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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缘音闭目在脑海中与自己讨论几句,有了初步想法,她睁开眼偏偏头与陈啼鸟对上视线,眨眨眼等待回答。陈啼鸟无奈一笑,两手一摊耸耸肩,扬起下巴示意魏缘音继续。

??魏缘音将目光转回,温思直还伸着手笑眯眯地等待回应。

??“好,我认为你说的有道理,”魏缘音伸手接住温思直的手,紧紧地握了握,“咱今天就一块休息吧。”

“老实说啊,我还挺不放心的。但就像你说的那样,信任确实是相互的,而且,”魏缘音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到,“我也一直相信着,为了渡过难关,为了更好地活下去,人们可以凝聚在一起。”

??“走吧,”魏缘音松开手,“我来带你回去。”

??……

??晚霞浸透,夜色渐浓,繁星依旧。不远处的争端似乎休了已久,施茜望还望着他们归来。

??脚步声渐近,却比往常多了一道,不知道这到底是敌是友。施茜望扯了扯云梦的衣角示意她贴近。云梦静悄悄挪动位置,余光扫过,商人还留在原地,她有些担心,伸手拍了拍施茜望肩膀。施茜望顺着云梦的视线看去,商人坐在角落没有丝毫想要隐藏的迹象,真是让人头痛。

??“茜望!”外边传来一声轻声呼唤。

??“魏缘音姐姐!”施茜望从角落蹦出,上前几步,歪头看向魏缘音的身后,眨巴眨巴眼,“嘿!这是我们的新队友吗?”

??“啊,这个啊?”魏缘音回头看了看温思直,调侃道,“还不一定,没准是咱的新上司呢。”

??“好生面熟,”云梦仔仔细细端详起温思直,“我们,是不是见过?”

??“云梦小姐,我就住在你工作室隔壁哦,”温思直掩嘴笑道,“虽然只见过一面就是了。”

??“唔,想起来了,”云梦也咧嘴笑道,“你前些日子搬过来的时候和我打过招呼来着。”

“看来大伙都认识,那敢情好啊,省了介绍了,”魏缘音向云梦和施茜望招招手,待二人凑过来后,魏缘音向温思直笑道,“咱需要先开个小会,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咯,”温思直点点头,寻了块干净处坐下,“诸位结束知会我一声便是。”

……

众人围坐一圈低声交谈,魏缘音与陈啼鸟你一句我一句便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刚说完,众人就默契地一同陷入沉默。

“嘿,”施茜望拦住还想再往回看一眼的云梦,把大伙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所以,你俩都没人问一下要是不加入她会给我们什么作报答吗?”说完还特意瞪了一眼陈啼鸟,陈啼鸟悄悄把头埋低了些,好让头发盖住自己的眼睛,施茜望不满地哼了一声。

“咳咳,”魏缘音尴尬地挠挠头,“那个啥,我觉得咱几乎没得挑嘛,所以就没想着问那个。”

云梦对此发出疑惑:“何出此言?”

“咱是主要是靠接跑腿任务过活的,顶多再加一个,额,拾荒,嗯,就是拾荒,”魏缘音嘴一撇,开始倒起了苦水,“但是,这段时间各种任务越来越难找了嘛,我盲猜其中是有这些中介的一部分原因啦,换做是我,我也乐意把不那么紧急的任务往中介投。可是大家都这样想的话,那咱任务就越来越难接了,迟早得找个中介加入了吧,那还不如就趁现在。”

“而且,而且,如果接些安全的任务就能满足需求的话,谁都不会想拼命吧,”魏缘音把脑袋低下去了些,“无论咱中间是谁出意外,我都不能接受啊。接稍微安全一点的任务,大家就可以避免更多麻烦不是吗?”

“可是,”云梦把围巾收拢了些,“这时候大家不是应该先打听其他中介的情况再做决定吗?”

