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卢十四没有理会自己,郭戎独自走到了旁边,开闸放水。
放水的同时,心情不错的郭戎嘴也没闲着。
“十四郎,快出西州了,你说会不会再蹦出来几个吐蕃人,给我们送一顿烧烤?”
“你做梦吧,我希望一个吐蕃人都不要看到,顺顺利利的到长安!”
泄洪完毕,收起道具,郭戎哈哈大笑。
“哈哈,等到了长安我请你吃……”
笑声刚刚到一半,郭戎感觉到了地面在微微的震动,这是战马,而且还不止一匹!
“我艹!”
痛骂一声,郭戎冲着卢十四大喊一声。
“带着战马绕道土丘后面去!”
卢十四没有说话,但是他已经按照郭戎的指示,将战马从另外一边赶到山丘的后面。
“你个乌鸦嘴!”
两人相遇之后,面对卢十四的吐槽,郭戎也来不及反驳,接过了卢十四递过来的布条和皮带,两人按照之前的准备,将几匹战马的嘴直接封死。
真要是来人了,战马来一声嘶鸣……
“弩和步槊拿出来,我上去看看!”
做好准备工作,郭戎脱掉了铁胄,爬到了土丘的边缘,向外看去。
仅仅一眼,郭戎感觉自己眼前就是一黑,血压和肾上腺素开始飙升,怕什么来什么,真的是求锤得锤!
整整五个吐蕃骑兵!
第二次了!
上一次还好,只有两个,这一次直接招来了五个,郭戎真想自己两巴掌!
一路顺风顺水之下,郭戎他们并没有刻意的隐藏踪迹,郭戎有一种感觉,吐蕃人很可能就是追随他们的踪迹而来。
如果这是真的,麻烦好像就大了,所以郭戎已经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在郭戎的视野中,五个吐蕃人骑着马来到之前郭戎他们所待的地方,郭戎的心都被揪住!
虽然出现在郭戎眼中的,是身着劣质锁子甲的,后娘养的二类吐蕃骑兵,但是那也是骑兵!
如果再有两个安西军的老兵油子或许差不多,但是五个骑兵是自己和卢十四绝对解决不了!
然而,在郭戎的注视下,几个吐蕃骑兵并没有如同郭戎最担心的一样直接搜索,他们从马上下来了,从骑兵变成了站在地上的步兵。
郭戎悬着的心瞬间就放下一半,变成步兵就好说了,步兵嘛,大家都懂,至少看的清楚,方便肉搏!
就自己身上的装备,单凭吐蕃人的角弓和藏刀想破甲很难,一石以上的神射手是可以破甲的,但是郭戎不认为这么几个后娘养的骑兵里面会有神射手。
相反,自己手里的三石强弩不仅可以破甲,运气好了串糖葫芦都没问题!
自己和卢十四可以用强弩至少弄死两个,从5v2变成3v2,再冲下去肉搏,只要队友不坑爹,额,但愿队友不坑吧……
几个吐蕃人下马之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展开搜索,反而站在原地开始叽里咕噜的说话,郭戎的吐蕃话说的不好,但是大致是可以听懂的。
“大人,看踪迹,有人在这里停留过!”
“能看出来时间么?”
“这个不好说……”
不好说?听到这里,郭戎带上铁胄,慢慢的爬了回去,不好说你们就慢慢商量吧。
悄悄的爬到卢十四身边的郭戎不知道的是,吐蕃人剩下的话说内容会让他心惊肉跳。
“大人,我敢肯定是干掉了阿木提,和阿塔哈的抢走了地图的那两个人,就是那四匹战马,踪迹很明显,追么?”
“等一等,不要着急,休息一下,看好了踪迹,不要再分散了,哈里木勒他们三个已经分出去了,给他们留好记号,这里是穆氏的地盘,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瓦拉菲,鹅塔卡,你们上马分开搜索!”
“是大人!”
……
“总共五个人!“
拿起了盾牌和步槊,从战马上拿出两支三石强弩,将两支弩箭装填完毕,递给了卢十四。
“带着弩跟我一起上去,拿好了,不要随便发射!”
拿好了装备,郭戎和卢十四悄悄爬了回去。
结果当他爬上土丘,刚刚探出头去,郭戎发现一个骑着马的吐蕃人正在查看自己刚刚放水的痕迹。
把这一茬忘了,郭戎心中的羊驼开始无限的奔腾!
唯一让郭戎庆幸的是,自己探头的时候,这个吐蕃人已经跳下了吗,似乎正在检查自己的祸水是否够新鲜。
“盯着那个闻我尿的家伙,有异动直接射死!”
一边吩咐卢十四,郭戎趁着片刻的机会,扫视了整个战场的状况。
刚才吐蕃人止步的地方,有三个人下马之后停留在原地。
其中一个正在悠闲地喝水的人地位明显较高,而另外的两个人则弓着腰,嘴里还在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明显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其中一个人正沿着卢十四和四匹战马的踪迹查看,最后的一个就是趴在地上正在检查自己尿液是否新鲜的这个家伙。
在在卢十四的注视下,这个闻了半天的家伙突然起身,向后伸手,这是发现够新鲜了么?
晚了!
只见卢十四问问的扣动扳机,三石重弩的弩矢飞射而出!
“噗”的一声,三石强弩的弩矢射穿了锁子甲,直接射入吐蕃人右肺之中,然后破胸而出!
那一瞬间吐蕃人的面部表情变得狰狞,瞳孔放大,眼球突出,嘴巴张大但是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下一秒那个吐蕃人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同样倒在地上的还有卢十四,该死的后坐力……
死得憋屈的吐蕃人没能发出声音,但是他那匹该死的藏马却发出的了凄厉的嘶鸣声,这突兀的声音使得剩下四个吐蕃人全部转向。
这都能碰上,郭戎也是无语了,既然没了突袭的机会,郭戎也不在耽搁直接站了起来。
“我艹你大爷的!”
高大威猛的郭戎,就如同灯塔一般将四个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来,能为卢十四做到的也就这些了!
说罢,郭戎左手盾牌,右手步槊,从山丘的山脊处,直接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