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亭玉欣赏的看着萧茗,果然,这是一只伪装在温和皮面下的小野猫,骂人不带脏、杀人不见血。
“女子无才便不德,如此抛头『露』面,伤风败德。”蒋明声被萧茗当面夺了面子,气愤非常,不管不顾身旁大哥的脸『色』,唬着脸教训萧茗,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徒弟就有什么样的师傅,萧茗与小妹一个样。
此言一出四下皆静,蒋四海隐在大胡子下面的脸更黑了。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鄙陋小店,不敢请尔。”顽固不化,不知悔改,这次萧茗并没有再顾忌蒋四海的面子,开口赶人,你是读书人你高贵,看不起我们商人,看不起女子,我们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也请你别进来了。
“咳咳!”
庄鸣用手握着嘴轻咳出声,表情很是难受,他憋得很辛苦,顾忌着大哥的脸面不敢笑出声来,可身旁的石大河是个粗人,并没有听懂萧茗的言外之音,还关心的问道:“三弟可是不舒服,待会儿请萧姑娘给你开副方子。”
“哈哈。”陈元泽很是解气的大笑,他可不在乎谁的脸面不脸面。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愤怒中的蒋明声道出一句,然后,甩袖,走了,被人如此对待驱赶,他还有什么颜『色』留下。
看着不告而别的弟弟,蒋四海无奈的摇头,抱歉道:“小弟年幼无知,让大家见笑了。”
“蒋大哥客气了,里面请。”萧茗客气道,把三人引进了待客间。大家自然而然把蒋明声的事情揭过,仿佛蒋明声事件并没有发生过一般,他的离开并没有影响了众人的热情,反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与林氏一样,蒋四海等人并没有待多久,大家闲聊一阵也离去了,同样的在离去之时,购买了不少冬小麦种子,为此萧涵的帐簿上又添上了一笔银子。
不多时,琼华楼二掌柜同样送了礼过来,萧家铺子开张,虽然琼华楼大老板孔林不在平城,二掌柜代表孔林也是要送上厚礼以表祝贺。
虽然萧茗开铺子没有知会人,也没有广发请柬,但短短一上午的时间就有苏、蒋、孔三家送了礼来,足足让萧茗意外的,三家与萧茗交情深厚,这也证明了萧家的能力足以到让他们重视的程度。
午时,店里客往稀松,不复初时的热闹景像,伙计送走了最后一位来买种子的大婶,店里彻底清静下来,陈元泽无聊的坐在桌后打着拍子,萧涵与夏五、易风他们用午膳去了,萧茗不去他就留了下来。
萧茗此时正在库房里查看种子,石亭玉坐在一旁望着手心里的玉米种子出神,粒大白黄,颗颗金黄似玉,是不可多得的好种子。
“石大哥,这有什么看的?”陈元泽百无聊耐的问,玉米种子而已,端详个半天,都快把它瞧出一朵花儿来了。
“这种子好。”石亭玉简洁说道,并没有作太多的解释,说罢,把玉米粒扔了回去,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些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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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为什么好,他领军打仗时就曾经查看过军营里的军粮,从户部从全国抽调上来的最好的粮食,可即使是最好的粮食也远远赶不上眼前这些。
“无聊,我找姐姐去。”陈元泽起身走了,感觉坐在这块木头身边都快被冻成冰了。
午时三刻,秋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暧暧的,种子铺里两个小伙计趁着店里没人时打扫着铺面,铺子里刚才来人多,客人们又爱东挑西捡的,东抓一把西抓一把,种子掉得满地都是。
彭大义带着五个壮汗进来,见铺子里空着,柜台边上坐着一个男人低头看手心,不知道在想什么?除了他店里只有两个年岁不大的伙计,彭大义不由大喜,他来了数次都看见店里围着好一帮子的人,无处下手,终于等到这个时候了,时不待我,于是脚下重重一踢,‘咚’的一声响声震天。
店里人都被他给惊动了,彭大义扯着噪子气势汹汹的大吼道:“人都死哪儿去了,给老子出来。”
伙计顾三见来人,以为是来买种子的,赶忙放下了手中的家伙迎了上去:“客官可是要买种子,我们新店开张,所有种子便宜一文。”即使这句话他说得嘴都麻了,不过他还是在每位客人进来时都会这么介绍,有奇效,进一个买一个。
彭大义挥挥手,打断他,不耐烦的说道:“买什么种子,老子没那个闲心,谁让你们在这地儿开店的,经过老子允许了吗?这一条街可都是老子照应着的。”
彭大义舌灿莲花,唾『液』飞溅,大黄牙时不时隐现,说话时还不忘用大姆指指着自己,甚是强横得意,可把他面前的顾三给喷了一脸口水,洗把脸都还能剩下一点儿。
顾三一脸的蒙『逼』,这、这、这是个什么意思,‘东家开店还要知道谁?要谁同意?’他茫然抬起头看了看进店的几个人,都是身强体壮的壮男人,门口的五个人站成一排好巧不巧把大门堵住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之,五人双手抱胸,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后知后觉的他才发现这些人来者不善,或许、也许、有可能不是来买种子的。
来闹事的?
“几位大爷,我们店今日才开业来着。”顾三讨好道,生怕得罪了这些蛮不讲理的混子,一个不好就会被对方给打一顿,他们可不管你是东家还是跑腿的,先吓唬一通要银子,不给就打一顿,最后挨了打还得给银子。
“什么事儿?”陈元泽走了出来,面『色』不悦,他陪着萧茗在库房,结果被外面稀里哗啦的一声响给惊着了,面『色』难看的出来想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
“陈少爷,这些人是来,,,”顾三还没来得及把话说清楚就被彭大义给挤到一边去了。
彭大义把顾三挤在一边,两眼发光的看着眼前的富家公子,我的个乖乖,好俊俏的小公子,华服锦缎,瞧瞧这身穿戴,这腰间的玉佩,得值多少银子。
彭大义看着陈元泽,仿佛是在看一锭活动中的金元宝。
嗯,一百两银子肯定少了,还是要两百两吧!