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蕴庭眉目凝着,他只好又给宁也打电话。
这回电话打过去,依旧是没有人接的。
傅蕴庭只好又联系人,查宁也的去处。
公安系统里,他熟悉的人不少,让人调监控也并不难,就是需要时间,而且东临墓园是真的大。出口也多,傅蕴庭不确定宁也是从那个路口出去的,这样监控调起来,就相当于大海捞针。
傅蕴庭想了想,只让人调取了宁也进去的这个大门的这个片区的监控。
管理处的人说过,宁也找他查过宁舒瑶的墓地,她对这边是相当不熟悉的,应该是按照原路返回。
傅蕴庭亲自去盯的监控。
没一会儿,监控里便出现了一个小女孩儿的身影。
傅蕴庭便从监控里,看到了从墓园下来的宁也,她一个人有些失魂落魄的,从墓园下来。下来后,有一段是监控盲区,但是很快,从路边拍违章的电子眼里。他便看到了宁也的身影。
她应该是在打车,一直低着头对着手机看着,看了一会儿,便又去擦眼泪。
傅蕴庭没忍住点了一支烟来抽着,他神色冷凝,显得异常的沉默。
但是没多久,他便看到了一辆车,朝着她开了过去,傅蕴庭目光显得极其的沉,捏着烟的手指,都没忍住,用了点力道。
很快的。车上下来了一个人,傅蕴庭认出来,那个人便是萧梁。
傅蕴庭心都跟着提起来,他立马打了个电话,让人查萧梁的电话。
萧梁的电话自然不是人人都能有的,但也不是不能查,他在这个圈子里,电话就不是秘密。
他电话打出去没多久,便有人给他发了一串号码过来。
傅蕴庭电话打过去,打过去没多久,电话便被接了起来。
“喂?“
傅蕴庭问:“在哪里。“
萧梁很快,便听出是傅蕴庭的声音,他这会儿,正抱着宁也,给宁也做皮试。
宁也大概是真的怕他,而且,和对傅蕴庭的那种怕,是不一样的,她怕傅蕴庭,但怕的是他傅家人的身份。怕的是他给予的咄咄逼人的过界的感情。
但大概傅蕴庭除了海城那个晚上,后面都是以家人的管束在约束她,她深层次里,对傅蕴庭。其实是有期待和依赖的。
他的气息,对宁也来说,在无限的害怕和战战兢兢里,还带着一种沉稳的安定。
所以她生病了,或者失眠了,会对傅蕴庭释放一种连她自己都察觉不了的亲近。
而且傅蕴庭身上那种安定感,是哪怕他这个人,让人不敢亲近,也是没有人可以比拟的。
但萧梁不一样,他无论对宁也的开始,还是过程,宁也对他。从来都是恐惧。
连他的气息,都是恐惧的。
所以在萧梁抱着宁也的一路上,宁也都害怕的挣扎着。
萧梁看过傅蕴庭亲宁也的画面,傅蕴庭朝着她亲过去的时候。宁也显得非常乖,那种乖,和面对他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
萧梁为人,确实手段挺狠的,周围的人也都很怕他,忌惮他。
但他其实长这么大,也是没有对谁这样牵肠挂肚过,刚开始他自己都没察觉,但每次想到她,就是会烦躁,不畅快,看到她对自己有距离感,怕自己,也会心烦。
在送宁也来医院的这一路上,他一直憋着脾气,这会儿给宁也做皮试,宁也也不肯让他抱,萧梁只好放她躺在床上,宁也也是无意识的想离他远远的。
萧梁在一旁看着。这会儿,接到傅蕴庭的电话,他冷薄的唇抿着,说:“好像不用向傅总汇报吧?“
傅蕴庭抽着烟。他刚要说话,电话那头,却传来了护士叫号的声音。
傅蕴庭问:“在哪家医院。“
萧梁说:“傅总,也不用这么关心我吧?我好像和傅总还没有生病了需要傅总过来看这样的交情。“
傅蕴庭沉默着,说:“萧梁,不要觉得萧家在海城发展得不错,你爸爸位高权重,就可以为所欲为。谁的人都可以动。“
萧梁闻言,脸色冷了下来。
若说萧家的权势,在他那个年龄层的朋友圈里,是真的显赫。但和傅家对比,确实差一截。
而自古以来,官大一级压死人,权势方面也照样。
萧家确实无法和傅家对抗。
更不要说。宁也不管怎么样,都是傅家的人,他将人强制留在自己身边,如果傅家的人不在意宁也这个人还好。玩死了或者玩残了,都没人管。
但是一但傅家的人在意,那又不一样了。
他玩傅家的人,打的是傅家的脸。
萧梁也不可能这么鲁莽。真的拿傅家去博,不可能就这么和傅家交恶,除非能把傅家整垮,否则。哪怕他想要宁也,也只能用别的,让傅家的人挑不出错的方式。
萧梁笑了笑,说:“小也现在好像不是很想见你,你自己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吧,问我我确实没法说。“
傅蕴庭沉默着,压迫感却好像从听筒那边传过来。
萧梁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傅蕴庭便打了个电话给江葎。
医院的人,江葎熟人多,他让江葎查宁也的名字。
又打了个电话出去,是在海城话语权比较重的人,都是在查宁也的名字。
宁也的名字简单,但是重名的并不多,很快,便有了信息回来,是在深航小区那边的医院,但不是离深航小区最近的医院。
而一道传过来的信息,除了宁也所在的医院,还有她的病情。
依旧是高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每次发烧,都是在她情绪被压抑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才爆发出来,她每次烧起来,都很吓人。
傅蕴庭皱眉看着诊断书和诊断报告,心里疼得要命。
宁也的体质不好,是从小到大没有被好好对待,营养也跟不上,加上这么多年来,在遭受那些迫害的时候,没有好好医治过,一直都是硬抗着,遗留下来的。
其实跟着傅蕴庭的这一年多以来,傅蕴庭一直在给她调理着,但是她过去十八年,身体底子确实太差了,根本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调理好的。
傅蕴庭开着车,也没敢耽误,朝着医院的方向疾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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