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脏兮兮的病床上。
他的精神还有些恍惚,浑身上下都疼,特别是大腿,就像被小刀子硬生生挖出去了一块肉,一阵阵钻心的疼。
才清醒了不到两分钟,就令他额头渗出了一层细汗。
“他醒了!”
旁边有人说话,声音很陌生。
脚步声传来,随后阿尔文就感觉眼皮被扒开,有个戴着口罩,穿着脏兮兮白大褂的家伙,拿了一把小手电晃来晃去,片刻后,回头说道:“情况已经稳定,伤口只要不感染,就没事了!”
又一阵脚步声,阿尔文的视线里发现了第二个人。
这是一个年轻男子,看起来似乎二十岁出头,典型的东方人面孔。
只是分不清是哪个国家的,毕竟在他看来,亚洲人都长一个模样。
那年轻男子点了一根烟,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醒了就别装死了,起来清醒清醒啊,然后打电话求救!”
“这个时候,你跟他说话还不如直接给他一根烟!”
第三个声音出现,这次是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同样的东方面容,不过身材十分强壮,特别是身上那仿佛对世间一切东西都满不在乎的玩世不恭,令他印象有些深刻。
这家伙很干脆,直接点了一根烟,塞进了他的嘴里。
阿尔文本能吸了一口,一股辛辣灌入喉咙,顿时令他清醒了几分,连身上的痛觉似乎都被压制了。
他的视线清晰起来,又猛的抽了几口,这才回忆起发生了什么事。
他艰难的用手肘将上半身撑起来,冷冷的盯着那个年轻男子:“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陆辰耸耸肩:“如果你想做出危险,例如切掉我的脑袋放在乌龟上一类的,还是省省吧,有放狠话的功夫,还不如求求医生给你打一针镇痛剂,你这家伙已经快疼的哭出来了吧?”
阿尔文顿时面色阴沉下来。
旁边的医生面无表情的道:“镇痛剂需要加钱!”
陆辰有些好奇:“医生,你很勇啊,就不怕我们杀人灭口?”
医生看了陆辰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个遥控器轻轻一摁。
随后天花板上便出现了一个射击口,里面一杆六桶机枪就镶嵌在那里,正对准他们的方向。
陆辰忍不住嘴角抽搐,只是一个地下诊所而已,至于这么夸张吗?
医生又按了一下,射击口缓缓关闭,随后便听他毫无情感起伏的说道:“诊所地下被埋了二十公斤 tNt,一旦我生命受到威胁,或者死亡,炸弹就会爆炸!”
陆辰:……
老狼忍不住哈哈大笑,比了一个大拇指:“难怪我们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你还敢接受治疗!”
“有钱为什么不赚?况且,已经翻了三倍!”
医生走到旁边的小冰箱,从里面取出一个小药瓶,将里面的透明液体灌注到注射器内,随后走到阿尔文身边,在他腿上来了一针。
打完之后,医生拔掉注射器,随手扔到房间角落。
那里一片脏乱,各种医疗废弃物堆积如山,纱布棉球比较多,注射器和瓶瓶罐罐也不少,显然他的业务还是比较繁忙的。
搞定后,医生对陆辰两人比了一个手势:“加两万!”
老狼哈哈大笑。
陆辰略感无语:“你这么挣钱良心不疼吗?”
“你炸人渣的家,良心会痛吗?”
“……”
这个世界的 Nbc是不是有毒舌属性啊,这已经是遇到的第二个了。
还是说,这家伙也是哪一部电影或者电视剧的主角?所以才会在智能上拔高这么多?
陆辰有些狐疑的重新打量这黑市医生,只是怎么看,都看不出特殊之处,只觉得他就是有些冷冰冰的。
而且从一开始就戴着口罩,只能看到眉毛和他说几乎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眸,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记忆点可言。
陆辰一回头又看了一眼全身上下都很突出的阿尔文,这家伙倒是很有特色,只是看起来智商有点感人啊。
算了!
陆辰摇摇头,转身出去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个包。
“这里有五万多,都给你吧!”
陆辰将包扔在地上,医生过去拉开拉链,简单的查看了一下,随后收好扔进了旁边一个柜子里。
之后他从口袋里取出一瓶药扔给陆辰。
“强效兴奋剂,关键时刻可以屏蔽痛觉,让他恢复正常人的行动能力,持续时间两个小时左右,使用时,提前半小时服用。”
“这么神奇?”
陆辰看看药品,发现上面写着安非他命,显然这不是原装的。“什么副作用?”
“你在乎吗?总之死不了!”
医生说完这句话后,想了想又补充道:“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好嘛!后遗症严重啊!
老狼又忍不住笑。
陆辰无语收好药瓶,转身向外走去。
“你tmd是旁边看戏的吗?笑个屁,拎着他赶紧走,已经耽搁了两个小时,再不走警方的拉网搜索就要到这边了!”
老狼轻笑着,被说了他也不介意。
重新点上一根烟叼在嘴里,随后上前两步,将体型硕大的阿尔文再次拎起来,包括狗熊拎兔子一样,转身便走。
一直表现的很冷静,甚至是冷漠的医生,此时忍不住脸皮抽搐一下。
这tmd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过江龙?一上来就盯上了暴走族,看来最近一段时间,迈阿密要出大事了!
医生沉吟片刻,随后便果断上前,拉上了铁门,关掉了手术室的灯,脱掉身上的白大褂,重新在柜子里找了一件黑色外套,这才从后门走进小巷子。
情况有些不妙,他决定暂时避避风头。
毕竟钱要挣,也要能花,否则不是白忙活了吗?
陆辰两人走出一处废弃教堂,打开一辆棕色箱货轿车,把阿尔文扔进后备箱,随后各自上车,迅速离开。
阿尔文不是不想挣扎,他甚至想大声质问两人想干什么,可是身上传来的疼痛,令他说不出话来。
只是刚才被拎在手里,从教堂深处走出来的那一小段距离,身体的疼痛就像是被千刀万剐了一样,令他难以忍受。
如果不是药力已经逐渐发挥,恐怕早在仇敌面前叫出声来。
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两人压根没有堵上他的嘴,也没捆绑他的手脚,很随意的就扔在那里。
开玩笑,爆炸是那么好吃的吗?正面承受冲击波,没死都算他命大了,还能感觉到疼,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除非他是变种人,否则只能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两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