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后者，妈妈嫁给了妈妈的骑士。”
伊丽莎白脸上带着腼腆的幸福，但转瞬间这份腼腆就消失不见，她恢复了女王一般的气场。
“这是庞贝·加图索对妈妈的第一次追求，欧洲贵族圈子里的大部分人都知道。再后来的两次就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的两次了。”
“第二次是我结束了寻找圣剑和阿瓦隆的路途回到伦敦的时候，那时候我和林恩·潘德拉贡还没有正式确立关系，但是我已经邀请作为亚瑟王后人的他来伦敦玩了。”
“1987年末，庞贝提前从宫廷管家那里得到了消息，在我们的飞机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就提前赶到了伦敦，那时候他还没有被确立为加图索家族的家主，但还是抽出了一段相当宽裕的时间来见我，他那两天的出行计划里没有一件和工作有关，他知道我对于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
“那场面岂不是很尴尬？”伊莎贝尔探着头问。
“是有点尴尬……”伊莎贝尔笑了笑，“不过还好那次走的民航，机场里没有什么人认识我们，所以那天发生的事情没有被传出去。”
“但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你们想象中的事情。庞贝对于自己情绪的自制力强的可怕，尤其是在经历了一年的家族竞争之后更是深沉到了极点，他没有任何失态的地方，甚至机场的vip客户经理以为是我出去找了小三被正主在机场逮到了。”
“那天之后他把我出门旅行后断掉的信件重新拾了起来，他希望我能仔细地做出选择。毕竟那时候我和林恩还不是夫妻乃至男女朋友都还不是。”
“但我选择了拒绝，这次我正式的拒绝了他，每一封他寄给我的信我都很正式的拒绝他一次。这么互相磨了两个多月之后，某一天我忽然收到了他的最后一封信件。”
伊丽莎白说，“他说祝我幸福，也说以后不会再有信件寄给我了。”
“那是那段时间他的最后一封信件，也是我和庞贝到目前为止的最后一封信件。我记得很清楚，那封信的时间是1988年3月14日，白色情人节那一天。那一天我把那封信收好，然后接受了林恩的表白，选择了他作为我的男友和未来的丈夫。”
“后来没过多久就传出来了庞贝成为加图索家族新任家主的消息，而我和你父亲的恋情也公之于众。于是庞贝·加图索成了整个欧洲最炙手可热的单身男青年，那些欧洲名媛们在罗马的酒会里一边和庞贝·加图索调情，一边骂我是个有眼无珠抛弃了庞贝、以温莎家族尊贵血统倒贴下贱的凯尔特人的婊子。”
“那之后他就为情所困并变成了现在的西西里种马？”伊莎贝尔表情逐渐明朗起来。
“也不是，那时候他的私生活还是很干净的，没听说过有和哪位名媛的绯闻。但是成为家主后没过多久，他就结婚了，在罗马的圣三一教堂，在五月的阳光里，在教皇的主持下和一个姓古尔薇格的还俗修女结婚了。在场稍微有点实力的混血种都能看出来那时候古尔薇格已有身孕，因此很多人猜测她是奉子成婚，所以才能高攀上加图索家族。”
“没有人知道那个古尔薇格是谁，也没有人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她嫁给了庞贝·加图索，自此深居简出，除了婚礼那次几乎没有在公众面前路面，并且在1998年的11月29日生下了凯撒，圣三一教堂的接生员说凯撒是个早产儿，大概只有八个多月就出生了。”
“那这么算时间的话……”查尔斯在心里盘算着时间，“古尔薇格阿姨差不多是3月份怀上的凯撒……”
“差不多吧……估计是庞贝最终选择了古尔薇格、然后才下定决心与我不再联系吧。”伊丽莎白漫不经心地说，“但是奇怪的是……在此之前风评一直不错的庞贝在凯撒出生后却迅速变成了‘西西里种马’，他几乎不在罗马城待着，满世界乱窜猎艳。”
“从巴黎维密时装秀的模特到好莱坞当红的女星，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他绝对不会放过，而他也很少失手，毕竟很少有女人能不被他的魅力征服。”
“因此凯撒的成长过程中几乎没有这位父亲的影子，他和母亲古尔薇格相依为伴。”
伊丽莎白说，“可惜我们大部分人第二次见到古尔薇格就是在她的葬礼上了，我们并不知道那位古尔薇格女士到底是个怎样的人。那时候的凯撒好像才只有6岁？反正很可怜、哭的撕心裂肺的，但庞贝甚至没有出席那场葬礼，作为父亲他连孩子母亲的葬礼都缺席了……”
“凯撒会长也是个可怜人啊……”伊莎贝尔叹了口气，“那第三次呢？您说庞贝总共追求过您三次的……”
“第一次在1986年，我们共事的时候；第二次在1987年末到1988年初，我遇到林恩但是还没有和他确认关系之前。”伊丽莎白说，“第三次在1995年。”
“1995年……”查尔斯仔细思考着这个时间，发现那时候他好像才刚4岁，什么都不记得。
“1994年的11月，你爸爸在巴黎去世，但是消息直到第二年三月份才公布。”伊丽莎白表情淡无波澜，“三个月过后的1995年2月，古尔薇格夫人在罗马的加图索城堡中也去世了，葬礼同样在圣三一教堂隆重举办……”
“于是从1995年王室公布林恩的死讯之后，在世人的眼光中，我和庞贝·加图索都恢复了单身，不乏有人猜测我们会不会重续1986年那段短暂的缘分。”
“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他确实来找过我，不过被我打了出去，也是那次我警告他从那之后不许踏入英国半步，否则拼了命我也要阉了他。”
“在那之后我们就很多年没有来往过了，他也如约遵守了我们的约定，没有再进入过英国、没有再主动找过我一次。”
“他还拜托我……”伊丽莎白叹着气说，“说凯撒应该会在长大一点后去伊顿公学读书，让我有机会的话多照顾一下他……”
“但我对凯撒还算不错不是因为这个。”
伊丽莎白把查尔斯抱进怀里，“主要是那天古尔薇格夫人的葬礼上……只有六岁的他哭的太可怜了……”
“让我想起了失去了父亲之后哭的脸都肿了的你……”
“做了妈妈的女人……总是见不得小孩子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