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他们说的话,心里有点疑问。
如果他们前几天还去过那个老头的家里,那怎么可能今天我们去就找不到了,而且我们一连去了三四天也都没有在山边看到老头的住所。
“我们也去了好几天了,但是也找不到老头住的地方。”最终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
何梅一看到我有点懊恼的脸,她就笑了:“你是让夏明带你们去的吧?他有点路痴找不到路的,你们要去南山那边才能找得到那老人家的家里,等我明天可以下床之后我带你们一块去吧。刚好在这床上躺了那么多天,我也觉得很累,我想出门走走。”
何梅的表现让我觉得很奇怪,一开始她刚醒来的时候看见了夏明,还对他骂骂咧咧。后来知道了,自己被夏明背回来之后,就又对夏明温和了。
我也有问过她是为什么,她说她也分不清到底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我心里对这件事情有点芥蒂,所以可以找东静和慧能他们开了个小会。
提到了明天上山的事情,东静倒是不以为然:“经过我用几天的丹药帮她调理身体,她的身体倒是不那么虚弱,如果要上山的话,当时做做运动也算是不错。”
“唉……那就这么定了吧,我们明天上山,可是我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大家都先看看自己的百宝袋有什么东西是需要补充的,可能明天会是一场硬仗。”
我叹了一口气,听完了夏明和何梅说的关于那个老头的事之后,我是真的觉得这件事情不那么简单。
稍微歇了一个晚上,我们从夏明家出发上山。
山路不好走,开车肯定是上不了了。
最后我们只能选择徒步上山。
山不大,我们稍微带了点压缩饼干就上山了。
之前夏明带我们走的是北山,跟南山确实很像。
让一个有点路痴的人带着我们走在这么像的地方,也真的是为难他了。
他们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也就只有我终究保持沉默。
我脑子里面不断的在捋着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样的,何梅首先是被阴秽之气入侵,没过多久之后再被蛊虫入体。
按照那蛊虫的大小,也就跟我的小拇指差不多,我想这估计是因为它进入何梅的身体里面并没有多久。
但是时间线不对。
阴秽之气没有办法在以它本身的样子在阳间存活超过半年,他们当时说的是年前就已经去过了老头的家里。
如果那时候阴秽之气入了何梅的体内,超过了半年的时间,蛊虫才进入何梅的身体,那对于阴秽之气来说,能够帮忙的作用不大。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时间线上怎么样都推算不出来。
何梅身体里面的阴秽之气已经跟蓝色元神差一点就融合,那就说明了它不是一般的阴秽之气。
要么这个阴秽之气就是有高强的道行,能够给自己提供足够的能量。
要么就是背后有人帮忙。
阴秽之气有没有道行我并不知道,但是背后一定有人帮忙。
那人如果不是古巫师邪派,那就是逆风道长。
这两个人是没有办法脱身的,毕竟何梅的上颌就有古巫师邪派的图标。
而逆风道长有没有暗中跟他结交,我就不知道了。
我们就跟着何梅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到了中午都还没有看到他们所说的那个小木屋。
何梅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走到了一半,她就已经气喘吁吁。
没办法,只想我们找到了一棵树,坐了下来中途休息。
夏明一边喝着水,一边环顾四周:“好像就是这附近了,距离这里也不远,怎么还没有看到那个小木屋?”
经过了何梅说夏明是个路痴之后我基本上就不再相信他说的话,我将视线放到了何梅身上,眼神也满是询问。
何梅这一次倒是帮夏明的,她点了点头:“确实就是这里附近了,”说着她又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一棵树:“好像就是在那边,我还记得那边有个小石碑,写着什么禁地来着。”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确实在那里就有一个石碑,但是距离太远了,我也看不清楚到底写的是什么,于是我站起来走了过去。
石碑应该刻着四个字,但是上面那两个字已经看得不太清楚了,只能看得见后面两个字写着“禁地”。
我在石碑边上站了没多久,慧能也朝着我这边的方向走来。
“神明禁地?”慧能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之后,说出了这四个字。
听着他说的话,我全身一震。
神明……禁地?
我蹲了下来,跟石碑差不多高,认真的又再看了一次,那两个模糊的字确实就是写着神明。
这两人怎么回事?
这是不小心触犯了别人的规条,所以才被整了吗?
可是这也不应该啊,毕竟两个人都触犯到了这里所谓的神明,可为什么只有何梅一个出事了?
“诶?怎么这么奇怪?”
何梅他们这时候也赶上了我和慧能,她发出了一声疑问,同时伸手比划了一下石碑旁边的位置。
“应该就是这里有一个小木屋,当时老头就住在这里的,木屋的后面还有一个院子,养了很多兔子。说来也奇怪,当时大冬天的大雪封山,不知道他养的那些兔子为什么都不怕冷。”
听着何梅的话,夏明也和应:“而且那些兔子的眼睛也很奇怪,兔子的眼睛应该正常是红色的才对,可是那些兔子的眼睛全部都是绿色的看起来可瘆人了。”
绿色眼睛的兔子?
这下糟糕了!
他们果然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
我拉着夏明有点着急的说道:“你们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可以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吗?”
我心里清楚,这件事一定不是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
于是我向夏明提出,让我知道更多的细节,这样才有办法帮得了他们。
毕竟现在的何梅,看着身体回复得不错,但印堂还是发黑的。
能不能撑过这个夏天,还真的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