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萧茗站了起来。
“嗯。”白夜寒停住,你要给药吗?我看你那药挺不错的。
对此,白夜寒包括受伤中的白夜潭无限期待。
陈宁珂柳眉一抖,大姐,求求你别搞事。
鬼才相信萧茗会给药给白夜潭,经过刚才她已经对萧茗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这绝对是个后宅小能手,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凄,感觉后背冷凄凄的。
“既然白姑娘病着来不了,我去看她也是一样,我略通医术,也能为她诊治一翻以解今日之误会。”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陈宁珂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萧茗的居心不良,救人,鬼信你哦。
感觉自己世家修养在今日得到了巨大考验。
同样的,白夜寒与陈宁珂有一样的想法,他已经完全领悟的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真理,拒绝道:“不必了,舍妹自有大夫医治。”
“这怎么可以?”萧茗抢答,“山上的大夫都是男子,怎么可以能深入了解白姑娘病症,还是我去方便的些。”男大夫始终没有同为女子的萧茗来得方便不是。
“多谢萧姑娘美意,舍妹只是小微恙,休息片刻就好。”白夜寒坚定拒绝,他想离这个小丫头远点,更不想让自家纯洁可爱的妹妹受到萧茗的荼毒。
唉!
萧茗有点可惜,白家人就这么走了,她倒是希望白大公子像白三公子那样不管不顾的闹起来,她就可以让让梨儿狠狠的揍他们一顿或是用毒药狠狠伺候他们。
这还不带报复的。
来来来,碰瓷,谁怕谁。
她是受害者。
陈宁珂松了一口气,还好没闹起来,她终于明白萧茗能与元泽交朋友了,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啊!
“多谢珂姐姐仗义直言,这事给姐姐添麻烦了。”萧茗向陈宁珂道谢,这事后绪不小,白家人以为她有陈家庇护,势必会寻陈家的麻烦。
前世今生的性情,她是不怕的,敢于直面面对任何不平,她性子散淡,随欲而安,不拘小节,宁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任何事都可以忍,任何事都有一个底线,当忍无可忍时,又何须再忍。
白家,很了不起吗?
“萧妹妹客气了。”陈宁珂点点头,萧妹妹总算是承她们的情了,也不枉她偏帮一场,家里的老祖宗还得多需要她的药呢。
好好的桃花节经这么一闹也没了兴致,白小雨睡着,萧茗让梨儿守着房门,自己就在廊下的木桌前整理明真大师送给她的草药。
呵呵,这些草药真不错,一颗颗鲜活的,还带着泥土气息,空间里又能多几株稀有药材。
殊不知,萧茗的兴致令陈宁珂多无语,赏个花都能挖出药来,这个萧茗对医术到底有多执着。
咱好好的赏个花不好吗?
“哎哟,痛死老子了,大哥你放手,我要打得他叫我爷爷。”
“谁是你爷爷……”
声音响起,两人抬头看见大门,只见陈元泽被陈元昊拧着走了进来,陈元泽一脸的伤不停的叫嚣,手不停的挥动想要摆脱兄长的钳制。
“大哥,八弟你们这是怎么了?”陈宁珂急急的迎了上去,怎么元泽也是一身的伤。
“你问他。”陈元昊把人往前推,他已经气得不想说了。
原来,陈元泽得知白家两人找萧茗麻烦之后本要马上赶回来,却被人给绊住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正巧看见白家两兄弟出了门,他想这事怎么能这么了,不能让萧茗受委屈,于是他门都没进就偷摸着跟了过去,翻墙进白家把落单的白夜潭抓着一顿狂揍,本就受了萧茗一顿奚落的白夜潭又被陈元泽偷袭他哪里还忍得了,于是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掌的打得天翻地覆。
白夜寒与陈元昊赶到的时候两人已经抱在地上打滚了,誓死不松开。
陈宁珂一个头两个大,得!陈家和白家真杠上了。
萧茗还以为这事后继会没完,人家白家把白小雨被推下河的事像选择性一般选择性的忽略了,两家大家长在一起吹吹弹弹把事件定为家里的小辈们胡闹。
唯一倒霉的就只有陈元泽,被他老子拧回家关了禁闭。
萧茗有点可惜,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京城这潭水果然深不可测。
经过桃花节之后,萧茗也就淡了出门的心思,只是让三竹带着小雨与梨儿在京城转转,她自己则留在家里捣鼓她新得的草药,闵方齐一如既往的关在房间里研究萧茗的血液透析仪。
一转眼,日子就到了三月十五北郊山庙会那一天。
北郊山上的护国寺原本并不叫护国寺,它原本只是北郊山上一座名不见经传的破落小庙,只有一个老僧人带着个小沙弥守着个破旧佛祖艰难渡日,香客稀少得可怜,突然有一天,不愿做皇帝的明真大师在此出了家。
自此,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一代皇帝怎么能做在这种破落地。
于是,皇家亲笔御题,敕建寺院,改名为护国寺,从此护国寺成为京城最大的寺院,首屈一指,然而明真大师大多时候并不在护国寺,而是在北郊山深处清修,护国寺主持另有其人。
每月初一十五的北郊山庙会都是人满为患,上香祈祷,吃素斋,各路小商小贩闻风而来,让山下更为热闹。
明真大师每月也只有初一十五这两日才会出现在人前,施医赠药,解人间疾苦,不止如此,除了明真大师还有内几位太医院的太医过来坐诊。
而今日,明真大师桌旁多了一个案桌。
“这是谁的桌子,难道还有人来……”陈峰皱着眉头问,明真大师身份特殊,他们几个堂堂太医只不能与明真大师平起而坐的,哪怕他是太医院院判也是不能的。
“不知道……”其余留头花白胡子一把年纪的太医们均是摇头,你是老大都不知道,我们怎么知道。
“嗯。”陈峰嗯了一声,心里倒想起一个人来,难道是闵方齐今日要过来,哼!走都走了,为什么要回来,今日居然又要出现在此。
不知所谓!
他堂堂太医,为这些下等贱民诊治已经够憋屈的了,这是先帝旨意他们不得不尊,可你闵方齐算什么东西,居然要越我一头。
心里有了笃定的猜测,陈峰心里更是不平,一颗心起起落落爆燥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