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越月这个小喇叭的宣传,没一会儿,就连吃完饭出去遛弯的王子文和丁爸,都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李楚都搞不明白,这丫头究竟是怎么通知这些人的。
不大会儿功夫,只要在这边住的,全部都到这边中院集合了。
就连下班晚回来还没吃饭的王家栋,都端着一碗饭跑了过来。
“舅,怎么个情况?文轩的日子定啦?”
“定了,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二十二号。”
“呸呸呸!”坐他旁边王婶直接就一巴掌拍到李楚的后背上。
“你这个当爹的怎么说话呢,能出什么意外?”
“哎吆!婶,我也就那么随口一说!”
“去,给我连呸上十几口然后摸树去。”
王婶可不惯着他,指着院儿里的一棵树说道。
得嘞,还是乖乖听话吧!
李楚灰熘熘的跑到那棵树跟前在那儿“呸呸呸”了老半天,然后伸手摸了几下树。
他这一举动引的几只狗都好奇的歪着脑袋看他,估计是在那儿琢磨,这男主人不知道又发什么疯呢。
丁爸丁妈王婶三位老同志坐镇,围绕着两个孩子的婚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随着李巧云的到来,话题也就转到了嫁妆上面。
李文轩还能好点,王越月的脸从头到尾都是红扑扑的,有些害羞,可又舍不得离开这里,乖乖的坐在奶奶身旁,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其实也没多少东西需要准备,最起码需要李楚准备的东西不多。
新房就设在前院,王越月现在住的那间房。
等到婚前一个星期,她就需要搬出来。
到时候她们家给她的嫁妆就要提前送过来。
本来按照李楚的意思,电视机,洗衣机,录音机,这几样东西,他们家直接买就行。
这个提议直接被李巧云给否了。
两家关系好的跟一家一样这没错,可也不能没有陪嫁吧。
况且她也听公公说了,人家李家给女儿的彩礼是一家什么公司的股份。
这家公司具体是干什么的,她不清楚。但是公公说了,每年的分红绝对在万元以上。
说句实话,听到这里的时候,李巧云的脑袋都是晕的,长这么大,她就没有一次性见过那么多钱。
而等她第二天到团里的时候,那恭喜声更是一个接一个。
更有几个人的嫉妒之情,都是不加掩饰的。
她们团里在高层有关系的不是一个两个,这种事儿又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比她知道早的人都有。
也就是因为如此,今天下午李楚从她那里走了以后,她就把电话打到王军那里了。
两口子在电话里一商量,她就赶忙跑了过来,就是担心连嫁妆都不用他们家出了。
见李巧云的态度坚定,李楚就没有再继续坚持下去,反正那些东西也值不了几个钱,凭王军和她的工资买那几样东西绰绰有余。
晚上,夜深人静。
在床上躺了半天的丁秋楠一骨碌坐了起来。
“李楚,我没做梦吧?”
“啊?什么做梦?做什么梦?”都有点迷瞪的李楚,被自己媳妇儿摇醒来,有些莫名其妙的。
“哎呀,你可真是心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睡的着。”丁秋楠拿起枕头就砸了他一下。
这下子他彻底灵醒过来了,问道:“什么什么时候了?出什么事儿了?”
话刚说完,他就看到了自己媳妇儿那娇嫩的肌肤,情不自禁的舔了一下嘴唇。
他的小动作哪能逃的过,一直盯着他看的丁秋楠的眼睛。
这下好了,嘴唇还没舔完呢,就又挨了一枕头,这下彻底老实了。
“往哪儿看呢你!”
“不看了不看了,媳妇儿你说,啥事?”
“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你是说文轩和月月的事儿?”
“废话,当然是这个,要不然我能说什么?”
李楚刚准备说什么呢,“彭”,又被枕头砸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啊你,跟我说话都不看我,你是不是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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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会儿突然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
而丁秋楠也反应过来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拽过毛巾被围在自己身上。
“对不起嘛,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有点烦躁。”
“没事媳妇儿,我理解。”
李楚撑着靠在床头上,然后伸手把丁秋楠拉到自己怀里。
“你是因为文轩就要结婚了,突然来这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而已,我理解我理解。”
嘴上说着,他的手轻轻的在自己媳妇儿的后背来回抚摸着。
是啊,因为两个孩子偷吃的缘故,一切计划都被打乱了。
白天人多她还没觉得有什么,可到了晚上安静下来,心里就不由自主的烦躁起来。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我就是有些害怕。”
丁秋楠把脸埋在丈夫的胸口,闷声闷气的说道。
“害怕什么?难道李文轩结婚以后就不是你儿子了吗?再说了,月月一直就在这边住着,等到他们结婚以后也还是这样,跟现在有什么区别吗?”
“不是的,我是有点担心他们结婚以后,我跟月月之间的关系,我害怕我们婆媳关系处理不好。你应该能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吧?”
说到这里,丁秋楠已经抬起了头。
李楚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头。
“你是想说因为你没有婆婆,所以你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跟儿媳妇相处是吗?”
“嗯”
“可是月月打小就在你身边长大,跟女儿一样,你为什么要把她当成儿媳妇看呢?以前怎么相处,以后就继续怎么相处好了。”
他很清楚,自己媳妇儿担心这个,一个是因为她本身没有跟婆婆打过交道。
另一个就是她看到的,不管是姐姐家的儿媳妇小娟,还是她弟媳陈娜,偶尔都会因为某些观念问题,跟婆婆拌几句嘴。
她害怕月月真的成了自己的儿媳妇之后,万一哪天也拌嘴了怎么办。
可是她忘了,她这个儿媳可是从小养到大的,跟别人家一点都不一样。
丈夫的话好像有魔力般,很快就让丁秋楠烦躁的心情平复了下来。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是白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