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敬书看了看自己头顶的小揪揪：“余主任，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说这么多？”
“因为你是我的女朋友，未婚妻，以后还会成为我妻子。”
“那我好像懂了！”
余归笑问：“真懂假懂？”
“当然是真的了，余主任，我可能从小就不太相信爱情，所以不太适应。”
“我明白，所以给你时间。”
颜敬书好奇的问：“给我时间？多久啊？”
“到你完全相信我为止。”
“那我如果一直不能适应呢？”
“那就一直到你适应了为止，这辈子不行还有下辈子。”
颜敬书被他的话戳到了，问：“余归，你把我宠坏了的话，离开你我就过得不好了。”
“颜敬书，你还想离开我？你当结婚申请是废纸吗？”
颜敬书昂起头凶他：“你刚说过你不生气的！”
余归笑了：“我没生气！赶紧吃你的饭！”
“对了，那个结婚申请怎么还没下来？是政审不合格吗？”
余归矢口否认：“没有，应该快了。”
“其实我挺担心的，我爸爸的事情也不知道能不能过。”
余归继续给她夹菜：“这都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你要相信组织。”
“哦好。”
余归顺势把要出去的事情告诉她：“对了，我明天后天有点事出去一趟，已经请好假了。”
“也不回来住吗？”
余归道：“嗯，你去阿姨那里住吧，这几天一定要注意安全，好好吃饭。”
“你赶我走！”颜敬书假装委屈巴巴。
“不是！你自己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余归逗她：“你这是活学活用啊！”
“嘿嘿，那我一会儿去帮你收拾点随身物品。”
“你手好点了吗？”
“早就好了，就划破个小口子而已。”
“好。”
余归买的是最早班的高铁，大早上就一个人去了颜敬书的老家。
按着颜梦给的地址，好一顿绕才找到位置。
余归去敲了好久的门，也没有人开门。隔壁大妈倒还善良，跟他说：“这家一般没人啦，你找谁啊？”
“大妈，我想找一下费武。”
“找他？那可是个酒鬼！你好好一小伙子，找他干什么？”
余归解释说：“我是颜敬书的朋友，顺路来看看他。”
“颜敬书？是他家的那个怪可爱的小姑娘吧？那小姑娘前些日子回来把她妈妈接走啦，早就不在这里了。”
“这样啊，那谢谢阿姨。”
那大妈说道：“他家那个丫头心眼好，随她妈妈，善良正直得很，和那个酒鬼可不一样哦！”
“我知道了大妈，对了大妈，您知道街道办事处怎么走嘛？”
“就出小区，右拐一直走，就能看见了。”
“好的，谢谢大妈。”
正说着，费武从楼下上来，大妈道：“这就是你要找的费武，吓人嘞。”
大妈随手把门关上，避之不及。
费武见他打扮整齐，问：“找谁？颜敬书？”
“叔叔，我找您。”
费武一脚踢开门，冲他道：“有钱吗？没钱别进了。”
余归从兜里拿出一小叠现金：“我能进了吗？”
“进来吧，什么事？颜敬书那小崽子早就不在这里了，找我干嘛？”
“我是颜敬书的男朋友，所以我来看看她成长的地方。”
“哼！”费武蔑视的来了一声：“看个屁！早知道这么吃里扒外就应该直接打死她。”
此话一出，余归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那是你的女儿。”
“有什么用？能换钱吗？”费武打量着他：“你是她男朋友，应该孝敬孝敬我吧？”
“你不是还想打死她吗？”
“靠！小丫头嘴硬脾气倔，跟她那个死妈一个脾气！就得打，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费武指指自己的腰带：“看见没，就这个腰带，差点把她打死！”
“那时候她多大？”
“应该八九岁吧？怎么着？心疼了？”
余归终于是坐不下去了，拿出兜里剩下的钱，放在茶几上：“谢谢您，没有打死她。”
余归走出门去，脑海里满是颜敬书笑起来眼角弯弯的样子，她经历的那些事是自己这辈子想都想不到的，如果早些认识她，是不是可以更好的保护她？她是不是就不会这般谨慎寡淡？
余归又去社区走了一趟，所有人都在说，颜敬书命不好，好在最终和她妈妈一起“逃”了出去。
其中一个年长的工作人员说：“颜敬书那丫头从小就善良真诚，人长得也可爱，我们邻里都喜欢她，而且学习也好，当时是考清华北大的，为了她妈妈，离家近些，就考了沪洲什么大学，出息得很。就是可惜了，摊上这么个爹，那小时候打的哟，啧啧，太残忍了！”
余归了解了一圈就离开了，随便找了个落脚地歇了一晚。
颜敬书给他发了晚饭的照片，他看着照片不自觉得微笑起来，给她打了个电话：“晚餐很丰盛啊！”
“那是，我做的，你呢，吃饭了没？”
余归点点头：“随便吃了点，没有你做的饭好吃。”
“那明晚做给你吃。”
“好啊。”余归看着她的笑脸：“颜敬书，好想抱你啊？”
“明天抱！明天我去车站接你吧？”
余归说：“不用，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明晚见吧。”
“好吧。”
余归一早的火车回到沪洲，直接给知风打了电话：“在哪？”
“基地呗，还能在哪？”
“我一会过去。”
“那你也见不到我，基地赛前封闭。”
“我有说去见你吗？”
“切！”
余归去了NVG的基地，确实不是找知风的，而是找酒哥的。
“稀客啊，找知风？他赛前不见客。”酒哥热情地过来。
“我找你。”
酒哥一看就知道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为了飞雁吧？”
“这事儿漏洞百出，你们就没什么动作吗？”
酒哥叹口气道：“这事儿啊，咱上去说吧。”
“慢着！”方荔走过来：“赛前基地封闭，闲杂人等不得进入训练区。”
酒哥看了她一眼：“你能不能别捣乱？”
“飞雁的事你是记不住吗？”
余归皱眉问：“这位是？”
“这是我们领队，方荔。”
方荔道：“这是老规矩了，您请回吧。”
酒哥说：“这是飞雁的男朋友，来问飞雁的事情，你老添什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