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当日。
发现亲哥正给礼物认真包装,古醴忍不住吐槽,“随便拿个袋子装着带过去算了。”
发现古酌不为所动,古醴又道,“他又不是个讲究的人,包得这么好看做什么?”
心里嘀咕着,上次他收到的礼物好像没这么精致。
“有时间有条件就包装下呗。”
古酌理由充分,余光瞥见弟弟不停的抖腿,疑惑,“你是不是等不及了?那你先去吧。”
古醴‘呵’了一声,“两人一起搭出租车更划算。”
古酌:“……”弟弟的稿费好像不低吧?
十分钟后,两人一起出门。
古酌看了看古醴随手提着的纸袋,好奇道,“你买了什么?怎么看上去瘪瘪的?”
“随便买的,凑合凑合。”
古酌无话可说。
既是小型庆功宴,需要的场地不算大。出版社的老板只包了一个饭店最大的包厢。
两人在电梯口与一个年轻人不期而遇。
“哎?温祈哥,你也来了?”
古酌有些惊讶的看着一身休闲装的温祈。
温祈是温礼的亲哥,按理来说,他会来,是理所当然的。可古酌听说,温祈这两年很少和家里人碰面。而温礼这次邀请时说了,出版社在江市,庆功宴也在江市,便只邀请了还在江市的亲朋好友。
温祈轻咳一声,“刚好过来做市场调查。”
古醴心直口快,“你的店在北边,一南一北,客人们的口味肯定不一样,这市场也没调查的必要吧?除非你要过来开分店。”
温祈:“……”
古酌使劲拽弟弟的衣服。
别说了别说了,再说这个表哥指不定就跑了。
温祈要真的临到门口转头就走,温礼肯定每天都笑眯眯的看着他们,想想就可怕。
“哇,一次性抓到三个哥哥,渺渺好幸运啊!”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这声音打破了僵局。
三人回头看,就见一个穿着薄荷绿小裙的女孩乐呵呵的朝他们挥手。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男人。一个白发金眸,俊美清雅,一个留着寸头,有着小麦般的皮肤,健气阳光。
团子也提了个袋子,这是准备送给温礼的礼物,庆祝他新书大卖。
用心准备了礼物后,就格外在意其他人准备的礼物。
刚好电梯门开了,几人鱼贯而入,挤在狭窄的空间里。
团子趁机贴在几个表哥身边,伸长脖子偷看他们准备的礼物。
古酌的礼物包装得严严实实的,她看不清,只能盯着古醴准备的纸袋看。
小鼻子动了动。
“是错觉吗?渺渺怎么闻到了药味?”
她努力抽动鼻子,像只小狗,闻来闻去。
“是有药味。”澹台意给出肯定的答案,目光直直的落在古醴身上。
古醴直接炸毛,“我没给他买药膏!谁会大老远找医生给他买秘制药膏啊,闲得发慌吗?”
其他人:“……”
古酌再次拽住激动的弟弟。
“你冷静点,现在把话说得太满,待会要是打脸了,你下不来台的。”
古醴还想争辩几句,发现表妹直勾勾看着纸袋,他赶紧将纸袋藏在身后。
算了,不送了,待会直接订束花好了,暴躁青年飞快做决定,他不会被打脸的!
无论古醴如何掩藏,团子都已经得出答案了。
她又盯上了温祈。
看到这位甜品师表哥,团子第一反应是,“布丁、蛋挞、冰淇淋、麻薯……”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点餐。
“亲爱的表哥啊,”嘴馋的小团子凑过去,一副咱们‘兄妹俩好’的表情,“你给温礼哥哥准备了什么礼物呀?是超大尺寸的蛋糕吗?”
她左眼写着‘想’,右眼写着‘吃’,甚至还小小的吸气。
温祈自认为和表妹不熟,关心平淡,这会竟也生出一丝遗憾。
“过来得匆忙,找不到店面借用后厨。”
顿了顿,他补充,“主办方肯定会准备蛋糕,不会没得吃。”
“哎呀,可是表哥你做的蛋糕是最最最好吃的!”
团子满口甜言蜜语,“吃过一次,渺渺就再也忘不了啦,做梦都想去你的店里吃,只可惜咱们离得太远了。”
年轻的老板抿唇,冲动之下,差点直接应下。
黎舟看了眼甜言蜜语的小师妹,疑惑的歪歪脑袋。
可是昨天,那个叫顾裴海的堂哥托人送来几个不同口味的六寸蛋糕时,小师妹不是吃得特别开心吗?当时师妹还忘乎所以的跺脚,仿佛吃醉了。
几人达到包厢里,已经来了好些人,都是温礼工作上的合作伙伴,或是交好的编辑、作家。
这个庆功宴并不功利,这也是温礼愿意让家人过来的原因。
团子和澹台意都曾参加过节目,大家并不陌生,很快打成一片。
正餐前有大量自助的水果点心酒水。
多数人端着果汁或香槟,聊聊天,时而喝几口。
团子却带着黎舟,从长长桌子的左边一直吃到右边。
“这个好吃,师兄你尝尝。”
自认为食量很大的团子在四师兄面前甘拜下风。
她也不逞强,若是觉得某样东西好吃,自己吃两块,给师兄装一盘。自己觉得好喝的,矜持的喝一杯,给师兄倒五杯。
黎舟一开始还有些拘束,后来发现无人在意和打扰他们,也放开了,从左边吃到右边,腹部始终没有鼓起来。
照顾完这位师兄,团子还惦记着另一个师兄。
【渺渺:我可是代理掌门,有责任照顾好每个弟子】
她开始给自己脸上贴金。
【古武系统:自封的代理掌门?】
【渺渺:哼!】
转悠了一圈,团子才在角落里找到正在喝酒的澹台意。
白发金眸的男人表情冷淡,瓷白的脸颊上染了极淡的红晕,像是雪山上落了晚霞。
他手边的桌子上摆了许多空酒杯,服务生都没来及换下去。
“师兄,你这是喝了多少?”
团子一脸懵的扑过去,扒拉住他的膝盖,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师兄,原来你喜欢喝酒啊,平时你怎么不喝呢?”
原本有些涣散的金眸看向她。
男人一言不发。
团子歪歪脑袋,伸出肉爪努力挥挥。
“师兄?嗨?看得到渺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