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军并没有让他们久等,二十来分钟就已经开着车过来了。
从脸色就能看出来,这家伙昨晚肯定是一宿没睡,那双眼睛已经可以和国宝媲美了。
“楚哥,什么情况,刚才那谁打的电话,也没说清,什么又抓了一个。”
孙建军走到大门口,亮出工作证就径直走进了值班室,后边还跟着两个他的手下。
那名刚才一直站在值班室外的干部,看到孙建军的工作证后,扭头就走进了大门里边,没什么事情,他可不想和这些人打交道。
看见孙建军进来,李楚朝着墙角那边努了努嘴。
“卧艹,这谁打的?”那人的那幅尊容,把孙建军跟他的手下也吓了一跳。
“我打的,有点重了,半天都没醒过来,我这就把他弄醒。”
“慢来慢来”孙建军急忙挡住了他。
“怎么个事儿你先跟我说清楚,这人什么情况?”
当下李楚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儿,跟他讲了一遍。
“你是说你从里边出来,就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你,然后你过去就找到他了,并且一拳就给弄晕了?”孙建军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都这么简单的话,还要他们这些人做什么?
“大体就是这样。”
孙建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李楚,然后走到他跟前压低声音说道:“哥哥,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私仇?这可是在中枢门口,咱可不能乱来啊。你跟我说清了,后边该怎么操作我这心里也就有谱了。”
这话让李楚有些苦笑不得的,合着还是不相信他呗。
“我没那闲工夫湖弄你,这就是盯梢我的人。”
看着他笃定的神情,孙建军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回头看了看墙角那个还晕着的人,又看看李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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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吧,哥哥,那你把他弄醒吧,我在这里先问问。”
“不用我弄了,他已经醒了,在那儿装呢。”
对于一名水平很高的医生的话,这点孙建军还是很相信的,他直接就走过去蹲在那个人的面前。
“嘿,哥们,别装了,再装也不好使,跟我说说吧,谁派你来的。”
那个人并没有任何动静,还是就那样靠在那里,不过他因为疼而微微颤抖的脸颊,表明他确实清醒过来了。
看他不肯说话,孙建军的心反而定了下来,他知道,没错了,他那个哥哥并没有忽悠他。
索性他也不问了,站起来冲着李楚笑笑。
“楚哥,你这可以啊,我这下对你的安危,反而能放下点心了,行了,人我带走,问出什么的话,我会及时跟你沟通的。”
“昨晚那两个人什么情况了?”
“还没撂完呢,我那边正打疲劳仗呢,一个电话就把我揪过来了,等会回去了继续熬,完事我会去找你的,晚上我们照样有人蹲点的。”
说完他就冲着两个手下挥了挥手,示意把人带走。
完事他也跟着往出走。
走到门口了他又回过头来:“楚哥,功夫再高也怕枪,还是要小心。”
“放心吧,我怕死的很呢。”
孙建军又对张建设点点头后,转身就走了。
“行了建设,你回去吧,首长再问了,你跟他说清楚就行。”
“行李叔,那我就回去了。”
跟哨兵打了个招呼,把刚才买的那包烟连同火柴一起,丢给刚才帮自己,把人压过来的两个警卫,李楚胳肢窝下夹着那个防弹马甲,晃晃悠悠的朝停车场走去。
停车场的车上,田军正在这里补觉呢,昨晚上后来他几乎都没有睡着,刚才领导进去后,他就抓紧时间休息,因此也错过了一场大戏。
回到医院后,李楚先来到自己媳妇儿的办公室。
“你手上拿的马甲干什么?”丁秋楠看到自己男人进来,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
“这时建设给你的,你把外套脱下来,把这个穿到里边。”
“这么难看的我才不要呢。”
“这玩意是救命的,你还挑三拣四。”
???
丁秋楠并没有接过那件马甲,而是茫然的看着自己男人,不明白他说的救命的是什么意思。
“你就真以为它是一件马甲啊,这时最新款的防弹衣。”
“防弹的?”这么一说她倒是来了点兴趣,还从来没有见过呢。
“唔~这玩意还不轻呢,那穿着能舒服吗?”
“穿上吧,你穿上我也能放心点。刚穿肯定不习惯,穿上几天就好了。”
看着丈夫期盼的眼神,丁秋楠只能脱下外套,然后把这个马甲穿上。
提到手上的时候,感觉有点重,其实穿到身上以后,也就那样了,关键是这玩意还保暖,就是稍微显得有点臃肿。
不过就是那句话,安全就行了。
本身丁秋楠也不是那种注重打扮的女人,自从调到总院来之后,她就天天都是军装,只有偶尔才会穿一下便装,而且这十几年,她是一件衣服都没有买过。
看着媳妇儿穿好,又帮她整理了一下,然后再给她把外套穿上,从外边也看不出来什么,就只是感觉好像有点胖了。
“嗯,还不错,以后就这样穿吧。”李楚看着点了点头。
“你的呢?你怎么不穿?”
“这玩意是新款的,根本没有那么多,能弄来一件都不错了。”
“那这件应该你穿啊。”说着丁秋楠就准备脱下来,被李楚给抓住了手。
“只有你安全了,我才能放心,你如果确定不穿的话,从今天开始你就去王叔家住。刚才王叔把我叫过去还骂我呢,嫌我让你跟着。”
“我不要,我就要跟着你,你别想把我送走。”丁秋楠走过去紧紧的搂住自己男人的腰。
“那你就听话把它穿着,这样我也就不用时时刻刻都要操心你,好不好?”
丁秋楠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抬起头仰视着自己的男人:“那你不要送走我好不好,不跟你在一起,我睡觉都睡不踏实,我们是两口子,有难应该同当。”
“好,我让你一直跟着我,有什么危险,什么困难,我们俩公婆一起抗。”
“什么公婆,难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