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是怎么说服他的,他有详细的计划吗,还是说只是敷衍我们?”
秦暮暮睁开眼睛,打断顾磊的话,“当然是看在小染的份上,但这件事千万别在小染跟前提起,这也是三少的意思。”
“放心吧。”顾磊满口应承。
秦暮暮疲惫地扣好安全带,“开车吧,我想回去休息会。”
“好咧,遵命老婆大人。”
这件事,果然也就瞒着傅染了。
顾磊从此平步青云,公司更可用一帆风顺来形容.
秦家眼见顾磊凭借自己在市区买了个148平米的公寓,也实地去看过公司觉得有前途,这才放心把宝贝女儿交到他手里。
秦暮暮跟顾磊的婚礼,定在4月20号。
宋织的肚子已经不方便再东奔西跑,傅染得空就会过去帮忙,眼见时间走得飞快,婚礼当天傅染作为小姐妹必须要早去.
她吩咐明成佑忙完公司的事后给她打电话。傅染接了宋织跟何平,一路往秦家赶去。
秦暮暮请来的影楼跟妆师,傅染跟宋织到秦家时,她已经在开始化妆,婚纱和几套礼服摆在衣柜内。
傅染把包放到一边,走过去望着镜中的好友,“暮暮,你真漂亮。”
秦暮暮握住傅染的手,“小染。”
“小染,”宋织挺着个大肚子走到二人身侧,“我们三可就只剩下你了,跟你男人谈的差不多赶紧结婚吧,耗着干嘛呢?”
秦暮暮眼睛透过镜子望向傅染,她握住傅染的手一松,心里被愧疚和涩意给填满,“小染,三少对你好吗?”
“好啊。”傅染帮着化妆师挑选首饰。
“吱吱说得也对,谈差不多就结婚吧,男人……”她有话在喉间犹豫、徘徊,“男人都是结婚后才定性的,有了家庭才会有责任感。”
“呦,”宋织一拍秦暮暮肩头,“做新娘子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啊。”
“可不是吗?”傅染笑着从盒中掏出对耳环,冲正替秦暮暮打理头发的化妆师道,“她皮肤白,用这个不错吧。”
“是,”化妆师笑道,“这是我才淘来的宝贝呢。”
秦暮暮见傅染心情极好得同化妆师说着话,她抿紧嘴巴,心里无力感骤升。
画完妆,秦暮暮穿着婚纱起身,宋织一个劲感叹,“啧啧,这有钱人家到底不一样啊,想当初我结婚的时候哪有这么好看的婚纱跟礼服呢?”
“你少来,”秦暮暮瞪她眼,“你的婚纱不是小染给你租来的吗?还意大利名设计师手笔呢。”
“是是是,”宋织手臂搭住傅染肩膀,“我好不容易想拍拍马屁,没想到拍马腿去了。”
宋织拉过秦暮暮,一手边搂着一个,“暮暮,小染,我其实从没想过我们会走到今天,你们跟我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不论是成绩还是家庭背景,我宋织有幸认识你们并成为好姐妹,是我的福气。”
傅染有些动容,见宋织说话带着哭腔,“做什么呢,大好的日子。”
秦暮暮眼圈也开始泛红。
傅染眼里的温热被强行憋回去,“我也有幸认识你和暮暮,在那段难捱的日子里,我没有觉得孤独。”
“小染,暮暮,你们是我的妹妹,今后谁敢欺负你们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我放火烧他房子石头砸他车子,总之,我们三个是永远的好朋友,要一直好下去!”
秦暮暮眼泪憋不住,簌簌往下掉。
化妆师惊呼,“新娘子不能哭,你看妆都花了。”
秦暮暮直怪宋织,“都是你。”
“哎呦,我难得感性下嘛。”
明成佑提前结束手头的会议,下了公司直接给傅染打电话。
傅染跟着婚车去到婚礼现场,她让明成佑直接过去,由于宋织大着肚子,本来两个伴娘的任务全都落到傅染头上。
明成佑离婚礼现场较近,傅染老远看到他的人影。银灰色笔挺的手工西服勾勒出男人健硕的身形,他正同一名中年男子说着话,傅染拎起裙摆走到他身侧,“有朋友?”
“对不起,先失陪下。”明成佑拉过傅染的手往一侧走去,“怎么才来?”
“总要等新娘化好妆,再说在家里还闹腾半天呢。”
“是不是抢到红包了?”
傅染白色裹胸礼服的下摆拖沿至地上,“那还用说,想这么轻松娶走我姐妹门都没有。”
“说不定顾磊喜欢爬窗呢?”他倒想说爬墙,可生怕这大好的日子被傅染猛抽。
“哼,”她勾翘起嘴角,“门窗都没有,连狗洞都没有。”
宾客们相继入座,宋织和何平依着位子坐在靠近司仪台的地方,傅染拉着明成佑的手靠过去。
宋织边抚摸肚子边跟明成佑打招呼,“来了啊。”
何平也是个老实人,不会溜须拍马那套,他朝明成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傅染坐到宋织身侧,“好饿,估计还得好一会才能开始吧?”
“让你来之前垫垫肚子不听我的,何平,把包里的馒头给她。”
傅染忙按住宋织手背,“可别,瞧这场合多正式高档,我拿个馒头出来啃,传出去丢脸。”
“呦,是丢你家那位的脸吧?”
婚礼正式开始,傅染撑起下颔望向司仪台,形式不外乎这几种,当新娘对着新郎说出我愿意三字时,场面仍旧温馨感人,哪怕看过一百场,还是会有这种感觉。
同心爱的人结成夫妻并且打算结伴走以后的路,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
一道道菜上桌,新娘新郎当众接吻,接受亲人朋友最诚挚的祝福。
傅染提起筷子,神色却有些恍惚。
宋织和秦暮暮说得对,她们都嫁出去了,当初还以为傅染才会是第一个身披嫁衣的人。
何平给宋织夹着菜,一只手掌小心翼翼抚向她的肚皮,“又在踢你吧,真够调皮的。”
明成佑也把手探过去,被傅染拍开,厉色令他正经些。
新娘挽着新郎的手臂过来敬酒,顾磊被灌了不少,整张脸通红,傅染想着都是自家朋友,一道敬完也就算了,要真一个个挨过去,非把他喝趴下。
何平搀起宋织,还有其余几个不相熟的朋友也相继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