恒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那里看,老张知道他操心的是什么,便往前走了两步大声不停地提醒上边的几个人一定要注意安全,脚底下一定要踏稳了再换脚。
半个多小时后,漏水的地方终于补好,上去的人也安全下来,李恒跟老张这才松了口气。
“老张,叮咛仓库里的人勤查看着,看看还有没有漏水的地方,如果还要上去施工,让他们把那些纸箱子都拉出来铺到下面,万一真出什么意外,好歹也能缓冲一下。”
“哎,不对啊,你怎么在这里,陈主任呢?”
李恒这才反应过来仓库是陈自贵的分管,怎么老张在这里忙前忙后的。
“老陈早上到郊区那两个仓库查看去了,临走前拜托我帮着看看的,没成想雨一大这边先漏开了。”
“老关……”
“哎,主任……”
“给工人们把雨衣都发上让穿上啊,这么大的雨就让他们冒雨搬货啊,一个两个的回头都淋病,赶明我看谁来上班。”
“可是主任,咱……咱们没那么多雨衣。”
“开什么玩笑,仓库里那么多雨衣你跟我说没有?”
“主任,可那些都是卖的。”
“废话,卖不也是给人穿的,麻溜的给我去拿,所有在外边搬货的工人一人一件,你把数点清,回头记到咱们得账上。”
“是,我这就去。”
“你跟别人不一样啊!”等库管员老关离开后,老张忽然来了句。
“不一样?”李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怎么不一样?”
“你去别的单位看看,有几个单位会给在室外干活的工人配发雨衣的,你自己有了自己穿,没了淋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