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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心里总是在蔓延一股可怕的危机感。

舞空现在是不是出事了?

寡人每每想到这儿,已经完全废寝忘食了。几天几夜都没怎么睡,一心只想着策马狂奔回古树镇去再说。

原本出了林子,还需得行三天路,但不能这么慢悠悠的,否则回去就黄花菜都凉了。

那头小牛犊出了森林以后并没有回去,而是一直跟着我跑呢,不像在带路,反而是像感兴趣才跟我走。

不得不说,它好像挺喜欢外面的世界。我和疾风露营休息的时候,总是能看见它远远的跑出营地,最后嘴里嚼着一些喊不出名字的植物回来。

晚上,我和疾风披星戴月,夜里将行。

寒风吹在山上。有时候泥路也打滑,马蹄深陷难行。

那头叫做彩彩的小牛犊偶尔不见踪影,但最后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跟过来了。

疾风终于不肯走的时候,我怒了。

『再不走杀你吃马肉,我的妹妹危在旦夕,虽然说生死有命,但人岂有不尽人事,就直接把命运交给老天这般的荒唐之举?给我冲!』

疾风是匹好马,你需要它奋勇向前的时候它总是可以回应你。然而记性不好它就容易忘事。

我记得我在前面说过,疾风只知道吃和睡,然后当人需要它的时候,嘶吼着往前跑就是了。

舞空已经这样了,我不可以再失去她。

迎向寒风,我们终于在第二天中午赶回了出发前的古树镇。

但不知道为什么,镇子里的气氛很是不对吧。

一直骑马往酒馆的方向去,路上巡逻的士兵已经多出了不少。但是他们看到是寡人回来了,其实也没怎么过来盘问,数十个士兵列队从旁边走过,直到看见一头穿着衣服的牛四足走着跟在我身后才吓了一跳。

『这家伙是要骑牛吗?真是个不可理喻的怪物……还给牛穿衣服??啧啧啧多捞哦,等等,这牛穿的是牛皮鞋么?卧槽无情!!!』

『喂,别说了,你想找砍吗?镇子里除了露易丝法师,没几个人敢惹他……你不知道啊?那个平时欺负镇民的恶霸熊奔雷被收拾的多惨。』

『熊奔雷啊……那种家伙也被拉出来和我们相提并论,真丢人啊……』

寡人叫了他们几声,打算问问事情,结果一帮人吓的拔腿跑了。

他们这是怎么了?

虽然无法想清楚究竟产生了何等的变化,一直到酒馆门前都是这样。

酒馆的老板娘远远的就看见了,当时她正在门口晾衣服。

寡人牵上疾风走过去了。

『哎,老板娘,我回来了。』

把马拴在马厩,不料她听到咱打招呼以后。竟很是惊慌,一时脸色惨白了。

『你……你回来了?这么快?』

她笑的十分勉强,简直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我点点头:『嗯,舞空呢?我老感觉不踏实,就回来看看她。』

『你的妹妹……』老板娘欲言又止的,简直让人心里发怵。分明是隐瞒了什么。

她飞快的把衣服晾好说:『我得去买些食材了。』

『喂,这……』

盯向转眼又剩我一人的院子,心里感到气馁无比。

『我话还没问完呢……』

老板娘早已经不见踪影,毕竟我一开口,她就像跑一样的拐弯而去,连个背影也没让人看着。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跑了,我一个人站在酒馆门口,不知为何,却总是不敢踏入酒馆的大门。

难道舞空真的出事了吗?

总感觉两腿像扎根了一样,给我动起来啊!

狠狠的锤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最终总算是驱散了那股茫然,缓缓的将酒馆的大门推开。

酒馆里,白天没什么人,因为平日里要上班的人这个点早都去上班。哪有时间大白天在酒馆里潇洒呢?

但是,随之呈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两个身影,而且我竟然都认识。

是师父,他笑哈哈的举起啤酒杯。

『阁下真乃女中豪杰!论起酒量,我高斯修德曼是老啦,不得不服你们这些年轻人。』

『啊啦~讨厌呢,大叔你这个人啊,明明看上去比我还能喝呢。不要这么低调嘛~再喝再喝~』而另一个身影,竟是前不久还见过的!

前段时间,当我深陷监牢之时,便是这个少女,在监狱里猛灌了我半个月的烧酒。

两人嘻嘻哈哈,没点危机感的还在喝酒。

少女向我举杯说:『来,你也喝一点吧~』

那么,该如何应对呢?无疑,未来再一次把选择权交给了我。

A.给我滚开。

b.喝一点。

选项结果b:

『好,我陪你喝一点吧,但我有事情要做。』

少女直接拿起烧酒瓶子,往我嘴里猛灌。

『喝酒才喝一点点?你不如回家喝汤去吧!』

我被她挑衅,大为不满,结果一下正事也忘记了。连喝了一箱。

结果,当天消息就传出来了。

二营长,其人因为在酒吧里过度纵酒,导致酒精中毒身亡……

这就是该选项的结果。

选项结果A:

舞空还生死未卜呢,所以我直接无视了她,朝高斯·修德曼走了过去。

寡人走过去喊道:『师父。』

『噗!』

他听到我的声音,吓得把啤酒都喷出来了,慌乱的一回头,用心眼看见我以后。这才松了口气。

老头子似乎是故意摆出数落我的模样来,抱怨道:『看看你,一副神出鬼没的样子。我刚才要是吃点东西,没准呛死。』

我无奈的摇摇头说:『有事回来。』

高斯·修德曼叹息不已,道:『哎……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您怎么会在这儿?』

『其实也是为了等你。路上我算了一下,情况不妙。』

老头子的神态很是凝重,他的神色令我心里的压抑再度加深了一层。

『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自己看吧。』

他指了指头顶上面,我再看过去以后,才发现,房顶不知什么时候似乎是破损的。只是用木板暂时把破掉的白砖瓦之间的缝隙给钉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