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陈明惊讶的表情,但是来不及跟他做解释。
这把桃木剑是之前陈明给我的,今天我要做他真正的主人。
快速跑出屋来,在屋门前抓了一把解放草叶子。
把叶子揉成团使劲一捏,就有绿色的液体挤出。
我再咬破手指,让绿色的液体和我的血液交融以后沾到桃木剑身上。
最后给桃木剑贴上一道符篆,把符篆就即点起燃烧,含上一口高度白酒对着桃木剑一啧,算是给它开光了。
“阿杰那盆水有反应了你去看看。”是东静。
“好,等一下我需要陈明跟我去找纸人,你和慧能就在屋里守住阵法,千万不能让案上的香烛熄灭,如果烧完了立刻再给它点起。”
“这个我懂,这样很危险。”
“没办法了,我还要揪出背后对着我们干的那个施法者。我感觉他是我们认识的人。”
慧能又匆匆的跑出屋来:“阿杰你快去看看,纸人到林子里面去了怎么办?”
回到屋里,见陈明目瞪口呆的盯着那盆水。
水中的画面里,分明看到纸人跟着小林他们在昏黑的林子里走着。
不多时来到一个破败的本质房屋前。
他们在房屋门前停了下来。
身着白色长衫的那位兄长不知对着房屋说了什么,突然画面一转,那破败的房屋变成了一个大坟墓。
几秒钟以后,墓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男子从坟墓里走了出来。
乍看之下,昏暗的光线里男子有些眼熟。
“逆风道长!”东静脱囗而出。
一语方了,又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从坟墓里走出来。
“这该死的东西,到底要干什么?”我心里不由暗怔
“吸魂术!”
“什么?”
“重此道者必死无疑!”
“他为何这么做。”
“记得那个上了锁的十个格子吗?”
“当然记得,可是木牌子不在逆风道长手里了。”
东静解释了起来:“就算木牌子不在他手里,依然会用各种办法填满那些格子。”
“木牌子不在他手里还有用吗?”
“他肯定还以为木牌子在悬崖的那块大石头上,还不知道落入我们的手里。”
逆风道长突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事情已经够离奇了。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他用如此阴险毒辣的手段,自己亲自动手。
四个人又忍不住盯着水盆中的画面。
现在对方已在我们布置的阵法范围之外,所以你说什么也不会惊动到他们了。
很快又看到一个非常残忍的画面,女子在逆风道长前面跪了下来。
逆风道长指间掐着囗诀,不停跟那个女子说话,但是我们一句也听不到。
接下的一慕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只见逆风道长把原先准备好的匕首递给跪在地上的女子。
女子很虔诚的样子低着头,托起双手接过对方手中的利刃,然后脱去上身的衣物。
“天杀的,逆风道长要挖那个女人的心心脏!”
东静的话让我不寒而栗。
但是在这个时候我觉得要尽量保持镇定,以免影响大家的心情。
果然那女子接过逆风道长手中的匕首以后,毅然决然的把自已的心脏挖给了对方。
女子上半身都是血,奇怪是她还没有死,跪在原地似乎等着对方给她吩咐什么。
接过心脏的逆风道长看着它还在自己手中血淋淋的跳动着,突然精光大盛仰天而笑。
逆风道长把一只手压在女人的头顶,囗中叽哩咕噜的念着什么?
女人起身向一旁的羊肠小道走去消失在夜幕里。
看到这种画面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在奶奶以前的日记里也没有类似的事情记载。
“这吸魂术到底是什么来头?!”
“就是到对方的梦里去,在她做梦的时候,把她的魂魄和肉身带着,让对方变痴呆。”
“可是那个女的为什么没有死呢?”
东静沉默了片刻:“阿杰你有没有过在梦里被人杀死的经历?”
“当然有,还有被人分尸,砍手砍脚砍脑袋的经历都有过。”
“这就对了,可是你有没有一种感觉,那时候自己的意识还活着。”
听到这句话我有所感悟:“意思是说那个女人心脏虽然被挖了,但是他意识是清醒的,也就是人在做梦的时候,意识是永恒的,不会死。”
东静点点头,正要说什么,一旁的陈咱搭了上来:“明白了,等那个女人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重新躺下的时候,梦做完了,那时候她的命也彻底交代”
东静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了。
最后逆风道长手拿心脏带上小林走入坟墓里,画面消失了。
“陈明,走!跟我来,东静,慧能这里的阵法就靠俩了,不让路上的阴秽之气靠近我俩。”
“好,只是这样太危了,要是出了差错想过后果吗阿杰。”东静担心的眼神看着我。
“没事的,那么多艰难险阻都过来了。不差这一节。”
随后我就看着陈明坚定的说道:“带上那只公鸡,等一下在路上,我叫你放下的时候把它放下来。这只公鸡会带着我们到目的地。”
顾不得夜幕深沉,我带上桃木剑和陈明一并出发了。
看的出来陈明心里是比较害怕的。
退一步讲这种事情谁不怕呢?我是感觉不能回头。
“不用担心陈明,保证我们俩不仅能够把事情解决,而且能够安全的回来。”
“说真的,我不是不怕,但是我愿意选择相信你,我们村的人都相信你,你看你办了那么多好事,换做别人也会做出跟我一样的选择。”
陈明在路上一直跟我说着话,其实我知道他是以这样的方式来驱赶内心的恐惧。
回头看看离村庄走出了一段距离。
在黑夜中看着村庄闪耀的灯火,还是有一丝丝的温暖。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还是想起东静,她真的是一个好女孩。
很快来到林子边,我叫陈明把手中的白公鸡放下。
同时看到自己手中一早准备好的罗盘指针摆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这说明此地的阴秽之气甚重。
跟着白色公鸡直往林子深处,我的内心比想象的要镇定的多。
手中的盘子摆动的越来越快。
“阿杰怎么啦?”
陈明见我停下脚步小声地问了起来。
“你看到了吗刚才那两个一黑一白的兄弟。”
陈明不出声,眼晴直直的看着前面那两个身影。
两兄弟后面不远处是一个破旧的房子。
我心念一起,紧屋桃木剑,几乎竭尽毕生所能,三步并着两步跳了过去。
唰唰!
不等二僚有所反应,连环刺出两剑。
这一着贵在神速,只取对方心门和咽喉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