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豪很气愤,但是抬头看到苏杭正在和计春华刘远山傅卫民等人相谈甚欢,他又没法生气。
毕竟,这些人里,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轻而易举灭了他,而苏杭跟这些人关系匪浅,的确有资格不把他放在眼里。
眼见老友还是心有不满,田丹宇也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齐豪的肩膀:“老齐,咱们也都是一双手身无一物打拼过来的,这些年见过的大人物还少吗?这些年低声下气的时候还少吗?”
“这做生意啊,最不能要的就是脸面,更何况,刚才也的确是你有错在先,你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齐豪无奈一笑:“给人当孙子我不介意,毕竟这年头没少见过那些公子哥,但这苏杭,我实在,实在是……唉!”
田丹宇呵呵一笑:“老齐啊,你还是没看明白,这苏杭,现在可能看上去还没那么出众,一切都好像靠的是济老和省首他们的提携,可这样的人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等到那一日,你还会为今天的事情而心存不甘吗?”
一旁的徐伯益想的更远:“老齐啊,咱们今天说不定会因祸得福呢!”
“这话怎么说?”齐豪不解道,“三个亿不是钱啊?你这抠门的家伙啥时候这么大方了?”
徐伯益笑道:“你还没看出来吗?今天这宴会,还有这助学基金会,都是济老为这苏杭做的局呢,济老何时如此提携过一个后辈?难道省首和副省首不知道此事?”
“这以后,苏杭板上钉钉会成为影响济城命运的关键人物,你没看出来,在场许多人,都想要交好苏杭吗?”
齐豪顺着徐伯益的目光看过去,不少人的确是眼露炙热,若不是碍于苏杭身边的几位,估计早就有人上前认识了!
“所以啊,咱们这次虽然得罪了苏杭,但也结结实实给出了三个亿,苏杭还能不记得我们吗?”
齐豪眼睛一亮:“是啊,这往后助学基金会要是有什么事情,咱们只要主动表示愿意帮忙,苏杭肯定会找我们的!”
“这就是商机啊!”徐伯益忍不住面露喜色。
说到这里,齐豪心里自然不再有不痛快,已经开始畅想未来的了。
田丹宇笑道:“你们俩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这苏公子可不是一般人,不管能不能交好,咱们是千万千万不能得罪的!”
徐伯益则是羡慕道:“老田,还是你这家伙眼光长远啊,居然一早就看出了苏公子的不凡之处,在大家都不搭理他的时候,提前交好,我和老齐不如你啊!”
齐豪也说道:“是啊,刚才你拦着我们的时候,我们没有听你的,真是惭愧,老田,你可别往心里去啊,以后有什么好处,可别忘了我们兄弟俩!”
“去你的!”田丹宇笑骂道,“咱们几十年兄弟,我还能记恨你们?”
“不过你们也别乱拍马屁,我可没有提前看出来什么,只不过是当时好奇去跟他聊了几句,我哪里有那个本事知道接下来会是这种发展?”
对于这种话,齐豪和徐伯益自然不信,不过他们也没有多问,这是人家自己的秘密,他们再问就不合适了。
三人碰杯,开始琢磨怎么讨好苏杭。
有人欢喜有人忧。
骆师简看到苏杭提出让田丹宇担任理事后,很快就得到了众人的支持,他很明白,有着刘远山支持,苏杭这个助学基金会的会长算是坐稳当了。
而自己这个唯一的“反对者”,岂不是等于站在了众人的对立面?
更重要的是,这岂不是在违逆省首的意思?
虽然骆师简一向自诩两袖清风,为人刚正不阿,并不搞什么拉帮结派的事情,但若是得罪了这么多同僚和社会各界大佬,他在文化局,还能混得下去吗?
眼见宴会结束,众人也各自散去,骆师简咬了咬牙,端着一杯酒,来到了主桌。
而正在交谈的苏杭等人,看到骆师简过来,也停止了交谈,纷纷看向他。
饶是骆师简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此刻也禁不住有些紧张。
“老师,师兄,刚才我,我的意思是,我想着,我不是,其实……”骆师简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平时他面对文化界的那些名家,从来都是侃侃而谈,但这一次,却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远山面容平淡,什么都没有说,心里却是已经想好了换人,这文化局,该交给别人了。
傅卫民倒是面带微笑,心里却也不太喜欢这个“不识趣”的老家伙。
而济老,从来都不喜欢这个自诩清高的学生,自然也是没什么好脸色。
而本来应该接受道歉的苏杭,对于这个文化局局长,倒是也没什么恨意,他看得出来,刚才骆师简虽然几次看不起他,但并非针对他。
而一直当局外人的泰山,却是突然开口道:“骆局长是不是有个孙女?”
骆师简一愣:“是的,泰山前辈知道传燕?”
泰山轻笑一声:“我喜好喝茶,而骆局长的孙女骆传燕,是华国为数不多的高级茶艺师对吧?”
骆师简连忙谦逊道:“泰山前辈谬赞了,什么高级茶艺师,那只不过是传燕的一些个人爱好罢了,算不得什么,倒是没想到泰山前辈还听说过她!”
“我不仅听说过,还见过呢!”泰山淡笑道,“骆局长有个好孙女啊,一手茶艺表演,看得我这个外行人都觉得专业!”
骆师简也不是愚笨之人,当即道:“泰山前辈若是喜欢的话,我以后让传燕多给您进行茶艺表演!”
刘远山则是好奇道:“泰山前辈,您是什么时候见过骆小姐呢?”
泰山道:“就在前天,武家的家主武兴盛邀请我喝茶,然后邀请了骆小姐给我表演了精彩的茶艺手法,我真是叹为观止啊!”
“武兴盛!”听到这个名字,刘远山和傅卫民都是脸色一沉,他们自然明白,这武兴盛为什么请泰山喝茶!
两人的目光,同时投向了一旁刚刚有些欣喜的骆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