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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耀阳在新加坡歌舞升平,反观向氏家族在牢里开大会。

向家兄弟姐妹共有十三人,除了老十向哗强,以及嫁出去的三姐妹,所有向家成员几乎全部被逮捕。

向哗强夫妻带着酒菜,来到警务处看望一众兄弟。

他正在狼吞虎咽的哥哥们,嘴里泛起苦涩,苦笑道:“各位哥哥,我们似乎很久没有这样聚在一起了。”

说来也讽刺,他们老爸死的时候,兄弟们都没有这么整齐。

现在只要向哗强愿意,天天都能开启全员到齐的家族聚会。

向家十三个子女,就属他最聪明,从来没有直接接触社团的一切事物。

向哗强平日行事低调,使用社团资金都隔着几个中间人。

就连永盛影业的投资,也是让向哗胜出面处理大部分事物。

他普通得就像个平凡的打工者,连公司的股份都没有。

这也导致警方接连调查几天,强制传唤两次,愣是找不到半点违法证据。

要不是家族全员沦陷,向哗强绝对不会亲自出面。

老大被关了十三个月,仍旧心系家族处境,询问道:“老十,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其他兄弟听闻,纷纷放下碗筷,目光都聚焦在向哗强身上。

负责监督萌新警员,大声呵斥道:“你们最好老实点。”

受了一肚气的向哗胜,脸色阴沉如水,厉声说道:“你有种再说一遍?”

另外一个年长的警务人员,急忙制止萌新发言,陪笑道:“各位,你们慢慢聊,我们先出去,有事就叫我们。”

他也不敢久留于此,强制拉着同伴的手臂,离开了接待室。

出了门,萌新警员生气:“刘sir,让他们聚在一起已经违法警务条例,他们还怎么敢……”

“怎么不敢?”

刘sir一副过来人口吻:“他们对付不了船王,难道还对付不了你?”

他又指着接待室角落,没有闪烁红光的监控镜头,轻声说:“细佬,听我一句劝,社会不是学校,有些事情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萌新看着没有运行的监控镜头,人生观似乎在这一刻崩塌。

他本以为是高层是欲擒故纵,给他们聚集的机会,悄悄违法的收集资料。

哪会想到,真就这么的肆无忌惮,而他们也不敢做出任何反制的举动。

刘sir笑了笑,早已习以为常,曾经他也是这么过来的,心中仅存一丝善意,打算给新萌留点希望火苗:“再等等吧,过几年估计就会好了。”

萌新询问:“那还要等多久?”

刘sir感慨:“可能要九年吧。”

未来或许会更好,也许会更坏。

经历的事物多了,他早已不会像年轻那般天真。

“九年……”

萌新低声念叨,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一丝希望的亮光。

一墙之隔的接待室,陈兰从包里拿出检测仪,在房间各个角落扫描。

全部排查一遍,仪器都没有传出异常的声响,她朝向哗强点头。

向哗强说:“海龙王动真格了,没人敢帮我们。”

他讲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从开始的扫黑行动,到新闻披露的部分消息。

最后讲起事件的后续影响,原先属于新义安的地盘,短短几天被其他几家社团全部瓜分干净。

过去他们引以为傲的势力,几乎分崩离析,跑的跑,投降的投降。

港英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对准他们新义安,特别在沉船事件传开之后,全港连个敢耍嘴炮的人都没有。

大刀拼大炮,谁也不会嫌命长。

“凭什么?”

向哗胜嘶吼,内心被愧疚填满。

明明他只是说错了一句话,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为什么会导致向氏家族,乃至新义安沦落到今时今日的地步。

“闭嘴。”

老大厉声呵斥,他看得通透,知道不能完全责怪向哗胜。

制造车祸的人想借刀杀人,而郑耀阳想杀鸡儆猴,海龙王想最后示威,各种巧合导致的最坏结果。

老大沉吟良久,继续询问:“宝岛那边的人怎么说?”

向哗强说:“他们愿意帮我们。”

“什么条件?”

“我也入狱三年。”

“我们呢?”

“都是最少三年。”

老大气急而笑:“真狠啊。”

关键的时间节点,让他们白白浪费三年时间,还是向氏家族全员入狱。

在外连个向家的旗帜都没有,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切。

三年之后,就算社会环境允许他们存在,同行也不会允许他们东山再起。

毕竟吞到肚子已经消化的肥肉,又有谁舍得重新挖出来。

老大继续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向哗强犹豫很久,似乎在做艰难的决定,最终说:“我打算离开香江。”

话音落下,一众兄弟忽然躁动。

从两人交谈中得知,只要向哗强入狱,他们大概率三年之后都能出来。

向哗强逃离香江,一切都说不准。

特别是背负多条人命官司的老七,以及涉及大量白面的老十一,他们两人的表现尤为激动。

这些年,香江废除死刑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但目前还没有正式废除。

如果依法查办,他们兄弟俩极有可能被判处最严重的绞刑。

老大瞪眼,厉声呵斥:“闭嘴。”

老七质问:“我闭你妈,你明年就出去了,那我跟老十一呢?”

生死面前,老大的威严不值一提。

而且他们的父亲有四个老婆,所以他妈,不一定是他妈。

老大保持威严,解释说:“向家要想延续下去,必须有人在外面接应。”

老十一根本不吃这套:“所以那你就打算让我们哥俩死?”

老七冷笑,阴测测说:“如果我会死,你们谁都跑不掉。”

老大百口莫辩,其余兄弟默不作声。大厦将倾,总要有人站出来做出牺牲。

然而决定的人,跟牺牲的人往往是两种不同的心态。

就在众人大打出手的时候,陈兰悄悄移动脚步,按响墙上的警铃。

她是向哗强的妻子,哪怕向哗强入狱一天,也是她不能接受的事情。

都说死道友不死贫道,她希望向家兄弟狗咬狗一嘴毛,那么在外面的人脉的都会落在向哗强身上。

向哗强没有责怪妻子,因为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听到声响,警员们鱼贯而入,强行制止大打出手的向氏兄弟。

向哗强夫妇在警员的保护之下,他们离开了接待室,临走之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向哗胜,眼底满是愧疚。

十三兄弟姐妹里面,他跟向哗胜的关系最好,但是因为他的判断失误,才会导致对方深陷其中。

向哗强心中有愧疚,但仅是愧疚,该做出选择的时候,仍就不会留情。

随后夫妇俩手挽手,头也不回的离开警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