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意真的弄不懂沈汀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说他没想法吧,一进酒店门就把自己往浴室里塞,贱嗖嗖的叫她洗干净点。
你说他有想法吧,她洗好了出来后,沈汀舟又让她换衣服梳妆收拾一下自己。
这是什么恶趣味?
穿了再脱?
搁着拆礼物呢。
孟晚意坐在椅子上擦着刚刚淋浴被打湿的发尾,没好气道。
“怎么,你沈汀舟是土皇帝吗?我还得沐浴更衣了才能伺候你?”
沈汀舟促狭一笑,靠近她,用手挑了一下她下巴。
“有野男人味儿,自然得洗洗。”
孟晚意冷着脸伸手拍掉他的手。
“哦,那洗不掉了呢,你不是都看到我和萧青寒整天厮混在一起吗嘛,相处久了早就已经入味了呢,由内到外那种哦。”
她的挑衅成功让沈汀舟眼神一冷,孟晚意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被沈汀舟一把扯入怀里。
顷刻间,她已经坐在了沈汀舟的腿上。
孟晚意一个惊呼还没来得及叫完,就被沈汀舟捏住后颈,揽住腰肢,一个滚烫的吻欺了过来。
长驱直入,反复研磨,带着一似怒火又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
孟晚意本能的反抗着,却退无可退,后颈被捏着就像猫儿被捏住了命门,无法挣脱。
而她腰肢也被沈汀舟的大手死死的禁锢着,随着她的激烈挣扎,像是更撩起了沈汀舟的火似的,他吻得更深了。
暧昧的水声在空荡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听得孟晚意耳廓爆红,脸上也浮现出粉红色。
她莫名想起了之前林之之朋友圈里他们暧昧照片,不由的想,沈汀舟再一次来招惹自己是为了什么。
是不甘心,还是想享齐人之福?
沈汀舟察觉到她的走神,不满的捏了一下孟晚意的软腰。
她呼痛的时候,沈汀舟的唇重重的碾过他的贝齿。
理智上他知道孟晚意和萧青寒不会有什么,但是还是会被她的话刺到。
孟晚意这个女人惯会知道怎么让他难过。
一吻后,沈汀舟惩罚性的伸手揉了揉孟晚意的耳垂。
“那我只好就由内到外,由皮到里,用力的一遍遍的把它覆盖掉,就像刚刚那样。”
沈汀舟说这句话时,意犹未尽的盯着孟晚意有些红肿的唇。
孟晚意被气得胸脯剧烈的起伏了几下,最后骂了一句无耻,然后伸手想推开沈汀舟起身。
结果踩到自己的浴袍被绊了一脚,猝不及防扑向沈汀舟,两人一起倒在绵软的床榻里。
沈汀舟眼睛亮晶晶的,“晚晚天还没黑呢,这就迫不及待了吗。”
孟晚意:“?”
好想打人。
孟晚意的表情变化全倒映在沈汀舟乌黑的瞳孔里,他没忍住又啄了一下孟晚意的嘴唇。
“气大伤身,往后我会更无耻的,适应一下哈。”
见孟晚意眼底怒火的小火苗燃更旺了,沈汀舟叹了口气。
“好歹是一亿两千万的项目换的呢,总得有点甜头吧。”
孟晚意想到自己这次内心盘算的小九九,沉默了半晌。
她起身的时候,故意按着沈汀舟腹部借力起来。
见沈汀舟吃痛,她心里稍微松快了一点。
过了一会,门口门铃响了起来。
沈汀舟开门回来手里拎着一个袋子。
他把袋子里的鞋盒打开,把一双平底鞋整齐放在孟晚意跟前,然后往孟晚意手心塞了一支红霉素软膏。
“擦好药,等下穿这双出去吧,不磨脚。”
孟晚意蹙眉:“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半小时后,孟晚意看着沈汀舟开着车七拐八拐在一个幽静的茶馆处停了下来。
“你该不会要来这喝茶?”
沈汀舟伸手给她解安全带,“跟我进去不就知道了。”
孟晚意满腹疑惑的跟在沈汀舟后边,直到他推开包厢门,孟晚意瞧见了包厢发沙上坐着的人。
“周启恒?”孟晚意的声音有些微颤。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再次见到父亲当年的同事,激动的情绪像澎湃的浪潮涌来。
周启恒闻声抬眸,眼眶微润,鼻翼鼓动。
看到孟晚意那一刻,时光像是坐了穿梭机一样,脑海里一遍遍的闪过从前的画面。
他忽的想起和孟晚意父亲孟一鸣搭档的日子。
那会他初来乍到,年轻气盛,做事莽撞冲动,和孟一鸣是完全截然相反的性格。
空降到所里,背景深,又是刺头,没有人愿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然后他就被分到和孟一鸣一组,说为合作,实为调教。
周启恒自然是哪哪都不服的,他粗略打听了一下孟一鸣脾气秉性后。
觉得跟着他特没意思,四个字形容乏善可陈,特没劲。
但一动一静,一火一温的组合在平时开展工作时,倒也没有出太大矛盾摩擦,两人搭档也算是马马虎虎。
当然是周启恒单方面觉得配合得还不错,直到他后来无意间从同事那里知道,孟一鸣在他背后给他收拾了无数个烂摊子。
替背了不少黑锅,挨了不少骂。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还是觉得孟一鸣过于较真。
在没有接到上级派遣的秘密行动前,他一直觉得坚定着自己的做派。
直到那一次......
有些人的成长注定是需要血泪来灌溉。
而他选的这一条路,格外惨烈。
时隔多年,他再一次见过了对他来说亦师亦友亦兄亦父的孟一鸣的遗孤,他心底蔓延出了很多愧疚。
孟晚意见他呆呆看着自己,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这会周启恒回过神了,他收拾好情绪后,看向孟晚意。
“晚意,这么多年不见,过得还好吗?”
问完这句话,他又觉得并不妥当,手指紧张蜷缩了一下。
孟晚意并不知道他心之所想,只想把内心疑问像到倒豆子一样拉着他问个遍。
但是她忍住了,她瞥了一眼一旁的沈汀舟。
沈汀舟接收到这个警惕的小眼神,耸了下肩。
“行,我出去抽烟。”
门关上后,孟晚意直奔主题。
“周哥,我想问你一些关于我父母当年的事。”
周启恒:“你问吧。”
等孟晚意把岐岭的事以及把最近自己调查到的事情和周启恒说了一遍后,他顿时脸色一变。
整个人激动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慌乱中撞翻了桌上的茶杯。
“晚意,我劝你不要再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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