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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只有怪兽可以吗 > NO.165:归处亦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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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位训练员。

作为一位虽是半路出家,却勤奋且高效地恶补着专业知识,除此之外更在无数兴趣话题上博闻广识的训练员。

奥默.林顿从一开始就不曾忽略「赛马命运」这份会为一般粉丝陌生,被热情粉丝忽略,被狂热粉丝抛开的事实。

但这与其说是专业与兴趣之间的差异,不如说是视角上的区分。

因为当今的赛马娘粉丝群体里,也存在一部分着眼于命运,关注的也正是女孩们是否能战胜命运的人群。

值得一提的是,曾经的奥默.林顿并不在其中。

因为命运的关注门槛太高了。

要么等那些命运系的专业人员出手,要么等那些赛马灵魂的同乡穿越者开口,否则就只能等当事人相关者来公开。

以上三种,都不多见。

或是职业素养,或是舆论压力,又或是炎上困扰,大家至多都只会在小圈子里私下讨论,毕竟委实说,‘命运’一直都是个敏感的,充满争议的话题。

即便如今那些窥探命运,昭示未来的职业已经太过常见,也还是有大把的人并不相信命运。

于他们而言,命运就像一种逃避摆烂的借口。

并在这同时,「命运」的存在形式也会让其感到不安,尤其容易延展出‘人生受到操纵’的约束感,所以通常来说,绝大部分公众人物也都会避免在荧幕中认真谈论命运。

大家至多都是在感慨中提及一些人生命运的转折,这只能视作一种修辞,而非学术上的指导。

赛马娘、训练员们则更是要尤其注意。

尽管在信息这般发达的时代,偶像的概念也早已被各种解构,人也仍是更希望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也更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赛马娘的大部分粉丝们,都仍然希望马娘只谈奋斗,而不去谈命运那般空泛的东西。

尤其是你还没赢的时候,没能挣脱命运所限的故事,很容易让粉丝们联想那人偶身上的丝线。

继而延展、滑坡到自己等人一路追随的过程,是何等的虚无与空泛。

正如霍尔海雅曾言,历史是个有趣的资料库,藏着许多对未来的启示,其本身也曾是无数人的未来,赛马娘业界的发展史中,间歇性的出现这类‘考虑不周’者的纰漏,正是这些每每所致的糟糕结果,造就了如今的业界模样。