“这次机会难得,先加入了再说!”魏缘音吐槽到,“大不了,发现更好的中介就跳槽呗。”

“要是不好意思跳槽,咱也不会待太久,钱够了走就是,”魏缘音在心里补上一句,“让我呆在程曦发朋友的中介,我也觉得瘆得慌啊。”

“嘿,这叫什么讨论嘛,”施茜望小声道,“完完全全就只是通知嘛。”

“唔,抱歉,”魏缘音陷入思考,沉默许久后说道,“你说得对,这完全就是独裁,我该多想想的,下次不会了,真的很抱歉。”

“哎?不用这么认真,我是随口一提的,”施茜望一愣,赶忙扯开话题,“额,对了,这次来了那么多异能者都没见你预警,魏缘音姐姐你最近是不是太累啦?你要好好休息哦,这样才能对周围的事物保持注意力呢。”

“我不累哦,”魏缘音赶忙摇摇头,一把将施茜望抱在怀中,笑道,“谢谢咱家茜望关心咯。”

“哎?”施茜望懵逼道,“那怎么……”

“这次我确实没看见那些白色丝线增多,”魏缘音回忆起当时的画面,那些白色的丝线有气无力地趴在地面上,看上去略显稀疏,即使在异能者来后,也只是稀稀疏疏多散了几根,根本看不出区别,“没准儿是这次来的人太弱了?”

……

光一闪,水墨书卷的世界中回归一人,杨风萨刚落地便顺势歪坐下去。那墨点的星河迎上,杨风萨挥挥手:“今天怕是没什么空闲了,圣女给我排了不少事情。”

歇了好久,杨风萨站起身寻一处石台落座,面前黑色的石桌劈里啪啦凭空落满白色书卷,杨风萨从怀中摸出会中所记笔记,啪——按在桌上,拂袖长叹,摇摇头,还是坐在了桌前。

翻阅诸卷,览安排杂杂,中恐有多事不妥,虽颇有怨言,但终需执行。圣女所行所言皆有因,无需置疑。

杨风萨看了看面前的这堆东西,在心中询问,自己何德何能才配得上为众生谋未来。本身与常人无异,为何坐在这里拨他人生死天平。

杨风萨想起与那位圣女初见的情形。一位身着薄纱的少女,白发在空中飘摇,这对一位唯物主义的学生来说,实在是——过于震撼。更震撼的,是她在站在一片和平盛世之景中,直接宣判未来无存。

如果有人告诉你,你可以带来更好的世界——即使你刚刚还在为午饭发愁,你会信吗?

这等落差很难不让人犯迷糊,自己也是稀里糊涂地就点了点头。但圣女身边都是些这样的平凡人,在与圣女见面前,都过着各自的生活,直到被圣女挑出。圣女替这帮平凡人实现愿望,所以这帮平凡人就聚在了一起,试着实现圣女那个更加宏大的愿望——凝聚剩下的人,从灾难中走出,过上更好的生活。

圣女的预言一条一条实现,大家过上了曾经完全想象不到的生活。看着窗外那些挣扎的人,那些比自己更强的人,那些比自己更适合坐在这里的人,杨风萨对圣女发出了疑问:“为什么挑中了我?”

圣女只是温柔地笑着:“因为你们曾经帮过吾。”

但,杨风萨并没有记忆,并没有曾经见过她的记忆。看着窗外那些瘦骨嶙峋的人,他不敢怀疑,不敢说。

看看眼前陈列的这些东西,不知这些是否与圣女的期望相符。时间能扭曲许多事情,自己作为她的挚友,理应时时提醒她,她的初心,但……

杨风萨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想要闭眼歇息片刻,临闭眼的余光却扫到了一件熟悉的物品。

“居然还在,”杨风萨将小礼盒拿起,微微一笑,向空中说,“谢谢,忠。”

杨风萨看着礼盒,脑海里就浮现出那位古灵精怪的家伙。“没准是糖果呢?”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打开了小礼盒。

砰!彩带迸射,挂了杨风萨一身。杨风萨抖了抖衣服上的亮片,往盒中看去,那里躺了一只小小的幽灵玩偶,杨风萨嘴角勾起,小心翼翼将玩偶拿起,带出一张纸条,他摇摇头:“确实是唐趣会做的事。”

他拿起纸条,小声念出来:“看你那么无聊,我拜托小幽灵来陪你了,但还是要记得多出来陪我们玩啊。”

“真的是,”杨风萨将纸条端端正正折好放进衣包,笑道,“看来得亲自出去说谢谢了。”

杨风萨刚收起玩偶,地上那些彩带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得出忠是有多不喜欢这些外来的东西了,杨风萨笑着再一次道谢:“谢谢了,忠。”

