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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没这个勇气,”魏缘音伸手,“但好歹还能在死之前做件好事不是?”

穿过光,指间轻触,冰凉沁人。

……

A区的夜景向来辉煌,曾是她从来不敢幻想来到的地方。

魏缘音自归来后便一直在等待,这是她冒充所谓“圣女”以来,少有地感受到了焦急。

她将手放置在胸口,自说自话:“这就是等待的感觉吗?吾还以为吾已经没有这个感觉了呢。”

重复、重复、重复,试图将那一张张熟悉的脸留住,傲气、初心、自我,几乎在这不断的折磨中被全部丢弃。

现在,漫漫长夜中终有人点起一盏灯,渴望中的黎明也许将要到来。

“真让人难熬,”她看向没有她倒影的玻璃,“只希望,这不是又一个谎言。”

玻璃上映照出红光,她转过头,那里漂浮着一个光球。

她轻声一笑:“你也还是同意了吗?”

她将手伸向光球,喃喃到:“你又是许了什么样的愿望呢?”

握于手中,使用的方法了然于心,她抬起头:“看来,只会剩下吾了啊。”

……

夜色下,海风撩起魏缘音的头发,扰乱她的视线,她尽力将发丝收束挂在耳边。

她握住匕首,初看,匕首由一整块水晶制成,其间有金色如脉络般花纹分布。观其形,两头尖锐,从后半部分开始收窄化作握把。再观其色,那刀尖绿色在收窄处渐变为黑,光下绿色悦动,与金色呼应成韵。

魏缘音将其握在手中,低声赞叹:“好漂亮。”

她似乎想起什么,抬起头,冲商人微微一笑:“没说不可以垂死的时候用吧?我就当你默认了?”

商人点头欲走。魏缘音看向他的背影,笑到:“居然同意了?我还以为你是恶魔,不会做亏本买卖呢?”

“我不是,”商人回应到,“还有疑问?”

“你和夜星一起的,对吗?”魏缘音发出心里埋藏许久的疑问,“看上去,你们和我们不太一样?”

见商人没有反应,魏缘音自言自语到:“我早该知道的——不过,现在我不想细究,这些都没关系。我们是朋友,这就够了——,但是,我可以问一下夜星本来的名字吗?”

见商人不为所动,魏缘音赶忙摆手解释到:“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知道而已,毕竟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朋友也太差劲了。”说完,魏缘音垂下头。

商人低声道:“夜星,是本名,意译。”

“居然是本名吗?”魏缘音抬起头,“我还以为是只代号。我一开始还以为她姓'叶',搞清楚后就一直纳闷,毕竟'夜'这个姓,真的很少听到。听到你叫'商人'后,我就在想——会不会'夜星'也只是一个代号,等等,'商人'是你的名字吗?”

“我,”商人陷入回忆,“忘记了——最初的名字。”

“啊,抱歉?”魏缘音陷入沉默,而后又看向远方,生硬地扯开话题,“我再吹一会儿风,毕竟也快到了,以后说不定就没这个机会了。”

小型游艇停留在海岸,魏缘音看去,地上净是那白色的丝线,城市就像被包裹在了这层白色之下。

魏缘音咽下口水,脚步有些飘,陈啼鸟走上前:“怎么?晕船么?”

“不是,”魏缘音摇头,面露难色,“这个事情,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过会儿再说吧。”

陈啼鸟怀抱盒子,轻轻点头:“走吧。”

一行人走了没几步,堪堪踏上城市的路,就被一人拦下。

那人拿着本子,头也不抬向魏缘音一行人伸手:“记录仪、身份牌。”

“嗯?”魏缘音一脸懵逼,“什么东西,记录仪?身份牌?”

那人抬起头,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将一行人打量了一遍,确实没有看见身份牌:“没登记就来了?”

魏缘音茫然点头:“应该?”

那人啪地一声合上本子:“那你们赶紧回去登记,不然你就算是击倒什么怪诞产物,我们也不认啊。”

魏缘音看向陈啼鸟,陈啼鸟耸耸肩,一行人走进城市。

“是我的问题吗?”魏缘音挠挠头,“我不太听得懂他在说啥呢?”

“我也,”陈啼鸟搂紧盒子,皱起眉,“没太听懂,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是错过了什么重大事件么?”

一张宣传海报,落入了施茜望的眼睛,施茜望轻拉魏缘音衣角:“魏缘音姐姐?是不是那个海报上面说的东西?”

魏缘音朝施茜望所指的方向看去,哪里确实有张海报,好像还贴了什么公告?

一行人来到海报前,逐字逐句地阅读。

魏缘音一挑眉,笑到:“哈,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就是给那些怪物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吗?”

“这似乎是我们离开之前看到的那张海报的衍伸版?”陈啼鸟搂紧盒子,又贴近了些来看,“多了很多细规,这个身份登记我们要试试么?登记完自己的能力,过几天去拿身份牌。必须要有这个东西,我们才能在这边领到记录仪。”

“我没有所谓的能力,”魏缘音摇摇头,面露惋惜之色,“看来是不能在这里赚新币了,可惜了,这新币看上去很重要啊。”

“确实,很多东西现在只有新币能买,”陈啼鸟点头,重新站直,“但还好能用旧币去换。”

施茜望一听,扯扯魏缘音的衣服说:“嘿!我可以去登记,这样我们就能拿身份牌了!”

魏缘音看向施茜望,那些白色的丝线……魏缘音迅速摇头:“罢了,今天先找地方休息,等了解清楚后再作商量。”

“确实应该好好想想,”陈啼鸟点头,看向远方:“那我们,今天睡哪里呢?”

魏缘音皱起眉:“老实说,我没想过——以前,以前都是由夜星来安排的。”说着情绪再次低落下去。

“罢了,”陈啼鸟将眼前杂乱的头发理开,安慰道,“不用担心,交给我,我这里还有些钱——旧币,应该还能撑一段时间,可以先找个旅馆住着。”

“不够,”商人阴沉沉的声音响起,“价值变化,一周?”

众人陷入沉默,试图在脑袋里理清商人的意思。

“呃?”魏缘音发出疑问,“我,我又开始听不懂了?”

商人沉默,良久,再次解释到:“旧币在贬值,也许只够一周。”

“这不是能好好说话么?”陈啼鸟笑了笑,“那我们现在去兑换成新币如何?这个应该还在升值?”

“我觉得行,”魏缘音点头,“走吧,兑换完再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