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这几天过得很开心,自上次那档事情过后,他便在学堂享受到了“吃饭坐中间、开会坐前头、干事作领头”的领导待遇。
这个世界是分阶层的,上至官场高层,下至银月镇国民二中
的学堂,领导与平头百姓的待遇肯定是不一样的。
领导处于金字塔的最顶层,除士族士大夫豪门子弟有顺风车直通外,领导的待遇并不是随便什么草根寒门鸟人都可以享受得到的,一般来说,寒门草根晋升享受领导待遇的途径无非两条,一、你要么有机遇有突出表现,二、要么你就要会巴结上层,而巴结上层需要不菲的费用,对于一般人来说是一笔不可忽视的天文数字开销。
朱厚照的前世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享受九五之尊的堂堂天子,是享受正国级的华夏第一号人物,天下只有他可以自称朕,天下的人看见他都得跟老鼠见了猫一般,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头叫他一声“皇上”,朱厚照前世就是这样的牛逼。
悲催的是,穿越重生到今生的朱厚照就不一样了,他既不是山寨的、也不是水货,而是名符其实,有假包换的最底层草根寒门阶级。
置身草根寒门这并不是光彩或太让人高兴的事情,因为它意谓着朱厚照上升的空间会十分的有限、会十分的艰难。
但好在朱厚照最让人高兴的事情便是,他会自立自强,虽然平日里朱厚照温文如玉,但在武学上他永远都是那么的优秀,他就像太阳,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朱厚照可以让苛刻的人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讨厌他,而变得喜欢他;也可以让对手在他面前瑟瑟发抖,变得很沮丧。
其实英雄救难那档事对于今生一直在刀尖上行走的朱厚照看来并没有什么的,不过是小菜一碟,不过人家要高看一眼,他也没办法。
朱厚照享受领导待遇表现之一正如上所述,享受领导待遇表现之二则是:
以往,校园里朱厚照遇到领导或脸上的皱纹就像丘壑那样又多又深、一头白发、有学问的教师,总是他主动上前打招呼,点头哈腰。
如今却是刚好相反,不管年老年少,乃或年段长、教研组长、直至校领导,校园里遇到朱厚照,都是主动上前与他打招呼。
去食堂吃饭时,有人让座位,帮忙打饭菜,在宿舍时,有人来帮忙打扫卫生,开会时,校长隔三差五表扬,搞得朱厚照有些不好意思。
甚至校长话里话外透着这么一层意思,若支教二年期限到,朱厚照没返城的话,自已屁股底下这把金交椅就是他的了。
真是天上掉下个馅饼直接砸到脑袋上了,朱厚照这个得瑟劲啊!直感概:真是世事难料啊,自已也算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眼睛一眨,鸟枪换了大炮,老母鸡变了鸭。
更为奇葩的是,总有一些年轻貌美的女教师借口请教问题往朱厚照身上贴。
有一女一身青衣,面着白纱,眸如秋水,就像天山上的幽莲,高不可攀。
又有一女的容貌,面若桃花,唇红齿白,很漂亮,就像高山上的积雪,地底的涌泉,无尘无垢。
两女时不时轮流找朱厚照,认真的倾听朱厚照的一知半解,关键的是还不忘屡抛媚眼。
这种请教问题的方式让朱厚照都有些飘飘然了,以为自己是个大帅哥了。
此情此景让朱厚照想起了一本小说是这样写的:遇见一个漂亮的姑娘,就好像她一直在等着你,就在未来的某一处,只要你赶到那里,对她张开双臂,微笑的说一声“我来了。”她就会放下一切投入你的怀里。
凭良心说,这些都是些好姑娘,还不乏有朱厚照喜欢的,她们不想独自面对这个世界,只想找个能帮她们挡下风雨的男人并没有错。只不过朱厚照作为巳婚人士决然做不到,这个现实对她们来说既美丽又残忍,像玫瑰,鲜艳却带着刺。
面对美女们一波又一波的爱情攻势,好在朱厚照最终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踩了急刹车,他毕竟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已有几斤几两,一副影响市容对不起观众的臭皮囊,加上旷金花那老虎婆,借他一百个胆,再怎么的也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于是,最终对于那些莫明奇妙的媚眼和秋波,朱厚照一概如柳下惠一般淡然处之,看见了跟没看见一个样。
美女们不明白这个道理,因为朱厚照懒得将话挑明,以至私下里甚至有个别美女怀疑朱厚照是不是患上了天萎。
美女们的爱情攻势暂时告一段落,不过,朱厚照的桃花运还没完,么娥子又来了。
不久,又有老大妈级别的女教师四处张罗着要帮朱厚照介绍对像了,三个校外企业和林场的女工任其挑,据说三个都是水灵水灵掐得出水的那种,直至朱厚照挑明自已巳经结婚了,人家唉声叹气方才作罢。
就在朱厚照在桃花大海里随波逐流、兴风作浪的时候,他不知道学堂里有多少双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死死且严肃的在盯着他。
无疑,这都是些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光棍男教师们。
凭什么呀!那些美女们要对这不人不鬼、尖嘴猴腮姓朱的独自垂青,他有什么呀?不就是两锄子三脚猫工夫吗?
而且后来听说这人是有家室的,那这不是乱搞男女关系、喜新厌旧、陈世美吗?
于是,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就有男愤靑们在朱厚照身后对他指指点点,眼里带着嘲弄的笑意。
说出的话字字诛心,引得一旁的人掩嘴轻笑。
甭以为朱厚照就是个聋子,因为他武道修为高,耳朵特别的敏锐,每当听到这种讥讽的话,他的心就难免咯噔一下。
人啊人,为什么就不能理解别人一下呢!
每当别人误解自已,朱厚照总是尽力解释,自觉态度足够诚恳了,但换来的只是男愤靑们的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