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仿佛那银子已经赚到手般,开始讨论盖多大的房子,谁住哪儿的问题了。
田秋菊最后拍板道:“下午除了老三家的在家煮饭,其它的都去山里,这赚钱的路子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还有,大伙不能往深山里跑,那里有吃人的怪物。”
“都听娘的。(都听奶奶的)”大伙齐声附和。
夏小唐这一觉睡的是舒坦极了,神清气爽地起来,院子里静悄悄的,三嫂高莲花一个人坐在堂屋门口的椅子上绣花。
看到夏小唐出来,笑道:“小姑,起来了?可是好些了?”
“嗯,好多了!”夏小唐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道。
“家里的人呢?”
“娘让大家都出上采菊花去了!”高莲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要不是怀着娃儿她也想去采菊花,看看哪种值钱,将来也好告诉娘家,让哥哥弟弟们也过上好日子。
“这菊花是季节性的,上次我和昭阳基本上都采完了,估计也没啥了!”夏小唐话刚说完,就看见院子大门被推开了,一大群人背着空空的背篓唉声叹气的回来了。
田秋菊一屁股坐在堂屋的凳子上,用帽子扇着风丧气地说道:“哎,本来想着有个进项,现在没了!”
夏小糖当时是睡着了,要不然她肯定会阻止他们了,说道:“爹,娘,那菊花本来就是季节性的,上次我和昭阳都采的差不多了,哪有那么多!”
听了夏小唐的话,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夏昭阳道:“吃饭的时候我就说了,山上的菊花都被我的小姑摘的差不多了。”
阮桂香拍了夏昭阳一巴掌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害得大家白跑一趟。”
夏昭阳摸了摸有点疼的后脑勺道:“我说了啊,你们又不听。”
夏小糖开口打断道:“爹娘哥嫂们要是想卖菊花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夏是田、田秋菊眼睛一亮:“啥办法?”
哥哥嫂子们也是竖起耳朵。这能赚钱的营生,谁不稀罕呢?
“爹,咱家有地吗?”夏小唐看着双手背在后面,仿佛老了许多的夏是田道。
“有,有五亩地,你问这干啥?”夏是田有点惊讶。
“当然是赚钱啊!”夏小唐狡猾的笑道。
“小妹,快说,咋个赚钱法?”三哥夏明厚双眼放光道。
“办法是有,不过需要那五亩地,就是不知道爹娘愿意拿出来用不?”
“这?”夏是田有些犹豫了,家里可是指望着这些地里的东西换些银钱的。
“爹,娘,哥哥嫂子们,你们说这菊花赚钱不?”夏小唐笑着问道。
“30个铜板一斤,咋不赚钱,可比一斤猪肉贵多了。”
“我有个好办法,不知道你们觉得咋样?”夏小唐看向众人。
“快说吧,我这都开始着急了。”夏明厚道。
“这菊花就是季节性的,也不是全拿地来种,之前种啥还种啥,只不过是将地分成一条一条的,一条种菊花,一条种其它的,这样还不影响收成。”夏小唐说完甜甜一笑。
“这菊花没开的时候我们采下来是胎菊,价格高,等我们摘了之后还会接着再长出新的花苞,大概可以采两茬左右,这样一亩地少说也能收个100斤,也就是3000个铜板,五亩地的话就是个铜板,15两银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回不过神。
这,这也太值钱了。
如果真的如此,家里岂不是要发财了。
“是个好办法,爹,我觉得小妹说的有道理。”夏明刚连连点头道。
“我也觉得老姑这个办法好。”夏昭阳也赞同道。
“我也觉得小妹这个办法好。既不耽误咱们种花生啥的,又能赚钱。”夏明泽道。
其它人也纷纷附和,小家伙们虽然听不太明白,但是听到银子,就高兴起来,家里有了银子他们就有新衣服穿,还有好吃的。
“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这也只能卖一年,第二年大家都知道咱家种菊花肯定也会跟着种,到时候价格就会低下来了,不过几两银子应该是能赚到的。”
“爹,娘,你们要是愿意咱们就种,不愿意咱们就不想这一块儿了。”
“种,咋不种,第二年少赚点儿就少赚点儿吧!”夏是田一锤定音。
“既然大家都同意,唐儿,这件事情你来作主做吧!”夏是田道。
“昭阳,你还记得咱们上次采胎菊的菊花苗长啥样吗?”夏小唐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夏昭阳。
“那当然记得,除了几个小弟弟妹妹,家里其它人都知道长啥样。”夏昭阳拍着胸脯笑的眉眼弯弯。
夏小糖看着他一脸笃定的样子,笑道:“嗯,咱们只挖贵的,值钱的那种,记得只挖贵的那种,其它的都不要挖,不然影响不好。”
大家准备拿着东西出门,夏小唐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挖的时候记得要带点土,不然我怕回来活不了。”
一大家子人个个现在都情绪高涨。
“那还等啥,都赶紧去吧!”田秋菊吆喝了一声,带着众人兴高采烈的出了院门。
山上值钱的野菊花比较散乱,夏照阳负责带着人找,找到家里的人就负责开挖。人多力量大,忙碌了一个下午,将那片值钱品种的野菊花给挖了个干净,夏昭阳甚至还胆大的往山上走了走看看还有没有值钱的,直道听到深山里一声狼嚎这才吓的转了回来。
每个人的背篓里差不多都放了一两棵,喜气洋洋地往家走,仿佛手里抱着的就是摇钱树。
这个时节,很多人都在家里闲着,集在村口闲聊,看着她们怀里的东西就好奇地想问问。看到打头的田菊花又咽了回去,谁不知道这老婆子是个厉害的。她儿子多,也没人敢惹她。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发现背篓里都装着野菊的时候又转身嘲笑起来。
“呸,我当是啥好东西呢?就几株破菊花还藏的跟宝似的。”有几个妇人趴在墙头,伸长脖子,待看清楚背篓里装啥的时候,都是呸的一声吐了一口痰,转身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