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渔眼睛都瞪大了。
“顾北河！你这是在说我蠢吗？”好吧其实她也意识到自己这次蠢了，以为签了什么契约，人家就乖乖按照契约上的来履行。
以为人家馆子在，就不会跑了去。
结果，他们到了春风茶馆，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沈小渔瞠目结舌，整个傻眼在原地。
“昨天明明还在的！”今儿连门口的招牌都没了，沈小渔除了震惊和恼怒，剩下的全是后悔。
顾北河说得没错，她确实在这件事上太蠢了。
“你说他赖你账，那从第一次就应该结束了合作了。”顾北河看她欲哭无泪的样子，很想骂她，真是个笨蛋，还以为多聪明呢！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我要去报官。”沈小渔拿出之前和秦的合作契约。
“他可是画了押的！而且每次的订单和货款，我都有记录下来！”沈小渔保留了蛮多证据。
“人都跑了，就算去报官，你也拿不回来钱。”顾北河说。
“报官之后，衙门会派人去找吗？这是诈骗！应该会立案吧？”沈小渔没办法就这么算了自认倒霉。怎么也得讨个说法。
“你是怎么想到和这个人合作的？”
他这么一问，沈小渔才猛然想起来：“是何秀介绍给我的。是说她的表哥来着！”
现在回头想想，是不是真表哥也难说了。
这年头，亲爹亲娘都尚且信不得，别说一个老表了。
“那我们今天还摆摊吗？”叶青山和郑芊芊在旁听了个七七八八，知道咋回事了。
“摆，当然摆，我们先做生意。”沈小渔将手推车推回去原来的地方。
顾北河也跟着去。
“这是你邻居？怎么也来摆摊？”叶青山凑在沈小渔耳旁窸窸窣窣地问。上回他去顾家村找沈小渔蹭饭的时候有见过顾北河。
“他不是来摆摊的，”沈小渔手脚利落地将要卖的食物摆弄好，交代道，“你们俩先帮我看着摊子，我得去一趟衙门。”
沈小渔没办法淡定地摆摊，她很想马上做点什么。
“我陪你去。”顾北河说道。
“我也陪你去！”叶青山一听她要去报官，觉得人多一些去会比较有气势。
“你去干嘛？”又帮不上忙，沈小渔说，“摊子不能只有芊芊，你得帮我顾着，我办妥就马上回来。”
“我去给你壮壮气势！”
“壮你的头！”
沈小渔没心情跟他拌嘴，拿好证据就和顾北河往府衙走去。
刚来花里县的时候，去办理居留手续时她去过一次，方向还是认得的。
到了府衙，沈小渔没看到像古装剧里可以击鼓鸣冤的大鼓。
一个在府衙打杂模样的小伙子问他们来做什么？沈小渔简单地讲明情况。
“诉状状子我可以帮你交给师爷。”
沈小渔一时没想到，还得写状书，她鲁莽了。
那小伙子见她发愣，就猜到她啥也没有。
“写了状子再来吧！”他说完便砰的关上门。
“市集有代写状子的。”顾北河也从没告过官，但他经常走动，记性又好，可带她去。
一纸状书，再贵也不会超十文钱。
但对农村人来说，却也是几日的饭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