除非是‘府中的魔物’这种人尽皆知,避无可避的话题,否则绝不在公开场合谈及「赛马命运」——早已成了业界的一种的潜规则。

谈及奋斗,谈及艰难时都绝无他的存在,但在私底下却总是要与其抗争。

因它决定了你的终点,因它添上了你人生的遗憾。

哪怕并无一切圆满的贪婪,你也理应有着那么一个无法让步的目标。

因为你是赛马娘。

奔行于赛场之上,追逐于人心之间。

只是话又说回来,这通常是越到生涯末尾才越会有所体会的压迫。

而在生涯前期,哪怕是有前辈、学姐们的千叮咛万嘱咐,没有亲身感受障壁的女孩们,也仍会不甚在意地认定自己前路坦途。

真正会从一开始就进行备战的,反而是训练员们。

尤其是那些资历深的老油条。

培养过多位赛马娘的经历将化作再直观不过的经验,成为他们提前为手下姑娘们铺路的行为指导。

更会成为指教后辈,提点新人时,最为老生常谈,专注认真的话题。

不仅是奥默.林顿有被西崎丰、月亮女士、迫田绫香这样的前辈们提点过,就连朝仓陆也同样被杰梅斯.史都华打过预防针。

原因无他,他俩的情况都挺特别的。

一个手下有波旁,一个手下有米浴。

机械杀手、机械语法,以及那让人闻者落泪不幸频发,其本身就是「赛马命运」过于直观的征兆。

比某些赛马娘的‘玻璃脚’还要显眼,都难以用体质来解释,根本就是诅咒般的异常。

在赛马娘群体里都可说是蛮罕见的,对其训练员而言既是高难挑战,也不失为一种残酷的幸运。

通过各自的赛马娘,过早的认知「赛马命运」的存在证明,也过早地进入‘警惕、重视、研究’阶段,比起同事们入行时的模样要快进了太多。

这快进,或许也能将某些同事们经历过的悲剧也一并跳过。

但这快进却也是建立在马娘过往的不幸之上,更建立在训练员最终帮助成功的结果上。

否则便连残酷的幸运的幸运二字也会失去。

当下幸运的便是一位当事人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而当他意识到之后,不仅自己会时时考虑,还会将自己的一些感悟塞在不经意间的感慨里,感慨给另一位当事人听。

奥默.林顿就是那样一位惯于省视过去,更会推演未来的训练员。

即便过去的他没有精力,也没有余力去关注自己推的赛马娘们的「赛马命运」,但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

现在的他必须得面对这份领域,也必须得去动用自己的人际网——说是如此,其实主要就是使唤毕泽。

谁让他的老家好像与那些赛马灵魂的老家一个地方,有许多与赛马娘同名,更事迹经历对得上的赛马。

尽管毕泽这家伙并不是个合格的赛马厨,并不能对赛马的生平经历如数家珍,只是和奥默一样善用搜索引擎,但后者对此倒也不看过程。

结果是毕泽能掏出成果就够了,至于他从哪个穿越者秘密小圈子掏的,那不重要。

不过委实说,奥默使唤毕泽还是从新宇宙时候开始的事,到如今也没过多久,就算奥默有心想把以前推的马娘的赛马那部分都‘开盒’,毕泽也并没有那么效率。

除了手下的几位外,也就暂时给奥默整上千明代表、鲁道夫象征、大震撼、成田白仁这类三冠王的资料。

这几位在这边出名,在那边也出名,信息好收集也好整理,相较之下,在情报里提及,有过‘日本的王牌’之称的葛城王牌……

是暂时被搁置着的状态。

虽然被搁置,千明和鲁道夫的资料里已经提到最重要的部分了,足以让奥默联想当下王牌哥那日本杯后有马纪念早早退役的境遇。

而在这自我已然回顾,记忆逐渐复苏的当下,稍微灌下些‘解药’的豚鼠奥默,望着那明显是在拽着赛罗协助她进行秘密训练的葛城王牌。

难免想起些数年前那些围绕着王牌退役涌现的各式观点。

“啊,就像你说的那样。”葛城王牌的反应像是对那豚鼠的一针见血并不怎么意外。

即便是有过一段时间的认识相处,奥默也觉得这是个反常的点,值得记下。

记下,却不值得提。

他只是继续问:“是感受到了吗?”

“啊,不知道千明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在源能修行上,其实还挺有天赋的。”

千明干嘛跟我说这个…有些疑惑的豚鼠,却也看着她终于放过了木桩,转而问:“也就是说,你居然是在修行过程中察觉那种抽象制约的?”

他很诧异,毕竟三女神系的源能基本都围绕着跑步,虽然一样能用在其他领域,但唯独在研究领域上没什么潜力,更难以深入灵魂本身。

“啊,我在很早以前,跟那个葛城王牌谈过……”她说着,又开始在赛罗的帮助下固定那拖拽自身的重木,那些粗看都觉得复杂的卡扣让她埋头专心。

至于她身后那些看起来相对普通的木材,却有着古怪的金属光泽,更有闪烁着无数复杂的符文。

不过在她搁那儿琢磨卡扣的时候,赛罗已经跳到边上的坡坎前,折腾起了一辆吉普车的引擎盖。

看不出他还有这能力,也不知是不是爹那儿学的。

而在奥默还看着那边时,葛城王牌却已经拖着那些重物走到了他面前,抬起手,又有些僵硬地收了回去。

“它和我都不想在那里结束,”她一脸严肃道。

“当初是,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