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诺艾尔的情绪之后,总算从诺艾尔口中得知她是如何知晓安平被风魔龙带走这件事的原因。
安平也没想到船长居然还会掉头回来找他。
不过据诺艾尔所说船长现在已经脱力昏迷了,正在清泉镇村民家中休息,安平多少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我当时真的好担心,好担心安平先生你出事,虽然知道琴团长她们已经去救你了,可还是放不下心来,本来打算去救你,没想到没走多远就看到你回来了。太好了,感谢风神巴巴托斯大人保佑。”
安平回头看了一眼为了不当电灯泡走在后面的三人,温迪显然是听见了诺艾尔的话,脸上挂着惬意的微笑。
好吧,这次确实算是风神保佑。
但安平现在有点尴尬。
倒并不是因为刚刚诺艾尔以行动表明心意的关系。
而是因为他现在正在被诺艾尔背着。
“所以说我真的没事,我可以自己走的,我都走了这么远了,诺艾尔,你就放我下来吧。”
安平苦苦哀求,他倒是想跳下来,但绝望的发现自己力气根本比不上诺艾尔,被她死死的禁锢着。
后面三道意味深长的目光戳在背上实在太难受了啊!
“不行!安平先生你总是喜欢逞强,从一开始在蒙德受伤就是这样,明明身体还不允许出门,却总是想要背着我偷偷溜出去,明明自己穿不了衣服,也不肯让我帮你穿…”
诺艾尔如数家珍一般开始数落安平在养伤期间给她制造的各种问题。
后面的三人更是竖起了耳朵听着。
“别说了!求求你唔唔唔…”
骑在安平脖子上的派蒙捂住了安平的嘴巴,让诺艾尔继续说了下去。
诺艾尔一口气将安平养伤期间的黑历史全盘拖出,满足了吃瓜群众的心理需求,荧她们看安平和诺艾尔的眼神更加的甜腻了。
不过这种好像在外人面前秀恩爱一样的行为虽然让脸皮薄的安平多少有些难堪,但他心里还是跟榨了甜甜花汁似的。
没想到诺艾尔居然对他们相处那段时间每一个细节都这么印象深刻。
诺艾尔的心意已经无需言明,安平就算是再迟钝都不可能感受不到诺艾尔那颗饱含爱意的心。
安平自然也是喜欢诺艾尔的。
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安平不再感到羞涩。
既然如此,反正都知道了,那不如干脆大方点。
秀!
狠狠的秀!
安平的脸皮厚度开始有所增长。
他不再故作正经的挺直腰杆,放松身体让自己的胸膛与诺艾尔的背紧紧贴在一起,双手也很自然的环绕在诺艾尔的脖颈上,将头搭在诺艾尔没有肩甲那一边的肩膀上。
不过诺艾尔的盔甲多少还是有点硌的慌。
感受到安平突然的变化,诺艾尔的身体反而僵硬了起来。特别是她女仆裙裸露的背部,与安平的胸膛贴在一起,就算隔着衣服也总感觉能清晰的感受到安平的心跳力度。
砰砰砰…
诺艾尔的心跳逐渐的加快,脸上红温升起,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起来。
“诺艾尔为什么突然跑起来啊?”
跟在后面不得不加快脚步跟上的荧有些奇怪。
“少女的心声是任何乐器都弹奏不出来的世间最美妙音乐哦。”
温迪拨弄了下他的琴弦,阵阵清音伴随着夕阳下怡人的微风缭绕在众人的耳边。
安平闭上眼睛脑袋像猫咪一样在诺艾尔肩膀上蹭了蹭,想要找个依靠着更舒服的位置。
诺艾尔跑的更快了。
在清泉镇前,安平与荧还有琴团长和温迪他们告别。琴团长因为担心蒙德城内的状况想要连夜赶路回去,荧干脆就和琴团长组队一起回去。
至于温迪,他应该是想念天使的馈赠的美酒了。
安平忽然意识到迪卢克老爷之所以让温迪在酒馆卖唱还债,恐怕更多的原因是担心温迪在别的酒馆赊账最后还被发现风神的身份吧,毕竟以温迪的性格这债只怕是会越还越多。
那实在是太丢神了。
到了清泉镇,诺艾尔终于肯将安平放下来,但还是执意要搀扶着他的手。
说是搀扶,但感觉更像是紧紧的抓住他,好像生怕他会飞走一样。
安平只好将另一只手搭在了诺艾尔抓着自己手臂的手背上,轻轻拍着。
诺艾尔带安平去看望了船长。
听村民说船长刚刚醒来过,询问过他们的消息,不过吃了点东西以后很快就又睡了过去,应该是太疲劳了。
安平过去帮船长拉了拉被子,见他没什么大问题,随后轻轻的带上门与诺艾尔离开,不打扰船长的休息。
月色姣好。
安平与诺艾尔漫无目的的在清泉镇里沿着路慢慢走着,谁都没有说话。
只是他们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牵到了一起。
不知不觉中,两人走到了清泉镇的湖泊前。
安平便拉着诺艾尔坐在了湖边,看着湖水映着月色,听着花鸟虫鸣,瀑布激荡。
“谢谢你,诺艾尔,也很抱歉,让你为我担心了。”
安平将诺艾尔的手捧在了手心里,看着她在月色下如玫瑰绽放的脸颊,温柔的说到。
“没关系的,只要安平先生平安归来,比什么都重要。”
诺艾尔有些不敢直视安平的眼睛,可又忍不住想要一只看着他。
而且安平先生会不会靠太近了,他会不会是想…怎么办?我是不是该闭上眼睛?
诺艾尔心乱如麻。
“才不是,在我心里诺艾尔你更加重要。如果下次再有这种事情,诺艾尔你绝对不许绝对不许冒险!”
安平想要告诉诺艾尔以后不许只身犯险,但似乎触碰了诺艾尔奇怪的开关,两人之间的暧昧氛围突然消失了。
“不对不对!明明是安平先生伱更重要!”
诺艾尔摇摇头,看着安平的眼神逐渐认真。
“明明是诺艾尔更重要!”
“安平先生你才重要!”
“无论是谁都会觉得诺艾尔更重要的!”
“就算是琴团长来了也会觉得安平先生你更重要!”
“你是骑士团的女仆!琴团长肯定觉得你更重要!”
“你是骑士团的贵客!琴团长肯定觉得安平先生你重要!”
第一次约会的两人,就好像比谁的哥哥更厉害一样的孩子般浪费了美丽的月色争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