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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娘娘她人美路子野 > 第379章 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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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将南蓁带进房间后就出去了,房门上了锁,从里面打不开。

但窗户还是活动的。

对方将画屏调查得彻底,知道她不会武功,也就没找人刻意进屋看着她,只守在周围,不让她有机会逃跑便是了。

南蓁简单扫了眼屋内的陈设,步子轻轻地走到窗边,透过窗棂的缝隙往外看,眉尖微蹙。

秋水阁外是参差错落的宅子,很安静,虽在城中,却仿佛没有人烟。

天色大亮,南蓁却分不清这是哪儿,她简单锁定了外面几个暗卫的位置,便转身回到圆桌旁。

……

得到地址的薛林并未闲着,当即就派人去往乌柳巷五号,自己则在房中静静等待消息。

他倒要看看,叶靖远说的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那说明还有压榨的价值;若是假的,哼,他和画屏一个也别想好过。

午后,日上中天,照在人身上毒辣辣的,仿佛都能晒脱一层皮。

几道匆忙的身影顶着烈日飞快往前走,闯过人声鼎沸的闹市,折旧巷来到不见行人的街口,最后进到秋水阁内。

很快,房门被敲响。

薛林端着茶杯,轻抿一口,隐约瞧见门口晃动的身影,应道,“进来吧。”

门“吱呀”被推开,丁武疾步而入,拱手道,“都督。”

“如何了?”

丁武:“回禀都督,我们的人赶到城东时,那里已经空了。”

“嘭——”

薛林猛得将茶杯搁下,怒道,“叶靖远骗我?!”

“也不算,”丁武继续道,“那里虽然没人,但各种器具皆在,甚至连厨房里都还生着火,看起来像是前后脚。”

这些人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到了,刚好错开。

“不过我们在灶膛中发现了尚未烧完的信件。”

丁武说着,便从怀中掏出几块残片递了上去。

薛林接过,稍微看了看,“都是些只言片语,连不成完整的句子……残片多吗?”

丁武摇头,“统共都在这儿了。”

“嗯……”薛林手指轻捻着信笺,半叹半说道,“去查查这纸是从哪家铺子买的。”

一个消息据点需要的信笺不在少数,应该能找到些线索才是。

“属下这就去办。”

薛林挥手示意他离开,目光仍旧落在那些碎片上——

怎么会这样巧呢?

他刚从叶靖远口中问出来,对方马上就知道了,还能及时转移,除了有人通风报信外,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可能。

薛林眯了眯眼,眼神逐渐变得狠厉。

莫非,还有内贼?

院子里的声声蝉鸣打断了他的思绪,薛林眉头蹙起,心中颇为烦躁。

他叫人把树上的蝉给粘了,才清净下来。

薛林在房间里摆弄了一会儿破碎的信笺,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遂起身开门,问手下的人,“叶靖远呢,现在怎么样了?”

“回都督,他吃完午饭后就一直睡着,现下还躺在床上。”

薛林:“没什么异常?”

“没有。”

“叫大夫去给他换药了吗?”

手下:“换过了,大夫说伤口正在愈合。都督现在可要去审问他?”

薛林摇头,“不必,你们守着他便是。”

叶靖远才受了重刑,现在虚弱得很,全凭胸中的一口气吊着,不找大夫瞧一瞧,怕是没多久就会死在牢房中。

可他毕竟还有利用价值,哪能就这么死了?

审问之事明日再议,让他稍微喘口气吧。

“对了,画屏怎么样,有没有胡乱折腾?”

手下答道,“没有,中午送饭进去的时候我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她也许是被吓到了,看起来很听话,不吵不闹的。”

薛林轻笑一声,“不是说她挺有骨气的嘛,原来遇事也不过如此。”

原先他还真以为画屏能被叶靖远看上,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如今瞧着,不过就是长得好看罢了。

“我去看看,你们好好守着,有任何异常,随时禀报。”

“是。”

薛林调转脚尖,走到楼梯口,拾阶而上。

守在屋外的人见他来了,即刻抱拳行礼,“都督。”

“嗯。”

薛林站在门口,扬了扬下巴,“把门打开。”

“咔哒。”

守卫开了锁,推开门,“都督请。”

薛林双手负在身后,踏进门槛。

透过屏风,隐隐瞧能见坐在圆凳上的女子,正翻阅画册。

薛林刚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南蓁就已经发现了,此刻她知道对方站在不远处,故意没抬头。

不出片刻,薛林便忍不住,主动开口道,“此般境地,画屏姑娘还能有心思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看书,实在让我刮目相看。”

进门之前,他还以为画屏见到自己,会犹如惊弓之鸟。

听到声音,南蓁总算抬眸,眼波微漾。

薛林会过来,她还是有些诧异的。

见对方不说话,薛林迈步朝前,主动道,“见到了真正的叶都督,感觉如何?叱咤一方的都督,现在不过是阶下囚,苟延残喘,这种样子,你还喜欢吗?”

南蓁敛眸,声音虽轻,语调平稳,“我欣赏叶都督的人品,与他的身份地位无关。

有些人,即便身处高位,也难掩骨子里的自卑;有些人,哪怕一时落魄,照旧风骨不减。”

薛林听完,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扯着嘴角,似嘲似讽,“话说得真好听,我都忍不住要为你鼓掌了。别以为你对我有用,我就不敢动你。”

他的语气愈发低沉,看南蓁的眼神也越来越阴鸷。

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南蓁见他似乎恼羞成怒了,于是闭嘴,垂眸不再看他。

她本就不会装柔弱,方才在牢中,已经用尽了她毕生的演技,再看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

“您说的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是该收敛些。”

明明是服软的话,可经由南蓁嘴里说出来,总带着一丝嘲弄。

薛林没太计较,在她对面坐下,视线紧紧攫着她,“我有些好奇,你和叶靖远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他在叶靖远手底下办事,居然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