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样跑也不是办法,太被动了。”
“你有办法?”
“没有!”
“没有你说这话干嘛?”
“我以为你有。”
韩山隐说。
林夜忽然停下了脚步,前方传来危险的气息。
韩山隐心弦紧绷,“被包围了啊!”
周围俱是黑衣人影,胸口别着百鬼斋的胸章。
“百鬼斋居然聚集了这么多人。”
“我们肯定是没胜算了,各自找机会逃命吧!”
韩山隐说。
林夜点点头不再说话,周围的人围拢过来,一个不慎可能就饮恨西北。
月色下树林中漆黑的阴影,是很好的藏身之所。
距离最近的山体阴影,也距离三十多米。
后方的连形空和褚木华注视着两人,感觉应该毫无悬念了。
“说来这林夜真是走狗屎运,能混到古念流道场里面修行。”
“也不用心理不平衡,他蹦跶不了多久了。”
连形空说着,褚木华认同点点头。
这时候林夜面对这边的三人动了,一中一左一右迫近,同时要面对三个方向的攻击。
飘叶身法一闪,最左边这人的剑棍扫向林夜的脖子,林夜以剑棍抵御。
接下的瞬间,后腰一把剑棍刺过来,躲闪不过。
五感闭塞,第六感应。
回身一剑,将这人逼退。
借助这个空档,身影如飘叶飘飘荡荡迂回过这些人,纵出了包围圈。
林夜冲出包围圈之时,连形空怒了。身影如鬼魅,恍惚之间居然挡住了林夜的去路。
突然一矮身,剑棍从头顶划过。
连形空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就是为了堵住包围圈的缺口。
也正是他这么一挡,那些百鬼斋的弟子再次围拢过来。
韩山隐这边也是被三人缠斗,斗得难分难解。
剩余的人散到四周,防着他趁空档逃走。
褚木华的目光转向这边,让他没想到韩山隐这么久了居然抗住了三人的围攻。
实际上韩山隐的骨骼已经超负荷的疼痛,败阵也是迟早的的事情。
此时若说最后悔的事,就是没能将剑术灵相感应完全。
气引八术!
灵相是一道虚弱的元气,这道元气是最精纯的能量。
感应八道气,便可以施展八式气引八术。
如果以这虚弱的元气触发气引八术第一式,怕是会遭受反噬。
左脚已经麻了,已经由不得他了。
心念一动,和那道虚弱的元气相感应,精纯的能量散至四肢百骸。
在众人的视线中,韩山隐体内一股气息震发而出,将三人震退三尺。
猛的一转身,何等精妙的一剑,居然将之前久战不下的三人之一击溃。
这人剑棍断了,胸口撕开一尺多长的口子鲜血纷飞。
韩山隐快速迫近林夜,将纠缠之人果断击退,拉着林夜往树林中去。
连形空和褚木华,追到树林前停下了脚步。
“你们两个进去把他们带出来。”
两名百鬼斋的弟子进入树林中,树林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一人胸口中了一剑,飞出树林。另一人腹部中了一脚,被踹飞出去。
动手的是林夜,韩山隐此时奄奄一息,靠在一个土堆旁,浑身酸痛胸口发闷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
“大哥,实在不行你先走,他们不过是为了争号牌又不会死。”
林夜隐约间能看到那个方向的韩山隐,距离他不过十来米的距离。
因为他们先进来的缘故,已经提前适应了黑暗,所以林夜才会守在距离树林出口近的地方,把进来的人直接打出去。
此时他们没能一拥而上,就说明他们没人察觉到适应黑暗这一点。
外面褚木华询问受伤的其中一身,“里面什么情况?”
“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连形空看着树林之内的黑暗许久,终究还是带着人离开。
林夜在树林中看他们都走后,才松了口气。
过来查看韩山隐的伤势。
“你也麽样?”
“还行死不了。”
让林夜特别在意的是,韩山隐此时的状态,像极了被神之掠夺之后。
这时沉默森林的某一处,泣魂斋五人遭遇程霄和梁晓月。
上一次镇铜矿的事情,让程霄很不爽,遇见泣魂斋的人自然是要敲打敲打。
再者号牌也必须到手。
泣魂斋这边带队之人,是罗强。
他不算是洪得九那一系的人,不过关键时候还是可以求助洪得九。
自从遭遇程霄之后,罗强就通知了洪得九。
还有一个原因,是授意馆长翁玉康,能打压这些道场的新人就尽最大可能打压。
因此洪得九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往这边赶。
等洪得九他们到了这里的气候,只看到重伤的五人。
顾文涛来到罗强身边,“他们往哪个方向?”
罗强指着南方,“那个方向才走没两分钟。”
洪得九仅仅是瞟了几人一眼,带人往那个方向追过去。
“红毛呢?”
“正在赶过来,让他把东西吃了再过去,这次不同以往。”
洪得九对顾文涛说。
顾文涛发过去一条短信,转述洪得九的意思。
这时距离这边一公里之外的地方,一棵树上蹲着一个红发青年,手机轻微震动,看到发过来的消息,他脸上病态的笑容越发痴狂,让人不寒而栗。
他正是泣魂斋三大危险人物之一,红毛蓝空晴。
前面有两人,一男一女,不疾不徐的走着,正是程霄和梁晓月。
这时程霄回头看向一个位置,那深邃的阴影中,似乎有人凝视着自己。
“看来是被跟踪了呢?”
梁晓月说。
程霄回过头,似是想起了什么。
“说来古念流的简玉尘和边诚,进入逆境训练之后就没遇到过。”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乌干塔大沙漠和沉默森林面积都不小,不刻意去找,碰不到面也很正常。”
梁晓月也有点反感身后不远处的那道气息了。
明明是跟踪,却丝毫不收敛自己的气息。
终于还是忍无可忍了,这种恶心的感觉就像是被绿豆苍蝇缠上一样。
程霄见梁晓月停下,大致知道什么缘由。
“这样的确挺烦的。”
“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差不多该出来了吧?”
梁晓月朝着那个方向说道。
转而又对程霄说:“他交给我,你看着就好。”
程霄点点头,跳上一棵树在枝桠上坐着倚靠着树干。
那树干上的阴影中落下一人,满头红发五官端正,只是那脸上的表情是一种近乎痴狂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