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董!”
就像是小孩子在外边打架打输了,突然见到了自家大人,五十多岁的朱贲,委屈地嚎啕大哭!
“朱贲,你这是怎么了?”
褚步营皱着眉问道。
他一进停车场就看到了朱贲,如果不是朱贲站到那辆他认识的宝马7系旁边,他都认不出已经变成猪头的朱贲。
“我被人打了!”
朱贲回答道。
“在神话会所被人打的?”
褚步营一脸怀疑。
“对。”
朱贲肯定地点点头。
“神话会所的保安呢?”
褚步营不解道。
“保安不管。”
说到这,朱贲气得嘴唇都在发抖。
神话会所维持秩序的经理王三石,平常见到他都是哥长哥短,比孙子都客气,这次竟然不闻不问,带着人临阵脱逃。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管?我看他们是不想干了!”
褚步营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朱贲是褚氏集团的副总,这是神话会所上下都知道的事,保安眼睁睁看着朱贲挨揍而坐视不理,相当于不给褚氏集团,不给他褚步营面子。
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得出!
褚步营推门下车,莱斯莱斯后面的商务车上,立刻下来十几名保镖,簇拥着褚步营进入神话会所。
朱贲当然是屁颠屁颠跟在褚步营后面,老大来了,他势必要把刚刚丢失的面子,全部找回来!
“王三石呢?让王三石滚出来见我!”
一进门,朱贲便大声嚷嚷起来。
其实,王三石就在门口。
王三石以为朱贲走了,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了,不想朱贲去而复返,还把褚步营带了回来。
褚步营可是大老板的好朋友,神话会所的最高级别vip。
王三石忙硬着头皮迎上去,打招呼,“褚董好。”
“我不好!”
褚步营冷哼道:“我的人在神话会所挨了打,你们竟然无动于衷,向董就是这么教你做事的?”
“褚董,这件事有些复杂……”
王三石赶紧解释道。
“复杂?怎么个复杂法?”
褚步营质问道。
“这个……”
王三石一时语塞。
大庭广众之下,埋人那一段是绝对不能讲的,毕竟,这里面还牵扯着他们的大老板向大强。
见王三石僵在那里,褚步营厉声说道:“找不到借口就别找借口,看在我和你们向董是多年的朋友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把那个殴打朱贲的狂徒,抓到我面前,办成了,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办不成,南屏你也不用呆了!”
“我……”
王三石脸涨得通红。
褚步营这种大佬都这么说了,按理说,他就坡下驴就可以了,但问题是,这个坡一旦下去,这辈子可能都上不来了。
就叶镇天昨天晚上那个气场,他跑过去找叶镇天的麻烦,叶镇天分分钟挖个坑把他给埋了。
在失业和丢命之间,用屁股想,也得选择前者。
“褚董,有些事,我实在是做不了主,要不,我给我们向董打个电话,让向董跟您沟通?”
王三石咬了咬牙,对褚步营说道。
“还要惊动向董?你说你,为什么非要把一个很简单的事,搞得那么复杂呢?”
褚步营终于失去了耐心。
不再搭理王三石,褚步营转向朱贲,“你带路,我们自己来!”
“是!”
朱贲就等这句话了,马上小跑着,把褚步营和那十几名保镖,带到了叶镇天的包厢门外。
“褚董,就是这间包厢!”
朱贲介绍道。
“进去,把人带出来!”
褚步营摆摆手,说道。
“是。”
朱贲一脚踹开包厢的大门,带着十几名保镖,一拥而入。
包厢内,沈清影正在追问叶镇天,为什么神话会所的保安,一看到是他全都跑了。
抬头一看,发现是朱贲回来了,还带了十几名帮手,沈清影微微变色。
她并没有见识过叶镇天大杀四方的场景,只觉得,在人数上,他们这边绝对劣势。
下意识拽了拽叶镇天,沈清影的意思是不要正面硬刚。
但朱贲带的那几个歪瓜裂枣,哪里入得了叶镇天的法眼。
叶镇天都没有正眼瞧他们一下,继续自顾自地喝着一万八一壶的大红袍。
“叶镇天,不要再强装镇定了,我今天让你血债血偿!”
朱贲叉着腰,对叶镇天吼道。
在他看来,叶镇天的风清云淡,纯属表演,正常人见到十倍于自己的对手,内心当中绝对慌得一笔。
“就凭他们几个?”
叶镇天摇摇头,不屑地说道。
“你怕是不知道我带来的是什么人吧?”.qqxsΠéw
朱贲介绍道:“这可都是我们褚董重金聘请的保镖,每一个都能开砖裂石,他们一年的薪酬加起来,超过一个小目标!”
“那你们褚董还真是人傻钱多。”
叶镇天叹了口气说道。
“人傻钱多……”
朱贲差点儿被叶镇天的一句话噎死。
那十几个跟朱贲进来的金牌保镖也绷不住了,叶镇天表面上是嘲讽褚步营,实际上却是在质疑他们的实力。
十几个人撸胳膊挽袖子就要教训叶镇天。
叶镇天却突然说道:“你们几个最好还是别动手!”
“不见棺材不掉泪,叶镇天,你还是怕了。”
朱贲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想让本大爷饶过你,也很简单,跪在地上跟我叫一百声爷爷,再让你的姘头陪我一个月!”
“你无耻!”
朱贲口中姘头自然是指沈清影,沈清影咬着牙骂道。
“我无耻?等到了床上,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无耻!”
朱贲的眼睛就像一双钩子,恨不得往沈清影的肉里扎。
“朱贲,我真怀疑以你的智商,是怎么当上褚氏集团副总的。”
叶镇天指着那十几个金牌保镖,说道:“我不让他们动手,是为他们好。”
“为他们好?”
朱贲好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我这个人最恨忘恩负义的人,他们真要动手,可就是忘恩负义了,我肯定会把他们打个半死。”
叶镇天信誓旦旦地解释道。
这样的解释,把那十几个金牌保镖都搞蒙了,其中一人说道:“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哪来的恩,哪来的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