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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十点。

和暮陪明黛吃过晚饭,两人又窝在沙发看了会儿电视。

等到墙上时钟指向十,明黛终于生出困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和暮这才起身说要离开。

“不再坐坐吗?”

跟没骨头般瘫坐在沙发里的明黛,听到这话迅速翻身坐起,困意也一扫而光,眼巴巴望着和暮舍不得他离开。

和暮险些就要控制不住答应下来了。

但他想起老宅还有人在等着。

“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和暮说得含糊不清。

明黛则惊讶不已,她以为和暮没事……

于是赶紧起身送他,边走边说:“那怎么不早点说?我这里就是看看电视,又没什么大事儿,你该去忙你的。”

和暮没说这忙是跟他们两人有关,笑笑不语。

明黛自以为了解:“啊,是不是跨国会议,对方是外国时间?”

和暮点头:“没错。”

明黛猜中了特别开心,一路把和暮送到门口,目送他上车离开,才进屋。

而在车窗内与明黛挥手告别的和暮,在车子驶出,明黛身影消失时,脸上笑容也跟着消失了。

“去老宅。”他吩咐。

司机低声应了。

副驾驶的何策则适时递来手机。

“老宅那边打了十二通电话过来。”

和暮捞过手机,不过是看明黛给他发的消息,和老宅的人无关。

他随意问了句:“父亲呢?”

何策谨慎回答:“只有晚饭前那一通。”

和暮眼尾微挑,对父亲的做派并不意外。

等彻底抵达和家老宅,时间已近半夜。

浓郁暗色笼罩着这依山而建的大宅,直到和暮到来,从山脚便开始一路亮灯,沿着大门开始,灯火延绵而起,刹那间暗沉的宅院也跟着灯火通明、光芒万丈。

踩着这一路迎接他的灯光,和暮在佣人指引下畅通无阻地来到堂屋。

虽进深夜,但这堂屋里坐着的人却不少。

单人沙发上,父亲和景清正戴着眼镜看着一本书,姿态闲适放松,好似平日里在家的自然姿态,全然没有摆足阵仗要审问谁的意思。

母亲郭希龄不在,和暮来的路上问过佣人,得知热爱养生的母亲早就已经回房休息了,她睡着不超过十点的规矩没有人能打破。

除此之外,和辉父母、以及两个哥哥都在,只有和辉现在还在医院病床上躺着。

和辉是老来子,但是在他之前,和辉父母也就是和暮的二叔已经有了两个儿子。

他们都是按照和家晚辈正常的教养规矩之下长大,比和暮大哥和旸年龄小些,但也有四十出头,眼下成就不错,在各自领域都是拔尖的专家。

跟和辉比起来,这两位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看到和暮进门的第一反应,就是起身相迎,并报以歉意笑容。

“不好意思啊老九,这次和辉真是给你惹麻烦了。”

“是啊,和辉进医院也是活该,他就是性子太跳脱,早就应该收拾收拾!”

看得出来,和辉的两个哥哥其实对这个小弟颇有怨气。

不是哪家哥哥姐姐都有义务把自己的小弟弟小妹妹当成儿女来养的。

特别在亲眼见证了父母的无条件偏心和宠溺之后,跟自己的成长经历比起来,未免不会有遗憾和嫉妒,所以又哪里能对那个弟弟妹妹喜欢得起来呢?

和辉两个哥哥就是这样,他们早就看不惯父母对和辉的过分纵容,这些年和辉惹了不少事情出来,都让父母仗着和家权力给摆平了。

但两个哥哥觉得不是长久之计,一直劝说父母对和辉约束些,父母没听。

这下倒好,都闹到自家兄弟头上了!丢人!

所以,和辉两个哥哥对和暮也是发自肺腑的歉意。

何况他们这些年与和暮一直关系不错,又敬仰他为人,是彻头彻尾都站在和暮这边儿的,丝毫不觉得和暮把和辉揍了有什么问题,就差鼓掌喊声“打得好”了。

那边,和辉父亲却有点埋怨地看了眼大儿子二儿子。

他虽没有期待过两个儿子会给他们的小弟求情,但是附和肯定和暮行为,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可惜的是,和辉父亲、和暮二叔心头萦绕的那点不满,在对上和暮视线的刹那,瞬间烟消云散,只知道讷讷点头抱歉。

和暮笑了笑,没接这话。

“二叔二婶来了。”颔首,才向和景清问候,“父亲,我回来了。”

和景清这才慢悠悠地从书页里抬起头:“你这晚点,可不是一般的晚。”

和二叔一家子在这老宅坐了快五六个小时,茶水都不知道喝了多少盅了!

但看和暮,没有半点愧疚之色:“有点要事处理。”

和二婶跟着附和点头:“是的是的,老九平日工作忙,事业铺开那么大的摊子,哪儿来的时间说来就来?反倒是我们打扰了,大哥您别怪老九。”

和二叔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没错。”

和景清笑了笑,没揭儿子的短。

要事?跟那小姑娘呆在一起做饭看电视的要事吗?

这样想着,和景清看和暮的视线也略微复杂起来,是作为期待者的遗忘、遗憾,又是作为纯粹父亲的欣慰、畅怀。

“行了。”和景清合上书页,“既然这样,这次的事,你们叔侄就好好商量,应该怎么解决吧。”

和暮微挑眉。

和二叔跟着脱口而出:“大哥你不说点什么吗?”

和景清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家弟弟:“你想我说什么?”

和二叔当然是想和景清帮着说和两句,最好让这事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对上大哥的视线,那点勇气荡然无存,到最后什么都不敢说了。

和景清顺势往后靠去,悠哉如同局外人。

和暮瞥过他一眼。

“二叔,和辉那性子是该磨练一下,这次是得罪自家人,要是得罪了外人,那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和暮慢条斯理的话语,在和二叔一家人心里都颇有分量。

和二叔暗自嘀咕:谁能惹得起和家的人……

那边两个儿子已经先行背叛:“老九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