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到沈倦一直转着头,吴太傅还很气愤。
只是提了沈倦几个问题后,沈倦都能侃侃而谈,吴太傅更加生气了。
他上辈子都是造了什么孽啊!小徒弟小徒弟一直在外忙活,现在回来了却每日发呆,偏偏什么问题都有涉猎;又来了个异族学生,每到上课就盯着盛文怀看,偏偏什么问题都能答上;现在又来了个沈倦,也是一双眼睛盯着盛文怀看。
吴太傅仔细想了想,这两个人该不会是对小徒弟有意思吧?
吴太傅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连连摇头,驱散自己脑中的想法。
盛文怀这边也不好过,原本木戈盯着他就挺让人不舒服的,现在又来了个沈倦。
只是盛文怀伪装惯了,面上仍是一副淡然模样,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最后是池央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氛围,在吴太傅宣布休息之后,主动开了口。
“阿倦,你这么转着头脖子累不累啊?”
沈倦转回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池央,“我脖子好痛,你能帮我按按吗?”
池央叹了口气,最是受不了沈倦这副样子了。
于是便出纤纤玉指轻柔、专注地按向沈倦的脖子。
沈倦得意一笑,之后悄悄对盛文怀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盛文怀暗暗攥紧了拳头,池央和沈倦的感情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吗?
看来他要加快计划的进度了。
沈倦成功被池央劝着转回了头,吴太傅欣慰地看向池央,之后又开始授课。
只是课程过半,私塾里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不知穆大人前来有何见教?”吴太傅看着突然到来的殿前指挥使穆玉生,开口询问道。
穆玉生笑着说道:“不过是听说吴太傅在池家开班授课,我素来喜欢诗词歌赋,也来学习学习。”
吴太傅听完暗嗤一声,还喜欢诗词歌赋,我看你是喜欢舞刀弄枪才对吧!
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吴太傅嘴上只能说好,让穆玉生自己选座位。
于是穆玉生大摇大摆,坐在了盛文怀右侧。
为什么坐在盛文怀右侧?
问就是池央坐在靠窗的位置,右侧已经坐了沈倦,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坐在盛文怀旁边。
这沈倦为何会突然想着求娶池央呢?
穆玉生心想,便抬眼打量起沈倦。
只是从吴太傅的视角来看,这穆玉生是看向了盛文怀。
于是吴太傅心中那奇怪的想法再一次冒了出来。
他们该不会是都喜欢我的小徒弟吧?一个个不是坐在小徒弟旁边就是盯着小徒弟看!
沈倦冷冷看了一眼打量自己的穆玉生。
又来了一个……
不爽!
于是沈倦从看着盛文怀,变成了转过身盯着穆玉生。
这比方才转头还要让人震惊。
吴太傅心想:这沈倦不会是为了接近盛文怀才假意求娶池央的吧?要不然这又是盯着盛文怀看,现在见到另一个盯着盛文怀的穆玉生,这又开始盯着穆玉生了。
吴太傅看了眼眼中带着警告之意的沈倦,觉得自己悟了。
于是颤颤巍巍的宣布提前下课,独留了盛文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