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
“你是不敢?”
柳沾花看着他戏谑的笑了笑。
“那就试试!”
林夜改变主意的原因,是突然浮现的宫守正这道执念。
柳沾花捡起扫把的断掉的一节柄端,握在手中。
“一根腐朽的棍子……”
“开始了!”
柳沾花一笑,直接过来。
倒是没什么压迫感,只是他的身法未免太快了。
棍子刺过来,又刻意放慢速度。
贴着林夜的脸颊。
“如果是生死竞技,这一剑你已经死了。”
林夜退开,柳沾花有意让他调整姿态。
“来啊!”
看到林夜气息有明显的变化,头微低,一团阴沉之气将他萦绕。
“年纪轻轻就该阳光点,戾气太重不是什么好事。”
柳沾花身体前倾,一棍点向林夜的左肩。
这样的选择是不至于影响他接下来的训练。
剑形横枝斩出,柳沾花顿时面色凝重了一些。
没有直接碰撞,而是时机恰到好处的退开。
身姿潇洒,自在从容,和那片空间融为一体一般。
林夜身躯下蹲,又如弹簧弹起。
在空中林夜高举手中剑棍,同时林夜的皮肤瞬间潮红,出现血斑。
“天守式!”
柳沾花手中棍子横档,“咔”一声之后棍子断了,左手五根手指捏住剑棍。
柳沾花却感觉一股巨力灌入手臂,又透彻全身。
身体腾空而起,向后飞去,像是一只大虾蜷缩在地上。
很快又起身。
林夜的动作却未停,剑形虎突成形瞬间,直接冲向柳沾花。
“你玩真的?”
柳沾花手中一节棍子挡一下,却被弹飞出去。
终于落地,剑棍抵在柳沾花的锁骨上,一股压力随时都可能压断他的锁骨。
他看到林夜那双眼睛,散发出的无尽怨念,惹人心悸。
“为什么不用剑形?”
林夜收了势,问他。
“开什么玩笑?我也是二段,和你动手用剑形就没悬念了。”
说着柳沾花将林夜的剑棍拿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忽然,我想知道你的剑因何而执。”
林夜手臂发抖手掌裂开,鲜血滴落地面,忍着剧痛。
“我要击败宫守正!”
柳沾花脸上流露出,一丝感趣味表情。
“那你是在什么流派修行?”
“无念流。”
林夜已经感觉脑子有点眩晕,感觉鼻孔中流出一些东西。
手擦了一下,才发现是鼻血。
“是我多此一问,奇夜市都没什么高手,你这种想法也只能想想了。这世界很残酷的,有梦想不一定要实现,放下执念会轻松一些。”
与林夜擦肩而过的时候,拍了拍林夜的肩膀。
柳沾花走后,他一直站在那里。
直到一阵冷风吹过来,才让他从沉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这一次他没把剑棍放回老地方,带着背包一起离开。
他实在不想再见这个人,也不想再回到这里。
走到路口,本想拦一辆的士的他,突然摸出手机打了罗征的电话。
“喂!”
“我这样下去,击败宫守正的胜算有多少?”
那一头迟疑了一下,“不足一成。”
……
实际上可能一成都没有。
电话这边的罗征,是这么认为的。
眩晕的感觉袭来,他正要挂断。
潜意识的有所迟疑。
“不过,事在人为。”
“好,我知道了!”
林夜挂断电话,拦了一辆的士。
十分钟左右被司机叫醒,他起身好几次,身体却一动不动。
终于还是起来了,感觉身体刺痛一阵一阵的,眼泪顺着眼角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为了不让路过的人看见,故意的埋低了头。
回到家踉踉跄跄的洗了个澡,裹着浴巾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是一阵电话铃声将他吵醒的。
接通之后,也没看屏幕,眼睛这时睁不开。
“夜哥,罗馆长说今天上理论课,十点半之前到枫林公园。”
“啊,好。我知道了。”
然后林夜睁开一只眼,查地图。
“地铁九号线,转三号,转七号……十二个站,步行两公里。”
此时时间,9:00。
时间紧迫,直接换上衣服。背包准备好应用之物。
出门时间,9:10。
在楼下的狼吞虎咽吃了份早餐,到地铁口的时候是已经是9:25。
到出地铁口,9:53。
出了地铁口,看了眼导航直接朝约定的地点跑过去。
他的速度三公里以内,可以保持每公里两分钟。
冲刺速度很快,因为昨天强行施展天守式的关系,运动之下整个人手关节,腰,大腿一阵一阵的疼痛。
这种情况下,能否保持两分钟的冲刺,存疑。
一路惊了不少路人,身体开始发热,浑身上下暖洋洋的。
头脑在这时候清醒了许多,思绪越发灵活。
等到了公园的时候,9:59,远远的看三人在那。
罗征和藤萱,另一个不认识。
到了近前,他看了眼时间,“没迟到!”
罗征也不在意他有没有迟到,推了一下眼镜。
“你似乎很赶。”
“对不起。”
“你们相互认识一下。”
“武证!”
那少年吐字清晰,可以见得他气息很足,是经常锻炼的缘故。
武证的体能应该是和他差不多。
这时候阳光透过树夜缝隙折射下来,花草间的露珠晶莹剔透,蕴藏勃勃生机与绚丽微光。
景色怡人,无心观赏。
“他原是断水流弟子,因道场解散,转投无念流道场门下。”
“因展空烦退出无念流,所以林夜第六,藤萱第七,武证……”
罗征说到这里,武证直接打断:“这漂亮姐姐就算了,但是这家伙排名在我前面,我不服。”
武证看着林夜,有深深的敌意。
林夜觉得这种事情不能退让,这种货色都弄不过,什么时候才能挑战宫守正。
“要挑战的话随时奉陪,如果刚才的话只是说说而已的话,就乖乖叫声师兄来听。”
林夜看着他眼神充满了鄙视。
“我要在这里挑战他,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