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严格意义来说,倒也还剩一点的。
沈汀舟的酒柜里的酒一瓶没少,他经常用的碗和杯子还剩几个,可怜兮兮的摞在那。
衣柜里他的衣服还整整挂在那,孟晚意倒是没把衣柜劈一半,也可能尝试了,但是难度系数太大,然后就放弃了。
他那些名贵的腕表领带,车钥匙整整齐齐的躺在抽屉里,没有被拿走。
浴室他的毛巾和牙刷牙杯孤零零的放在那,但浴室里的镜子被孟晚意给扣了下来。
沈汀舟气笑了,他想掏出烟抽两口冷静一下,发现昨天被桑若当着孟晚意面丢了。
沈汀舟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国骂。
陆禹来的时候,看到沈汀舟被席卷一空的房子,他脱口一句:“雾草?你家遭贼了?”
这不应该啊,燕西别院这边安保系统一绝,平时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沈汀舟面无表情没搭理他,但是根据多年的相处,他看得出此刻沈汀舟很恼火。
他试探问了一句,“要不报警?”
沈汀舟暴跳如雷的瞪了陆禹一眼。
“报你吗!”
不是,这怎么还骂起人了。
陆禹挠了挠头,眼尖看到地板上那张被揉了一团的纸,下意识捡起来看了一下。
不怪他好奇,现在沈汀舟家太空太干净了,这个纸有点子可疑。
展开一看,陆禹肩膀抖成了筛子,他紧紧咬住嘴巴,都咬出一圈牙印了,这才忍住没笑出声来。
胆这么肥的,能干出这些事儿的,也就只有孟晚意了。
孟晚意这人能处,有家她是真的敢搬。
下一秒陆禹就被沈汀舟黑着脸踹出了家门。
沈汀舟的火还没消完,没几天又从陆禹的嘴里得知,孟晚意把从他家搬出来的那些东西挂在某鱼当白菜一样贱卖,沈汀舟当时气得手机差点没拿稳。
倒也不是心疼钱,但是这些东西是他和孟晚意一点一点的添起来的,有他们生活在一起的痕迹,甚至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孟晚意就这么随手处理了?
沈汀舟感觉她贱卖的不是这些东西,而是他的感情。
最后沈汀舟咬着牙让手下几个人分批去把东西买了回来。
助理回来说,孟晚意笑得不要太开心后,沈汀舟有点心梗。
这个女人,果然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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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去接苏玥的时候,她已经喝得宁酊大醉,勉强能认出季白,然后终于舍得松开了酒吧门口的柱子,由着季白带她回家。
好不容易把她小区楼下,苏玥死活不肯上楼,说要吹吹风,看看月亮。
季白抬抬头看了一眼像柳絮一样的雪,无奈道。
“姐,你再不进去,耳朵都给你冻掉了。”
苏玥喝大了,小脸红噗噗的,反应也有点迟钝指着一个路灯傻呵呵的说。
“小白,你看今晚月亮好大啊。”
“那是路灯。”
“是月亮!我不管。”
“行,月亮。”
苏玥晃了晃脑袋,眼泪吧嗒就掉下来了。
“我好难过啊。”
“怎么了。”
从苏玥的絮絮叨叨里,季白勉强听懂了她和傅霄最近发生的事。
原来前不久,苏玥去参加公司联谊,好巧不巧和傅霄又撞上了。
两人那晚都喝得比较多,苏玥一时色令智昏把傅霄给睡了。
睡了就睡了,第二天她脑抽往人家领口塞了一沓钱就跑路了。
这可把傅霄气坏了,次日下班不由分说就把苏玥堵在公司楼下,寒着脸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玥当时怂的一批,脑袋疯狂运转,但是没想出合理的解释,眼瞅着傅霄颜色越来越差,苏玥脖子一梗就说是小费儿。
这话一出当时傅霄脸比他头上挂着的彩灯还精彩,他几乎是磨着牙说,苏玥给的挺多的,是不是得再睡几轮才够本啊。
结果两人就又滚在了一起,苏玥一开始是抗拒的,但后来实在是美色上头,加上傅霄极其冷淡的说,就是各取所需,饮食男女,要她不要多想,于是苏玥就稀里糊涂的又跟傅霄纠缠上了。
时隔多年,苏玥还是不得不承认,傅霄对她的杀伤力太强了,她坚守了四年的心,两个月就被傅霄瓦解了。
就在苏玥身心都要沦陷时,现实再一次给了她一击重击。
她有假男友,傅霄是有真女友啊。
苏玥出完差兴冲冲的回来找傅霄的时候,被告知他回出差了。
苏玥有些失望但也表示理解,傅霄公司刚起步,需要他亲力亲为的地方很多,他应该支持他。
然而晚上她和同事逛街做美容的时候,她撞见了傅霄和他母亲以及一个女孩子一起吃饭。
本来她不想多想的,但是她还是没忍住去隔壁包厢听了一嘴。
他们谈的都是结婚日子,良辰吉日,酒席什么的,苏玥那会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冻僵了。
被服务员撞了一身汤汁,她都不敢停在原地。
太狼狈了。
大概没有谁会在一堵南墙上反复撞来撞去,苏玥是独一份。
傅霄每一次都能准确无误的把她的心踩得稀巴烂。
而苏玥她,只长年纪,不长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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