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胡汉三回来了!”朱厚照一进教研组办公室,就豪言了那句后来若干年后放之四海皆准的精典台词。
“小朱,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我还以为你掉茅坑了!怎么,”薪水领到了没?”李振生着急道。
“领了,领了,老大。”朱厚照之所以要叫李振生老大,主要是为了拉近两人的距离,然后好开口向其借钱。
李振生挂着个总务处主持工作副主任的头衔,还兼着个武学科教研组的组长,工资奖金加职务补贴,那数目绝对可以让朱厚照佩服得五体投地。
“咳咳,小朱,薪水发了你下个月可就有得滋润了。”李振生笑道。
“滋润个毛!”朱厚照摆着一张苦瓜脸,泪汪汪的说道,“老大,我薪水领是领了,但是这个月四十六块大洋的薪水被扣罚了十元,还还了些旧帐二十六元,现在口袋里仅剩可怜巴巴的十块大洋,你忍心不拉我一把吗?”
李振生回答得出乎意料的爽快,“没问题!需要借钱时尽管吱一声!”
“老大万岁!我爱你一生一世!”听到李振生这样的回答,李振生在朱厚照心目中差不多都可以媲美女神了。
不过,李振生答应的爽快,也是有条件的。
“小朱,对武比兴趣不?”李振生笑问。
“武比?武什么比?”朱厚照一愣,这借钱难道和武比有什么关联吗?
“咳咳,小朱,这事是这样的。”李振生道,“这段时间,咱们鸟不拉屎县县政斧不是组织了个全县武学晋级大赛吗,此赛事一经推出,立刻占据了民国各大小报头条,没办法,这年头大家不爱蹭个热度、刷个存在感吗。
赛事采用单位推荐、个人自愿报名组队的方式进行,经过初级淘汰赛的激烈争逐,全县上百支代表队中共有十六支代表队淘汰了一众新嫩菜鸟队,从而获得了半决赛资格,根据初级淘汰赛的赛事战绩,这十六支代表队被授予了青铜、白银、黄金、铂金四大级别的荣誉称号。
接下来,再经过半决赛的激烈争逐,又有两支代表队脱颖而出,他俩将争夺本次赛事的王冠,将被尊称为王者级别的史上最强钻石队,要知道,赢者的影响力丝毫不会比当红的偶像明星差。
令人高兴的是这其中的一支吗,就是由我和另一位武学教师组队出战的我们文武双修育才学堂代表队,此战对于我们文武学堂来说十分的重要,因为这是个拉高档次、提升我们学堂知名度的机会。
而另一支吗,则是军阀和扶桑人合资创办的大东亚共荣圈学堂,据说对方队员竟是现役军阀军队的武学教头和扶桑魔手道高手。”
“现役军阀军队的武学教头和扶桑魔手道高手?”
朱厚照一脸“诧异”,“这简直天方夜谭呢!咱们区区普通教员,能打得过那样的高手?”
“那可不一定、那可不一定。”李振生笑道,“坦白说,像这种两个人组队参加的武比,比赛结果不仅要看个人水平,更要看两个人的配合度以及战斗意识、技能和经验的发挥。”
旋又道,“本来定好的,明天在县国民大广场进行决战,哪知今天和我搭档的那位死党临时掉链子,突然生病了,为了学堂的荣誉,小朱你能顶上和我去战一把吗?”
李振生本来以为朱厚照会推辞一番,哪知出乎他的意料,朱厚照回答的却很爽快,“没问题!”
奶奶个腿,多久没练练手了,自任教以来,朱厚照老是看别人打得过瘾,自已大体是一旁观战的份,手早痒痒的不行,他感觉自己都要自废武功了,今天上掉馅饼,有个练手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再说借钱也好向李振生开口,是不是?
第二天,县国民大广场。
这是全县最火红的广场,尤其是今天,当李振生和朱厚照进场时,这里早已经是人山人海。
常言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吃瓜群众。”难得有个观摩全县顶级武学高手p k的机会,谁不热血沸腾啊!
全县武学晋级大赛决战大会开幕了。
照例先由县政斧县长讲话。
县长是个光头,足足有一百瓦灯泡亮的光头。
光头县长摇头晃脑、唾沫四溅、这个那个、啊啊了好一番,强调了开展这个赛事深远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要求参赛队员要赛出风格、赛出水平。
光头县长讲话完,是由参赛队员表决心,一个据说是在大东亚共荣圈学堂任教叫的扶桑人上台叽里哇拉了一阵。
此人名字虽然娘娘腔,但人却长得超帅冷酷。
接下来,是由裁判上台宣誓,表示要秉公执法云云。
这么一整套流程走完,大会就进入到了开打阶段。
随着裁判一声口令,双方参赛队员在一片欢声雷动下,步入了修炼场中央。
李振生、朱厚照一进场,明显身高、块头就比对方队员逊了一大截。
看那军阀军队的武学教头,有着铜铃般的双眼,不仅腰圆体宽高脚、而且全身长着粗长的黑色体毛,赫然跟硕大的黑塔一般。
再看那挂着所谓的魔手道高手招牌的扶桑武学教员,也是与上货一样,完全颠覆了以往人们对扶桑人“矮冬瓜”的固有印像。
裁判又一声令下,双方队员各自抓对武比了起来,朱厚照对阵扶桑人,李振生pk那黑塔。
比赛的赛制是这样的:甲队两名队员如果都干翻了乙队两名队员,那甲队二比零获胜。
而如果双方只有一名队员获胜,战成一比一平,那双方各自获胜的队员还得再战,直到分出个结果为止。
大仗开打,那扶桑人径直扑向朱厚照,一记泛着锋利光泽的魔手道御手杵刀便向其横劈过来。
望着河本云子寒光霍霍的狠辣铁掌,朱厚照目光一怯,不知为何,浑身皮肤都是仿佛在此刻收紧起来了一般。
而相对的,看着朱厚照一脸的“怯意”,河本云子心中一喜,“原来面对的是只稚鸡,这种嫩鸡不修理你,还能修理谁呀?今天要不扁得你灵魂出窍,在地上爬,我河本倒着写!”河本云子的心中,闪过这道念头。
不过令河本云子未曾料到的是,朱厚照的慌乱很快便消失了,眼看河本云子的铁掌即将击中,他只稍稍一闪,便轻松避过。
这等手段,就算是老到的河本云子,心头也是忍不住的出现一丝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