……

魏缘音一行人商讨完毕,向温思直表达了肯定。并不在意料之外,但温思直还是生出几分窃喜,毕竟这可是最佳的走向,省了不少麻烦。

“诸位愿意加入,”温思直已经好久没感觉到这样的喜悦了,哪怕只是微弱的一点,也值得她展露真心的笑容,“我真的很高兴。”

“咱也很高兴能有机会加入睚眦牙行,”魏缘音伸出手,“毕竟咱实力也就那样,能加入你们还真是咱运气好。”

“哪儿来的话,”温思直握上魏缘音的手,“能有枭鼠这样的人加入,我才是那个占便宜的幸运儿咯。”

“呃?!”魏缘音感觉被握着的手似乎凉了大半,笑容顿在脸上,“你怎么知道的?!”

“谁让绝弦逸的能力让人印象深刻呢,只消听说过一次,便能牢牢地记住了,”温思直松开了握住的手,笑道,“这附近的老油条们都知道,绝弦逸与枭鼠的二人组合,而你的身形又恰巧与那枭鼠相符,那多半就是了。”

“破绽竟然在我这边么。”陈啼鸟小声嘟囔了一句,手拂过盒面掀起涟漪。

“咱名声有那么大嘛?”魏缘音皱起眉,“我感觉也没啥啊?”

“大抵是因为你们奇特的预知能力吧,”温思直掩嘴而笑,“还有你们坐地起价的习惯,虽然你们就算涨价也经常低于市场价。”

“哈?!”魏缘音登时感觉到了心痛,“感情咱一直在做亏本买卖?!”

“不,”陈啼鸟调侃道,“只是我们赚得还不够狠。”

“嘿!”施茜望不满道,“该涨价了,涨价!”

“不过,我有一件事,稍微有点在意,”温思直将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她看向角落里坐着的那人,“他,应该就是那位神秘的商人吧?那位会替人实现愿望的商人。我听说他戴着面罩,从来都没有露过脸。”

“嗯?”魏缘音思绪一停,“应该可能——大概是吧?我不确定。”

商人没有对魏缘音的发言表示反驳,事实上,他什么反应都没有。魏缘音在心里泛起嘀咕:“这家伙不是一直和咱呆一块的吗?他哪有时间去做交易啦?但是温思直这个描述,除了他还有谁?坏了,咱平时一直让他守这儿守那儿的,不会耽误他时间了吧?哎,不对啊,他基本上一直都在忙,难道是摸鱼偷偷跑出去的?唔,会造成一定风险呢。应该给他专门找个时间出去忙活,这样在看守时才能一直在吧……”

商人抬起头,魏缘音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盯了很久,见温思直若有所思的样子,魏缘音脸一红,赶忙打了个哈哈,谈起加入睚眦牙行的事宜。

……

夜已深,明日需早起的众人渐渐入眠,只剩下柴火嘶啪燃烧的声音,火光映在火堆旁侧的一朵红花上,娇嫩的花瓣随风一吹,微微地颤动着。

商人将手中的木屑吹落,粉尘散去,在商人手中现出一小巧的雕像。他将雕像捏于指间,片刻后便投入火中。

火光没照到的黑暗处,响起贴地的、细小的、让人头皮发紧的沙沙声,绕着光的边缘试探,剐蹭了一圈又一圈,缓缓向火堆靠近。

地上的影子晃动,胡守安从中站起,环顾四周,不见人影。沙沙声还在继续,胡守安皱起眉,象征性朝声源处刺去。那声音只退了些,依旧在不停扰人心绪,嘶嘶地在黑暗中徘徊。

胡守安摸不着头脑,只感觉一股寒意爬上背脊,他落回阴影,警惕地看着声音的方向,即便那儿什么都没有。

商人又摸出了一小块木头,细细地雕琢。

天将明,商人便不再往火堆里加柴。陈啼鸟早早地醒转,向商人招呼一声就去了周围巡逻。待天大亮,众人皆醒,陈啼鸟慢悠悠走回。

魏缘音询问道,“有发现什么新奇东西吗?”

“嗯,硬要说也有,”陈啼鸟思索道,“我在附近看见了一些奇怪的痕迹,兴许是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