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管是多强的人,嘴唇都是软的。
云桃夭小虎牙狠狠的一咬,很快就感觉到了有一股血腥味在她的嘴里蔓延开来。
她离开玄渊的唇,颇为得意地说:“你看,你被我咬破了,谁说我伤不了你的。”
可她话一说完,就敏锐地察觉到了玄渊的不对。
他看她的目光变得越来越深,一对黑眸像是黑洞,能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那晚他旧伤复发失控后邪魅狂狷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抽出一只手,摩挲着云桃夭光洁小巧的下巴,叹气:“怎么就这么不乖呢。”
下一秒他就捏着云桃夭的下巴,又准又狠地亲了上去。
他的吻跟他的法力一样的霸道,完全不给她任何一点喘息的余地,一路攻城略地,高歌猛进,汲取着她嘴里截然不同的芳香。
云桃夭连连败退,被亲得浑身发软,另外一只没被握住的手,象征性地抵抗在玄渊的胸口。
终于,在云桃夭被亲得快没气的时候,玄渊终于记起了要放她喘气这件事。
但也只是松开了一下,很快在云桃夭还张着红唇喘气的时候,他又亲了上去。
上次两人在云台双修的时候,他就情难自禁地亲了她。
这次他又亲了她,尽管这次是她主动挑衅的,但是他也清晰地感觉到了,他被撩拨起了欲望。
能心无旁骛地修炼到大乘期,玄渊一直最满意的就是自己的自制力。
可是现在他在云桃夭这里,最满意的自制力却一次又一次的破例,一次又一次的情难自制。
她好像是一碰就戒不掉的毒药,难道这就是纯净炉鼎的魅力吗?
直到这时候,玄渊还是把他的难以自持归咎到是云桃夭体质特殊的原因上。
他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没有压着她做到最后,说双修就双修,再深一步就破戒了,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结束后又是一个三天三夜,云桃夭从刚开始抵抗挣扎,到后面的被迫承受,昏睡在他的怀里,发出跟小猫一样难受的哼唧声。
最后结束的时候,她脸色潮红,缩在他的怀里,连叫都叫不醒了。
玄渊还算有良心,他把云桃夭抱回到她的床上,可放下去后,云桃夭的小手还紧紧地捏住他的衣领,怎么都不肯放。
玄渊试图叫醒她,叫她松手,可她睡得昏沉,怎么都叫不醒,强制拉开她的手的话,她肯定又会受伤。
他皱着眉,保持着抱着云桃夭侧躺的姿势,躺了好一会。
直到云桃夭睡得舒服了,啧了啧唇,自己松开他的衣领,转身在香喷喷的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再次沉沉睡去。
玄渊这才松了口气,立刻从云桃夭的床上站了起来。
纯净炉鼎的体质名不虚传,双修完后他只觉得神清气爽,体内的法力生气勃勃地奔腾汹涌。
也不知道是刚刚双修完法力澎湃的原因,还是云桃夭的小山洞比较狭小的原因,玄渊看着床上睡得如同婴儿一般无害的人儿,莫名地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想大概是因为山洞里太闷热了,得到云台打坐巩固一下双修获得提升的修为。
只是他刚刚在云台坐下,一道高挑纤细的身影就落到了他身后。
飞鸢咬下嘴唇,委屈地问:“师父,你当真要把云桃夭留在峰顶双修吗?
你难道不知道云家是整个修仙界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
你这样把她留下,用来一个人双修,会让整个修仙界议论你,有损您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名声和风评吗?”
玄渊奇怪的反问:“修仙界的人怎么评价我,会影响我修行吗?”
飞鸢被噎了一下,她红了眼眶,声音更咽:“师父,你不是从来不屑于用炉鼎的吗?您这是怎么了?”
玄渊更奇怪了,他不理解飞鸢为什么要哭,他又问:“我用不用炉鼎,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本来飞鸢来质问玄渊,红了眼睛是有一点装可怜的因素在里面的。
可现在听到玄渊冷言冷语的话,她是真的哭了。
她站在峰顶云台格外大的风中,白色的流光裙摆迎风摇摆,眼泪顺着脸颊凄美地滑落。
她质问:“师父,你说的这些话是认真的吗?虽然我不是炉鼎,可我天赋绝佳,我与你双修的效果,也不一定比云桃夭差,
她还是云家之人,可能修炼魔功,你宁愿冒着可能中魔气的风险跟她双修,也想不到回头多看我一眼吗?
而且那日我顶着难看也与你说了,我为你负伤后,就算用了云桃夭的心头血疗伤重塑了内丹,可我修为减半,要与大乘期的强者双修才能恢复实力,您……”
玄渊听飞鸢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最后他只听到她说的一个重点,跟她双修。
玄渊当即就皱起了眉头,打断了她说的话:“跟你双修?你的实力远不如我,跟你双修,对我的修炼增益完全没有帮助,纯属浪费时间,我为什么要与你双修?”
飞鸢脸色难堪地后退了一步,完全想不通平时对她格外特殊照顾的师父,怎么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她边后退边摇头:“师父,你变了,为什么我只是受伤昏迷了一段时间,你在遇到云桃夭之后就完全变了?
你以前会悉心地指导我剑法,我遇到瓶颈的时候,你会守着我一遍遍地梳理法力,可你现在…你现在……”
飞鸢说不下去了,她看玄渊的目光伤心欲绝,哭得无辜又难过:“是不是云桃夭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她蛊惑了你?云家之人都是……”
“够了。”
玄渊听倦了,在飞鸢又要讲云桃夭和云家坏话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厌烦:“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说这个,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你不是说你受伤后修为减半了吗,那还不抓紧时间回去修炼?”
“师父……”
飞鸢还想说什么,刚开了个头,就被玄渊伸手一拂,送云台送了下去。
玄渊又重新给峰头下了禁锢,打算继续打坐。
被送下去的飞鸢不甘心,在半山腰冲玄渊喊:“师父,忠言逆耳,你不喜欢听,鸢儿也要说,那个云桃夭是云家之女,你与她双修,一定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