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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绝色嫡女又软又娇 >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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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没料到时煜居然是醉酒来的。

他此刻面容坨红,双眸迷蒙虚幻,双脚也不受控制的横冲直撞。

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能困住他?

他推开二人直愣愣的冲进了沈娴的房间,关门落锁,门框被香浓拍的哐哐作响。

时煜大喝一声:“不想死就滚!”

平时好端端的人都是疯子,如今喝醉了酒不知道会不会发狂。

外面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沈娴没有多余的力气与他周旋,只是悄悄把云夙给她的匕首拿了出来,就藏在胸前盖在被子里。

可双手却忍不住发抖,眼睛死死的盯着时煜,只要他靠近她一定会杀了他!

可时煜朝他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

他盯着沈娴发抖的被子,眼神一冷,忽然三步并作一步冲了上去。

在沈娴还没反应的时候一把掀开了被子。

被子下是沈娴紧紧握住的一把匕首,刀鞘已经开了一半了,她因为恐惧一直不停的发抖,可是瞧得出来她是真的想杀他。

果然,沈娴见败露也不再装了,撑起一口气起身抽出全部的刀身就往时煜身上扎去。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奈何她现在太虚弱了。

刀身入肉的一瞬间,时煜身体未动,只是眸光闪动低头定定的看着刺入他肩头的匕首。

疼,比从前任何伤都疼。

沈娴懊悔无比。

自己居然扎偏了,明明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

两人就这样瞧着对方,沈娴不懂他为什么不躲,不过他也不在乎,甚至想再来一刀。

可是等她的刀抽出来后,时煜立即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拧,她便痛的手指筋挛无法拿住匕首。

“啊!”

匕首落地后又被时煜一脚踢开。

时煜看了一眼流血的地方,道:“可惜,机会只有一次。”

因为疼痛和紧张沈娴此刻已经满头大汗,仿佛刚从水里被捞起来一样。

她喊道:“我只恨刚才扎的不是你的脖子!”

时煜缓缓放开她的手,皱眉不解:“你想杀我,你就那么恨我?恨不得我去死。”

“我恨不得你下地狱!”

她所爱所在乎的人在时煜眼中只是可以利用让她妥协的人质。

是他让自己被困深宫,也是他将自己骗回来与自己的夫君分隔两地饱受相思之苦,更是他说爱她之言,却伤她最深。

难道还不够让她恨吗?

时煜仿佛感受下伤痛,他只是露出受伤的表情忽然蹲了下来,抬头仰视着沈娴,模样十分虔诚。

沈娴却嫌弃的偏过头。

“别恨我,不要恨我阿娴,我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留住你。”

沈娴厌恶道:“别装了时煜。”

时煜摇头,居然有眼泪从他的眼眶里落下来。

他抬起手上的手想要触碰沈娴,可立马注意到自己的手上染了血,碰到沈娴会让她也沾染上血的。

他便收了回来,改为将脑袋放在她的膝盖上。

动作亲昵的像恋人寻求安慰,可沈娴却身体僵硬发抖,眼睛盯着远处的那把匕首。

若是刀在手,现在一定可以一刀结果了他。

时煜不知道为何喝醉了酒,现在多少有点神智不清,也不着急去治伤,只想靠着沈娴休息一下。

他道:“我是真心爱你的,可我不知道什么算爱,怎么做才能让你爱我,我…我没被人爱过,母妃不曾、父皇也不曾…”

“他们说我是野种,是母妃与人苟且生下的孽障,父皇虽然留下了我,可他只是不想让旁人觉得他的妃子真的被旁人染指了,对我从无半点父子情。”

沈娴像个木头一样一言不发,仿佛没听见他说的那些话。

时煜也不在乎,只是更加贪恋沈娴的气息和温度。

他的眼泪落到了沈娴的衣服上,很快就晕出了一朵花来。

他接着道:“谁不想做好人?可是好坏是谁分的?他们骂我辱我欺我,难道我不该奋起反抗吗?我是杀兄弑父,可那是他们活该!凭什么我的死活要被他掌握?凭什么那个人一出生就能得到所有我梦寐以求的东西,而我…却只能苟延残喘!这公平吗?”

沈娴闭上双眸,双手紧紧的握着,怕自己控制不住想去掐死他。

“…可你对我公平吗?”

他们之间,本就是时煜先欠她的,可他居然觉得是沈娴错了。

倘若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弘正帝问她赐婚之时她就该离他远远的。

那时的沈娴深知宫中险恶,所以不想陷得太深,可她的身份注定只能嫁入皇族,所以她便选了那个看起来最温良敦厚的三皇子。

或许潜意识里面,她也觉得以三皇子的地位绝无可能登帝,日后她照样可以在宫外舒舒服服不受拘束的逍遥一生。

可她原来早就看错了。

时煜哪里和温良敦厚挨的上边呢?他原是最野心勃勃的疯子。

时煜笑了一下,神情复杂的抱紧我沈娴的双腿,依恋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怨,就像当初你嫁给时凌那时一样,我也怨极了,你分明是我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早该是我的皇子妃才对。”

沈娴忍不住提醒他:“你的皇子妃如今正大着肚子给你生儿育女!”

时煜抬起头,忽而傻笑一下:“你是不是吃醋了?只要你说,我马上会让她走,我们成婚,我一定给你一个比时凌给你的还要宏大的婚礼,我要昭告天下你是我的皇子妃,是大呈未来的皇后。”

沈娴心跳漏了一拍,蓦地起身将他推开。

不可置信道:“时煜你疯了吗?我已嫁作人妇!”

时煜跌在地上,拉动了伤口疼的她抽气,他却笑看沈娴说:“三日后是我登基大典,到时候便是我们的成婚之日,你就会是大呈新皇后,好吗?”

他哪里是商议,分明是通知。

沈娴犹如五雷轰顶,把她劈的精气神全无。

这不对,这怎么可以呢?

登基?他已经说服那些世家了吗?也是,他那么强硬的手段,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世家如何斗得过?

可是她怎么嫁给他呢?

她是子卿的妻子,她不可以嫁给别人的,她的子卿还在等她。

“你休想!我便是死也绝不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