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搞不定吗？”路明非躲在查尔斯身边，不敢抬头往外看。
他们跳车之后就看到了这次的敌人——一整支完好无损的混血种部队。
虽然据查尔斯所说，这支混血种小队里的四个A级混血种大概都只有刚刚那只冒火的鸟人那么强，比石头壮汉和那个狙击手都要弱，比那个冰块一样的家伙就弱的更多了。
估计是这次行动的2号替补混血种部队，在1号部队力尽退出战斗之后才被抬出来压阵。
“那四个领队在A级混血种里面只能算是下等马，一打二我估计都能试试，但一打四很难，更何况还有20个b级？”查尔斯看着路明非，翻了翻白眼，“你当我是奥特曼吗？让我去一个单挑20多个？”
路明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查尔斯设想的情况是他自己一打二十多个，因为路明非完全算不上常规战力……
“总之……我试试吧……”查尔斯握紧项链青铜色的吊坠，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路明非，答应我，一会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往外说……”
轰！
爆炸声打断了查尔斯的话和动作。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探出头往外看。
前不久还把他们撵得抱头鼠窜的20多个俄罗斯混血种们已经有好几个倒在了地上，而在他们最中间，持刀的男人和黑色长发的女孩背靠背，两道言灵的领域交融，灼目的火焰和悬浮的飞刃彼此织缠，如传说中的刀山火海。
“我答应你……”路明非愣愣地点头。
“答应我什么？”查尔斯也愣愣地。
“我绝对不会把我看到的往外说，尤其是不会和夏弥学妹说。”
“我说的又不是这个……”查尔斯一拍脑门，觉得这个家伙没救了。
————20秒之后————
“没事吧？”楚子航收刀入鞘，把村雨重新绑到了背上。
“师兄你杀了他们吗？”路明非跳过一具头发还在着火的‘尸体’朝楚子航走过去，不敢去看‘尸横遍野’的地面。
“只是打昏而已。来的路上我们没有看到一具尸体，这些家伙不像是杀人狂，所以没必要直接杀死。”
“哦哦哦，真是人道。”
看了松了口气的路明非一眼，楚子航问，“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奇兰让我们来的。”路明非连忙举手，“他说凯撒和杨闻念在这里会有危险，让我们来救他们。”
“凯撒和杨闻念？”走过来的苏茜一愣，“杨闻念我倒是知道他也在这里，我们最后一次通讯的时间他和诺诺还是安全的，但凯撒也来了吗？”
“我不知道，但按奇兰的意思……应该是来了，而且大概率就是他们的目标。”
查尔斯踢了踢脚边一个俄罗斯军人的腿，“杨闻念一直跟着李书文隐居，应该不会在外面得罪仇家。但凯撒和加图索家族就不一定了，这几十年他们风光得很，早就有很多人看他们不顺眼了。”
“不过也不能确定，反正杨闻念和凯撒现在都联系不上，都可能有危险。我们也说不准这些家伙究竟是为了谁而来的。”
“我明白了。”楚子航点点头，“你们往外围的安全地方去，苏茜会保护你们。我去救凯撒和杨闻念。”
“拒绝。”查尔斯和苏茜异口同声。
举起手想要表示赞同的路明非又悄悄放下了胳膊。
“……”楚子航眨眨眼，他知道查尔斯和苏茜不比路明非。
暑假的那次行动路明非很乐意自己一个人行动，然后他去Aspasia餐厅陪陈雯雯吃饭。但是查尔斯和苏茜不行，楚子航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们。
有一瞬间他产生了利用速度优势独自跑出去的想法，但转瞬间就被否决了。
苏茜会追上来的，而且自己并不知道去哪里能找到凯撒和杨闻念。
“好吧，我们一起去。”楚子航妥协了，一起走的话他还能保护一下这三个人，如果分开的话鬼知道他们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
“话说会长，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跟在楚子航身后的查尔斯边走边问。
“我们本来已经离开交战区域了，但是忽然收到了诺玛的信息。”楚子航说，“诺玛说你们两个也进入了这里，并且有很大可能陷入困境，所以让我们放弃逃离计划，转回来救你们。”
查尔斯皱着眉，觉得楚子航的话有些问题，“这是学院的安排？学院告诉你们我和路明非可能有危险，所以让会长你和苏茜学姐一起回来救我们？”
“是的，怎么了吗？”苏茜看着查尔斯，不知道他在疑惑什么。
查尔斯掏出手机，盯着短信列表里和诺玛的通讯记录，眼神变得诡异起来。
“可是我和路明非……是最后进来这里的人。”
“就算有危险，杨闻念和凯撒也肯定比我们更早遇到危险，为什么诺玛没有安排你们去救他们两个呢？”
————————
“你安排的吗？”
“不，不是。”
卡塞尔学院3号实验楼的女卫生间里，零坐在没有打开马桶盖的马桶上，在这处整个实验楼唯一的监控死角里打一通不能被别人知道的电话。
“是诺玛安排的。”电话那面的人说话，声音一如既往地不着调，“诺玛最开始的计算里并没有算到路明非和查尔斯会进入那里，也就没有管楚子航，任由他自己逃离到安全区域。”
“但是路明非进去了，我们并不知道奇兰做了什么，但他毫无疑问是一个不稳定的变数，他改变了原本的世界线。”
“诺玛对此以最快速度做出了反应，她紧急联系到已经逃离到安全区域的楚子航以及苏茜，建立新的行动计划让他们去营救路明非。”
“你知道的，路明非是诺玛里的一个bug，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当初出那么大的力气也要帮秘党建设诺玛系统的原因。”
“我明白了。”零面无表情，素白的脸上看不出心情的变化，“不过我有个疑问。”
“什么呢？”
“为什么诺玛没有安排杨闻念去救路明非？我知道杨闻念在忙着救凯撒，但是路明非在诺玛的底层系统里是最优先级的保护名单，她一定会强行中断杨闻念的任何行动，然后安排他去救路明非。”
“不管杨闻念会不会执行命令，但诺玛一定会这么安排行动。因为对诺玛来说，一百个凯撒也没有路明非重要。”
“这我就不知道了……”电话里的人声音也有些郁闷，“我猜杨闻念在诺玛的系统里也有秘密，毕竟参与建设诺玛的不只有我们。”
“杨闻念和那个老牛仔走得很近，所不定……说不定他也是诺玛的bug，说不定他也在诺玛的保护名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