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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意识到不妙,使劲拉扯着达利上尉的衣角,暗示再闹下去收不了场。

挥手驱散周围的人群,点头哈腰的看向郑耀阳他们,陪笑道:“郑先生,这里人太多,我们去往接待室吧。”

郑耀阳笑容依旧,淡淡说道:“怎么?明的不行,打算来暗的?”

话说到一半,冷声呵斥:“要查就在这里,就在现在!”

副官明白郑耀阳的意图,他真的打算把事情闹大。果断退后几步,把选择权交由领导。自己惹出来的祸事,自己解决,与他无关。

达利上尉就算反应再迟钝,也感觉到很不妙。他是骑虎难下,就算不检查通行,郑耀阳也绝对不会让他如愿。

余光匆匆一瞥,他看到郑耀阳环绕在周边的数位保镖,黑色的西服下似乎有凸起的物体。

以他对富商豪门子弟的了解,凡事保镖身上必带枪械。

达利上尉喜怒形于色,指着保镖队长,再次强调一遍,给自己加油:“我们是在执行公务,从他开始搜起。”

林峰察觉到官兵的目光,果断高举双手,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在他抬手的瞬间,露出了腰间的枪套,以及一把漆黑的手枪。

几乎同时,

围着他们的官兵瞬间子弹上膛。

围观的人群,一片哗然。

所有人不约而同躲在车内,或是建筑物后面,生怕擦枪走火殃及无辜。

有人不禁感到惋惜,郑耀阳有勇无谋百密一疏,携带枪支,纵使有千般借口都不是理由。

这次算是栽了。

达利上尉也露出笑容,喜上眉梢,急冲冲说道:“我要以非法携带枪支的罪名逮捕你们!”

然而下一刻,郑耀阳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林峰大声喊道:“我们是塞科安保公司职员,我们公司拥有港督亲自颁发的合法持枪证。”

说着的同时,他非常警惕,速度缓慢从衣兜拿出一本证件。

塞科是瑞典的一家安保公司,成立于1943年,随后被王室收购。

旗下的安保人员多达五万多人,遍布全球七十多个国家与发达地区。

后世大名鼎鼎的黑水,与这个时期的塞科相比就是个弟弟。

峰回路转,直转之下。

一旁的吃瓜群众,直呼过瘾。

达利上尉错愕,像是疯了般一把抢过证件。也抢夺林峰的配枪,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检查,试图找出改装,或是不符合规格的痕迹。

然而事与愿违,持枪证没有问题,枪械没有问题,乃至每一颗子弹的编号也是准确无误。

郑耀阳眼神冰冷,露出戏谑的笑容:“喂,别浪费时间,给我继续搜,万一还有惊喜呢。”

“用不着你教我。”

达利上尉语气不善,但他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能硬着头皮搜下去。

几分钟后,

两台车,七个人里里外外都被翻了个遍,没有搜出任何违法违规的物品。

达利上尉走到郑耀阳面前,脸上挂着笑容:“不好意思郑先生,职责所在,请你多多理解。”

输人不输阵,反正他做好被降职的心理准备。就算被降职也没什么大不,英人在香江就是人上人的存在。

忽然,一个大巴掌甩来。手掌与脸颊激烈的碰撞,传来响亮的声音。

无论是围观人群,或是官兵,又或者是于洋他们都惊呆了。

郑耀阳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下手之重,对方的嘴角都被扇出鲜血。

达利脑袋嗡嗡作响,难以置信。

郑耀阳怎么敢,

是怎么敢扇他耳光。

他不假思索,掏出手枪顶住郑耀阳的脑门:“狗娘养……”

“来,开枪!”

郑耀阳眼神凶狠,神色乖张暴戾,没有半点退缩得想法。

眼见事态发展脱离控制,于洋不由分说,急忙出手制止,呵斥道:“达利冷静,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与此同时,边境防卫队的高层,接到副官的消息匆匆赶来。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无不胆寒,拿枪顶着郑耀阳脑门?

这要是被孙玉刚知道,以后他们还怎么在香江捞钱。

高层军官急忙呵斥:“达利,我命令你把枪放下!”

达利手指着红肿的左脸颊,满脸狰狞:“我要杀了他。”

高层军官不在乎缘由,冷声警告:“最后一次,我命令你把枪放下。”

达利眼神凶狠,目光死死地盯着郑耀阳,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郑耀阳露出轻蔑的笑容,似乎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高层军官开始倒数,不给达利犹豫的时间。达利几乎咬碎后槽牙,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灵魂,无力的放下胳膊。

在高层军官的命令下,达利被自己的部下押送回办公室。

高层军官满脸歉意说:“于先生郑先生,原谅我的管教无方,达利曾经参加过马岛,患有轻微的pdsd,这事我一定给你们个交代。”

于洋也连忙说:“少校先生,我们家郑少也有不对的地方,他啊,本性不坏,就是太年轻太冲动了。”

“误会一场,可以理解。”

两人相视一眼,纷纷露出笑容。

他们都不想把事情闹大,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心照不宣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个被冠上了pdsd综合征,一个被冠上年轻易怒的头衔。

在工作人员的强制疏通下,鹏城关重新恢复通畅。

一直在围观的人们不想走,但再不走可能就走不了。

不少人临走之前,深深地看了郑耀阳一眼。有人惊叹他的狂妄,有人惊叹他的无畏,有人惊叹他的权势。

但可以确定,这件事将会深深地烙印在他们的脑海。

两人一番交谈,

都确定了互不追究。

少校亲自送他们通过鹏城关。

通过鹏城关,还要行驶一段距离才能进入鹏城。

于洋看向郑耀阳,面露复杂之色:“郑少,我能说两句吗?”

“于师傅你说吧。”

郑耀阳望着窗外风景,心脏跳动的频率超乎寻常,说明此刻的心情,远没有他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于洋苦口婆心说:“您身份尊贵,他烂命一条,我们事后有千百种办法收拾他,犯不着真的犯不着。”

他刚才差点被吓死,郑耀阳实在太狠,真不担心赌输的后果。

万一达利失手把他打死,最多一命换一命,太不值当了。

他相信今天过后,郑耀阳又会多一个称呼,与他身份格格不入的称呼,大致就是亡命之徒,疯子之类的。

老话都说得好,君子不立危墙,犯不着,真的犯不着。

“我知道,下次会尽量克制的。”

郑耀阳虚心接受,

但没有给出绝对的保证。

他知道自己的赌性很严重,凡事只要有六七成把握就敢梭哈。不然前世也不会天胡开局,最后玩成了诈胡。

他有着富家子弟的通病,钱财地位来的太容易,喜欢追求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