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归手机有信号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她的消息，刚开始还以为是她病了，紧张好一阵。
余归刚要给她打电话，颜敬书就把电话打了过来：“余主任今天有没有想我啊？”
余归点点头：“嗯，事情解决了吗？”
“还没，”颜敬书摇摇头：“那个报告看到了吗？”
“看了，颈椎重度变形，压迫神经。”
颜敬书问他：“那你觉得，保守治疗好还是手术治疗好？”
“我不是骨外科的医生不太清楚细节，如果出于对职业选手综合考虑的话，保守治疗吧。”
“但是，如果加重了呢？”
余归道：“相信中医，那是国粹，针灸的效果是不错的。”
“那好吧。”
吴天宇带人从背后包围了余归，冲电话这头喊：“小飞雁！好久不见啊！”
“这就是嫂子啊？真好看啊！”
颜敬书笑笑：“好久不见呀，大家好呀！”
“嫂子嫂子，你好美啊……就是就是，看起来好小啊……”
余归推开人群：“该干嘛干嘛去，别早这儿凑热闹！”
“余主任真小气！”吴天宇笑说：“回头就给嫂子打电话，投诉你！”
“你敢！”余归拿着手机找了个空旷地，继续聊起来：“别听他们的，再忙也要好好休息，知道吗？”
“知道啦！”颜敬书弯弯的眼角让余归有几分愣神：“嗯？发呆呢吗？”
“嗯，我女朋友太好看了！着迷了！”
“真的假的？但是我觉得我没有慧蓉姐有气质。”颜敬书噘嘴巴的样子就是怪可爱的。
余归浅笑：“飞雁长大了，知道吃醋了？”
“切，我告诉你啊，你既然邀请我入驻你的心里，那就不能给我找其他邻居。”
余归点点头：“真当我心里是个小区？”
“谁让你长了一张兴风作浪的脸呀？”
余归看着颜敬书的小脸：“难道更担心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什么时候回来呀？想和你一起吃晚饭。”
余归看了一眼手机日历：“可能还需要大半个月，不过确实很想吃你做的饭。”
“我做饭好吃吧？会不会太甜了？我以后做辣一点。”
“我有说过我爱吃辣嘛？”
颜敬书眨眨眼睛：“你说你的父母常住赣南，无辣不欢，所以我猜你也喜欢辣。”
“我没有特别喜欢或不喜欢的，你做的我都喜欢。”
吴天宇都觉得余归很奇怪，千年冷冻老铁树就被一颗光芒并不闪耀的小太阳融化了，忍不住和他说：“我就奇了怪了，你为啥对她这么温柔啊？对我们这么凶啊？”
“喜欢需要理由吗？”
“哪要是没理由你咋不喜欢慧蓉姐啊？”
余归一巴掌过去：“你论文写完了吗？又在这儿八卦！”
“不是哥，你干啥像护犊子似的护着飞雁啊？”
“喜欢她而已。”
于营长从后面过来：“你们干嘛呢？这么多人？”
“看嫂子呢？”
于营长颇为遗憾的道：“看完了？”
“昂，您呐，来晚啦！”
于营长看看时间：“这不还有半个小时吗？再打一个，快快快！”
“这是我女朋友吧，你在这儿这么积极干啥？”
“我就想看看这个像洋娃娃似的小丫头到底真的假的。”
于营长给吴天宇递了个眼色，两人一起把余归的手机抢了过去，给颜敬书打了回去。
余归以为颜敬书在忙，并不会接，但事实确实秒接：“怎么又打回来了？”
吴天宇跳到屏幕前：“于营长说要看看洋娃娃！”
“洋娃娃？是我吗？”颜敬书听说有人要见自己，便把脸上的面膜取了下来，眼角弯弯地笑起来。
“你好啊，飞雁！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于伟，你家余主任的老朋友。”
“你好你好，我是颜敬书。”颜敬书问：“余主任呢？”
“老余你行啊，艳福不浅啊！这还没聊看几句呢，你家洋娃娃满心都是你啊。羡慕啊羡慕！”于营长这才把手机递给余归。
余归从人群里挣扎着出来：“飞雁。”
“嗯？我素颜见你朋友是不是不太好？都不好看了。”
“不要理他们，你素颜也惊艳了他们！”
两人又聊了几句才挂断，于营长拍拍余归的肩膀：“兄弟，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怎么？羡慕了？”
于营长道：“这姑娘真的成年了嘛？也太小了！不过好看是真好看！”
“二十四，你说成没成年？”
“二十四？你要说十四都有人信吧？”于营长打量着余归：“不过，也就你这种不老童颜才能驾驭得了了。”
余归笑笑：“她啊，不仅仅是好看。”
于营长摸摸下巴：“你啊，这回认真了？”
“那还用你说？”
“怎么着？终于打算走出来了？”
余归扭头看他：“过去的别再提了。”
“洋娃娃不知道？”
余归摇摇头：“她不必知道。”
“也是，人都没了，不提也罢！”于营长突然想起来：“哎呀，我知道张慧蓉像谁了！”
“是她姐姐。”余归没有回避，说：“天下事，无巧不成书啊。”
“这些事洋娃娃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吧？瞒着她也不合适。”
“那也要等我亲口告诉她。”
天慢慢亮起来，把黑暗淹没。
颜敬书和队员们晨练回来，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颜敬书满脸懵，知风也是有点惊讶，一边的大熊开口道：“荔姐，回来啦？”
方荔站起来：“大熊，crazy。”
方荔的眼神落在颜敬书身上：“飞雁，你好，我是方荔，NVG原韩国分部总经理，刚从韩国回来，以后我就是NVG中国总部的领队了。”
“你好，我是颜敬书，叫我飞雁就好。”
方荔露出温柔的笑容：“你是第一次见我，但我很早就知道你，分析师兼助理教练是吧。听说你来了之后他们都不敢熬夜偷懒了。”
颜敬书笑笑：“分内事而已。”
“那你们先忙，我等一下酒哥。”
“额，酒哥在医院。”
方荔有点紧张，微微皱眉：“病了？严重吗？”
“不是不是，Single颈椎不好，在住院治疗，酒哥在医院陪床。”
方荔这才舒了口气：“这样啊，在哪个医院啊？我去看看。”
“那我们留个微信，我发你地址吧。”
“好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