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知我这命格天生招惹邪祟,可邪祟来的这么快,连一口可乐都不让我喝,着实有些令我哭笑不得。
“小蛮,子麒,那人……”
我还没能说完我的话,那男的竟突然拔腿就跑,连豪车都不坐了。
我下意识的扔下可乐快步追了过去,胡小蛮和常子麒也拔腿于后身后跟随着。
“北斗,别追了!我估计他是故意引你追他的,”奔跑间,胡小蛮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车还在这,就在这等就行了。”
“别忘了我们会阵法,他们会设结界。”
言之有理,我听从的停下追赶的脚步,常子麒快步走到那豪车旁边,豪车的前挡风玻璃里头,清晰的摆着一个名片——
宁乡县城建集团,公务用车。
“哟,这难道还是个国企?”
常子麒这般开腔一声时,驾驶座上走下来一个老头,那应该是司机,我不动声色的嗅了嗅鼻息,他身上没有奇怪的味道。
“诶,你们追我们董事长做什么?”老头张口就是质问,打量我们的目光一看就知道,他没将我们当好人。
“嘁,原来是你们董事长啊,”要找的人自己出现了,常子麒嘲讽般底气十足的说道:
“我们追他又咋了,你咋不说是他做贼心虚,瞧见我们居然拔腿就跑?堂堂董事长,怕我们几个毛头小年轻?”
“是不是真干了什么坏事才跑的?”
那老头被常子麒呛的立刻满脸生气,他即刻跟个话痨似的叭叭叭训斥个不停。
我们懒得听他碎嘴,就随意的靠在这辆豪车旁,守株待兔。
“也是奇怪,看到我们,为什么会跑?又好像是故意被我们瞧见似的。”我想不通这一点。
“诶,有了,”常子麒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将我们俩拉到一旁,压着嗓子说道:
“这不是有个司机在这么?咱看看能不能从车里找到那人叫什么,然后利用这个司机,先到他的办公室看看,总比在这干等着强。”
“好主意。”
我们欣然认可常子麒的提议,一通转动脑筋,胡小蛮“理直气壮”的对司机老头说道:
“刚才你们堂堂城建集团的董事长,居然看见我就跑,你也看到了,其实我是他的债主,不想还债他才跑的。”
“带我去他办公室等他,不然我就让警查带我上去了。”
胡小蛮十分淡定的跟老头胡扯了一通,老头肯定有疑惑,但胡小蛮脑子转的很快,把老头一通糊弄,我们顺势直接坐进了那辆豪车里。
隔着车窗,我也听不清胡小蛮又跟老头说道了什么,只知道老头很不爽的沉着脸,像是无奈似的朝胡小蛮挥挥手,随后胡小蛮也坐上了车,老头坐到驾驶座,很自然似的启动车子,车开始行驶。
我倒是好奇胡小蛮是怎么说动老头带无关人等进公司的,但胡小蛮懒得多说话,我也不太好多问。
车停在大楼楼下后,老头跟前台的人说道了一通,前台的小姑娘脸色微微一变,稍微忙碌了一下手头,就朝老头点点头。
老头招手叫我们过去乘坐电梯,电梯直奔这栋楼的22楼。
而我看到,电梯的楼层按钮,最高是24楼。
“你们老实在上面等着,不要胡乱走动,我们楼里到处都是监控,要是你们敢偷东西什么的,别怪我立刻带保安把你们赶出去。”
老头将我们送进电梯后,就走出了电梯。
电梯的门缓缓关上,我只当闲聊,问胡小蛮是怎么说动老头的。
胡小蛮竟却直言:
“我跟他说,他是杀人犯,有一百多名目击者亲眼看到他杀人了,被害者的头骨刚送到公安局,包庇罪三年起步,不想到时候被牵连,就老实配合,你也看到了,他看到我们居然会逃跑。”
“啊,你好聪明,也是,直接说实话就行了。”我顿感受教了。
胡小蛮清冷一笑:
“这只能拿来糊弄这种老头,要是有这么容易的话,刚才在警局直接叫警查带路过来就行了,虽然有这么多目击者作为人证,但是他们不会出来指证的,而我们也没有证据向警查证明他是凶手。”
我只默默的听,不再说话,胡小蛮的逻辑思维很严谨,而且她说的话也能充分展现她虽然年轻,但是阅历学识很丰富。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22楼。
我们静等电梯门打开,等了好几秒,电梯竟也毫无动静?
我这才重新提起警惕,这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居然这么不设防的就自己送进来了!
“磕磕磕、轰、咚咚咚!”
忽然间,电梯竟开始剧烈颠簸,紧接着,极速下坠的电梯厢让我们三人瞬间腾空,随着电梯从极速下坠中骤停,我们三个人的身躯被狠狠的拍在电梯地面!
灯光“啪嗒”一声于瞬息中熄灭,黑暗瞬间充斥周围。
“艹了,不是电梯故障,就是特么有邪祟在作妖,做好准备!”
常子麒叫骂一声之时,我的肩膀被一只手用力按住,我本以为是常子麒要按着我以借力站起身来。
可紧接着,那只手四周,忽然有另一只手搭来的触感,两只重叠的手压在我肩膀上,我能从触感上感知到,两只手的大拇指都在同一边。
这意味着……不是同一个人?
“小蛮?”
“诶,别慌,我在掏手机打开手电筒。”胡小蛮的声音,从我面前传来?
那我身后,是……
“别!别开灯!”
我在肚子里接连咒骂了无数脏话,虽然恐怖的东西我见过太多,但是对突然出现的诡异,身体仍会本能的恐惧。
“北斗啊,我是不是摸着你的手呢。”我身旁传来常子麒的声音。
根据声音判断,先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应该不是常子麒的,而常子麒想借着压我肩膀站起身时搭来的手,正好压在了那未知的手上。
此刻,我的心跳因骤然而来的黑暗而加快,诡异的情况让我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啪嗒”一声,电梯的灯光忽然开始忽明忽灭的闪烁。
昏暗的闪烁里,我面前能当镜子照的钢壁上,昏昏暗暗的倒映着我的身后,莫名有个身穿女式修身西装的长发女子,正坐靠在电梯后方,好像昏厥了似的。
是她的手,搭在了我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