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费大哥吃完了早饭,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就各自离开。
“今天晚上你还去吗?”表舅看着我。
在经历过上一次的事件之后,我就已经跟他说明白了,以后我就负责阴宅买卖,他们的扫屋,我是不会参加的。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点点头:“我就不去了,我回去跳蚤市场找一下那个小哥,看看能不能找到把石头放在他那儿的金主。”
表舅是知道我脾气的,既然老家那边的祖坟已经迁了,我手上也有一点钱,最近生活不成问题,我是绝对不会碰扫屋这个行当。
再说了,之前表舅就说过,我的命格虽然不怎么好,但只要我是做阴阳行当的,就可以保住我的命。
买卖阴宅也算是阴阳行当,所以他就没多管。
他有活肯定要去,于是这一次的扫屋行动,就交给了他和东静。
我一个人又转回到了跳蚤市场,这时候的天色已经大亮,跳蚤市场里面大多都已经收摊了。
而那个小哥,我也找不着了。
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回到店里面去跟林木一块开门。
“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听说有人找你们帮忙扫屋。”林木看见了我,还是有点惊讶的。
我摇了摇头,或许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我没什么心情跟他聊天。
在我们店里面,有一个小隔间,是供应给平日我们午睡休息时候用的。
我转身进了小隔间,躺在了小床上。
这么多个月以来,我们都一无所获,这让我的心情一下子又沉重了,并且更加焦虑。
就在这时,金云在外面推门而入。
“你怎么躲在这里?刚刚在店里看不见你,我就知道你肯定要在这里偷懒。”金云看见我笑了笑,她手上提着中午饭,放在了房间的桌子上。
“我不饿,刚吃了早饭。”
我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有气无力的跟她交代了一下。
她看着我皱了皱眉,又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这么大个人了,多少吃一点吧。不吃中午饭对你的胃不好,平时就已经总是喊着胃痛了。”
她并没有理会我,自顾自的在桌子上打开了那一盒饭。
我最近感觉到了跟她相处上有一些不对劲,她对我可以说是无微不至,这隐隐约约的让我感觉到了她或许喜欢我。
但我也不是普信男,只要她不提,我就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跟她正常的相处。
“快点起来吃一点,别让我担心你。”
她坐在桌子上向我伸手,这个隔间其实并不大,放了两张床之后,桌子跟床离得很近。
只要我稍微伸手,就可以回握住她的手,但我并没有这么做。
我自己坐了起来,走到了桌子旁,多少吃了几口。
“我听你表舅说,有人跟你们讲了可以去寺庙里面的结缘大会。你看,现在除了古玩大会之外,还有一个结缘大会,路数不就多了吗?你再这么担心下去,你的身体都要垮了。”
金云看着我,眼神里面尽是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她的眼里有光,心里就没那么惆怅。
“没事儿,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阎王要我三更死,谁能留我到五更,对吧?”
我安慰了她一下,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饭。
午睡了一会儿之后,又在店里待了一个下午,接待了几拨客人,成功租出去了一套房。
今天我也不算白干,最起码赚到了一笔中介费。
忙碌了一天,我回到家刚洗完澡,就接到了表舅的电话。
“你现在忙不忙,不忙的话过来金碧花园一趟,这边出事了。”
表舅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丝毫不慌,我甚至有点怀疑他给我打电话的真实性。
“有什么事儿?”我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夹着手机回应他。
“这房子不是这么简单,等你过来一趟。光是用东静来当诱饵,我一个人搞不定。”
还没有来得及细问,电话的那一头就传来了东静的喊声。
那是恐惧之中带着无助的尖叫声。
听着这声音,我头皮一阵发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冷了,房间的窗户被吹开,一阵阴风吹了进来,围绕着我转了一圈。
我整个人傻愣在了原地。
“我现在立马过去,你等等我,一定要保住东静!”
我挂了电话,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就往金碧花园的方向跑去。
到了金碧花园,费大哥在他家楼下的小区里等着。
“爱哎哟!大少爷,您总算来了!赶紧跟我来吧,我感觉他们好像要死在里面了!”
费大哥的言语之中带着一点惊慌,但更多的是对他们的担心。
我听着他说的话,一个头两个大。
“你这都是什么话?他们到底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时候我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我从来没有听旁人这么形容过表舅,说他要死在里面的这些话,让我听着心里感觉到了非常不吉利,我有点抵触。
“我也不知道,他们进去了之后,房子里面就开始传来了小孩子的哭声。但是说起来也奇怪,附近的住户好像都听不见,只有我们几个能听得见。他们一进门,闻先生就已经开始皱眉,而且他的脸色铁青,似乎这件事情很难解决。”
我听着费大哥的话,同样的也皱了眉。
自从我把老家的钱还清了之后,他就没有逼我做过什么事儿了。
如果不是真的遇到了难处,他是绝对不会给我打电话的话。
问清楚了费大哥楼层之后,我推门而出。
费大哥的房子在顶层,买房的时候,还送了一个小天台,相当于是复式。
进门的时候,表舅正在客厅布阵法。
费大哥被他拦在了屋外:“没事儿别进来,破了阵法就难搞了。”
听到了表舅的话,费大哥不敢乱动,只在外面守着。
“什么情况?”我问表舅。
一边等着表舅回答,我一边留意着四周,看了一圈,我没有看到东静的身影。
“你先帮我立着帆,这件事有点难搞。东静也着了道,现在只剩下我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